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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郡主(3 / 5)

有没有想过,她脆弱的胃不堪一击喝不进药,更不可能在药池里闷头游水,难道他就不怕,她在药池里呛药水之后再把整个温泉都给吐脏!?

他到底在想什么?

见她看过来,蔺之儒微敛神色,他只是提个建议,至于是否实施,并非由他说了算。

冥栈容止住了药池这个话题,继续说,“此园并无限制,你们想要什么,想去哪儿,跟护从说声便是,不过此园占地颇大,若是不小心迷了路,千万别不好意思,一定要找人问路。”

几句交代完之后,让护卫领着徐银楹和苏子去西面厢房,冥栈容则带着解忧与蔺之儒去东面。

两人的房间住处,离冥栈容的屋子极近,一左一右,喊一嗓子也能听见。

天色快暗,解忧终于坐下,喝茶歇口气,护卫又送来了衣裙首饰以及各种用品,上次落船之后,所有人的行李都已被毁,在船上用的挺仓促,龙海王倒是贴心的准备了很多物件。

琉璃收拾着衣物,挑出一件合适尺寸的,隔着屏风,在为她更衣,冥栈容不知何时走进,正巧见了这一幕。

他顿了会,心中痛心疾首。

老爷子把她安排在他屋子旁,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解忧觉察到门口的人,迅速把最后一件披上,从屏风后出来,不悦道,“敲门这件事,你得好好学学。”

他吐槽,“你不关门,我没法敲。”

琉璃默默地瞧着两人,以前不论是在皇宫,还是在公主府,都有大拨婢仆,而在奴桑,连门都没有,公主换衣,确实不太需要关门。

冥栈容面不改色,见及她身上罗裙,隐隐敛眉,“你怎总穿这些素缟衣裙,一点也不好看,像服丧似的……”

话刚出口,他咽了下。

在边境时,她寻死觅活,他也不会关注她身外之物,回了帝都,见她身穿白色,与往常不同,他也没太在意,如今突然注意到,他忽然明白了她如此穿着的缘由。

顿住半会,冥栈容去旁边摆放衣架上的挑了件水蓝裙,“试试这个吧。”

解忧冷然,“我为何要听你的话?”

“我要带你去见见祖母。”他好心好意的说,“你如此穿着,不合适。”

她挑着眉,“即便是去见王妃,我也未必要扮得花花绿绿。”

“见长辈,不宜穿白,犯忌讳。”他说得委婉,见她面容冷硬,知她不会轻易更换,他只好提出条件,“温泉药浴花费很大,我阿姐定不会同意,你若换上这件衣裙,那费用我自掏腰包给你出,十天之内,包准你学会游水。”

她不理解,“你为何非让我换?”

他恳意道,“只这一次便好,你往后爱穿什么,我也管不上。”

不论他如何磨破嘴皮,她不为所动,他忽的眉目微垂,走到她身边,轻缓了语声,不见平常的傲气,像是低入尘埃的卑微,“算我求你了……”

“只一次……好不好?”

“真的只这一次……”

这是解忧头一回见冥栈容还有这样没骨气的模样,好似拿她实在没有办法,唯有用恳求二字,就如,她在边境那座院落里,苦苦地求他一样……

*********

不一会儿,冥栈容携着她与蔺之儒前往面见龙海王妃。

在路上,解忧瞅着蔺之儒仍然一身白衫仙气飘飘,心里头很是疑惑,以至于她深深的反思,她只是穿个衣服而已,到底什么地方招惹了冥栈容?

越想越不对劲,便发出质问,“你不让我穿白,为何他可以?”

冥栈容道,“他是大夫。”

“大夫又怎样?”她颇有斤斤计较,“难道大夫便不用换衣服?”

冥栈容认为她在莫名其妙无理取闹,嘴巴没把严,就挑声问,“你是不是很想看蔺大夫换衣服?”

听得这话,解忧立刻冷瞪,生怒道,“乱说胡话,你是不是很想找死?”

见她生气,冥栈容才觉自己这张嘴说了什么戏言,他向来温润有礼,根本不是这样口出卑劣乱语的狂徒!一定是这几天和她同流合污带偏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那个,蔺大夫……”他忐忑道,“我方才是玩笑,并非那意思,你别误会。”

“这关他什么事?”解忧皱起了眉,“被你误会的人是我,你该跟我道歉。”

“道歉?”冥栈容却哼道,“你自己听不得旁人有半点对蔺大夫的侮辱,我当然是第一时间给正主蔺大夫道歉,再且,你知道么,蔺大夫天天给你换药,你天天盯着他看,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似的,这能让人不误解?你说说,我有误解你?”

“……”解忧哑然,又道,“我盯着他,自然是他生得好看,可你却天天盯着我,你又是何心思?”

“……”轮到冥栈容哑声,“呵,你休想让我夸你好看!”

在后看他俩斗嘴漫步而行的蔺之儒仍是淡定自若,当做不理会这种戏言。

沙苑倒是想笑,却得憋住,不过,公主眼下着衣确实好看,少爷方才也愣住了下,似有点不确信的模样。

未免被她继续纠缠,冥栈容连忙快步,轻车熟路的踏入院落,进去内屋,再跃过几个服侍的婢女,去了床前。

解忧一路在后跟随,直至在内屋站立,她见床上半倚着一位年逾六七旬的老妇人,身着干净清爽的里衣,苍苍白发简单披在两侧。

传说中的悍妇,单瞧面容,却也慈眉善目,没有半点厉色。

忽见冥栈容领着几人进来,老妇人双眸透了些亮色,微微推开了婢女正要进食的汤药。

“奶奶。”冥栈容坐到床前,变得特别乖巧,“孙儿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啊,”老妇人虽是嗔色,但话语声又很是宠溺关心,“在外头可有受苦?可有人欺负你?”

“我可是堂堂世子,谁敢轻易欺负我。”他声音很轻。

“二公子,您都不知道,前些日帝都快马加鞭来人,说您遇刺,老太太差点急晕过去,”有老仆愁闷道,“若您真出了事,让老太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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