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九章 不是疯子(2 / 3)

后,紧接着便是四王之乱,其他藩王和世子,有些被皇甫劦杀了,有些自杀了,唯有龙海王没有参与反乱,安然无恙的活到了如今。

第二次见面,又是三四年后了,世子来了冬草堂,笑盈盈的朝他说,“有个人病了,我来蔺大夫这里求副药。”

远在奴桑的公主,在寒冬风日里病得起不来榻,奴桑老汗虽是怜惜公主请了诸多大夫,但仍束手无策,也许是奴桑的寒月太长,公主无法适应,也许是思乡情切,她病的很严重,几乎就快要撒手人寰。

可是,太远了。

晋国和奴桑,太远了。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的医术再好,也开不了任何药,世子看着他手里的地形图,“蔺大夫门徒虽多,但奴桑却是蔺大夫管不到的地方,奴桑多风沙,又野蛮无教化,我替蔺大夫可惜,若是您的医术扬名远播,在蛮夷之地生根发芽,不知会是如何光景。”

他并不是没有派人去过奴桑,但那里环境苦,药材难求,又地广辽阔,很少有门人会坚持,即便坚持也待不了太久,奴桑的风水,确实不合适养人。

“我们,也许可以暂时成为朋友。”世子笑着说出。

他听出了话外之音,在关于她这件事上,他很确定,两人一定是统一的。

我们,不单单是指他和他。

他写字问,‘世子事从何主?’

“不重要。”指间夹着纸片,世子随手把它扬成灰烬,“眼下重要的是,让她回来,我今日求药之事,蔺大夫就不必往上面说了。”

世子所求的药,他最终还是给了。

药,能治病。

也能杀人。

蔺之儒慢慢踱回了堂厅,冥栈容在后跟随,堂厅里,琉璃还在,她收拾完碎片,正在擦干净地上的脏污。

见琉璃衣裙破落,手背上也有寒疮,冥栈容叹了声,琉璃曾是她最信任且拼死护过几次还喊过姐姐的人,回来短短数日倒被蹉跎成了这样,寒冬腊月琉璃只怕没少被指使做粗活,深宅里拜高踩低总是有的。

蔺之儒身为医者,自有怜悯之心,便从医匣里拿出一份疮膏,递给琉璃,琉璃不敢接受,几番推辞,蔺之儒便放在桌角,收拾完东西,蔺之儒给了冥栈容一封纸卷,告别一礼,很快离开了。

瞄着纸卷中的内容,冥栈容没多待。

最后只剩琉璃,她看着疮膏出神,因府里人不多,其余人都出去寻人,沙苑便把熬药的任务交与了她,她想着只是熬药反正与公主不会碰面,便应承接下,但药熬好却不见沙苑过来拿,她只能亲自送来,谁知道……

公主口口声声让人滚。

公主已经这么不待见她了么?

长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里,解忧慢慢在走动,出了公主府,偌大的金陵城,她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容脚的地方。

走了很久很久,街上人稀疏了许多,她不知自己应该去哪里,一路茫茫,竟不知不觉到了一处地方,想也没想,她走了进去。

院子里又脏又乱,堆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像是很多年没有收拾过,她有点累,只想找个地方坐一坐躺一躺,看着眼前乌黑的房屋,她推开了门,伴随着嘎吱一声,抬脚进入,刚走了两步,似乎有什么被触发。

她这才想起,房子里有机关。

“靠!”黑暗里,有声音传出,且快速的告诉她,“往前走三步,蹲下!”

解忧照做,抱身蹲下。

耳边响起了很多声音,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忙个不停,最后的声音来自头顶,似乎有什么松动,直直坠落而下,她在犹豫要不要动,但那声音在她快要挪动前戛然而止。

“啊啊!”苏子接住了往她头顶直直砸下的墩子,很心痛似的摸了摸,仰天长叹,他的机关啊,又被毁了啊!还是被他自己亲手毁的!

点燃灯烛,看着一通杂乱的屋子,苏子几乎要痛哭流涕,左瞧右看,很是不舍,最后才来到她面前,“老大,你都知道我屋子有机关,你还来,要是我不在,你这小命就没啦,你都不知道做这玩意要多长时间,这些东西,你都得赔我,不然我……”

嘀咕了半天,苏子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你就算哭也得赔,我不会吃你这套。”不到片刻,“唉,算了,栽你手里倒霉,别哭了,不让你赔了还不行嘛。”片久,“我不就是白天赢了几局,让你没面子么,我让你赢回来成不成?”

苏子起身,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阵,捞来了一堆玩意,小风车,小马车,小床,小房子,小小的人,小动物,都是用木块雕刻的,他指着这一堆,“你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玩的?”

她觉得这些东西很幼稚,但还是拿起了那只巴掌大长的龇牙咧嘴的小兔子,摸了摸,“我不是小孩子。”

“只有小孩子要不到糖才会哭。”苏子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哭的稀里哗啦,我哄了好久,如果现在发生的事,没有比那件事更严重,你是不是可以不哭了?”

“如果更严重呢?”她有鼻音。

“谁欺负你了,小爷一定宰了他。”苏子照着兔子的模样,也龇牙咧嘴。

解忧止住抽泣,随手抹了脸面,呆凝了许久,苏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深深收紧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说,“我想睡觉,找不到地方。”

“你……来找我睡觉?”

“嗯。”她轻音。

“不,不行!”苏子突然结巴了声,“老大,我跟你说,我这人以前年少气盛,年少轻狂,虽然不是那么很正经,但现在已经戒了。”

解忧听到这,知道他应该是误会了她的话,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便故意问道,“什么戒了?”

“你懂的。”

“难道,你这个年纪,不行了?”

你才不行嘞!苏子心底嘀咕。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孩子从小就跟人学坏了知道吗,好的不学,尽捡坏的学。”苏子有点头疼无加语,明白了她说的睡觉只是睡觉,见她早已不哭,还跟他开这种玩笑,他点了点她额头,“你要睡觉,不能在这里,我送你回去。”

“我不睡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