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这个大的视作鬼村,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个远超于这两个物体的力,将它们在一定时间内拉拢重叠了,重叠之后,它们仍会分开,但这时,大的便会从小的当中带走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以前是城中生人之魂,这次便是我这个外来者。”
犬笙解释完,见虞白懂了,便收起光点继续道:“而若是我这个假设成立,那么那九阴阵应当便是月淮师姐为我们引去这鬼村中的一条路了,是以从我推算的‘生门’逃出去,反倒会一路逃进鬼村中。”
他歉意的看着她,声调清浅温和:“是我学艺不精,反倒害了姑娘。”
虞白与他对视片刻后,蹙眉无奈道:“没有怪你啊,犬笙你这样的习惯很不好,不要什么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撇起嘴嘀嘀咕咕:“要我说最该道歉的明明该是你那几个懦弱的师兄师弟才对,我要是月淮师姐都会被这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给气死。”
虞白义愤填膺完,转向犬笙竖起了两根手指:“算了,不说这些讨人厌的家伙了……反正我觉得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我们就暂且当这些都猜中了,那么,现在我们的目标就可以清晰一点。”
“首先,要收集村中信息看能不能有机会逃出去。”
“其次,要在这个鬼村里找到月淮师姐。”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显得无从下手的虞白苦恼地叹了口气:“第一个暂时还没有办法,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硬闯出去应该也是不行的……然后第二个,按照你的说法,月淮师姐此时应当是和那个赤魅在一起,但我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测……”
她与犬笙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道:“那个赤魅怕就是这个鬼村里的山神。”
——就算不是,也绝对有很大的关系。
互相印证了一个糟糕的猜测,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虞白惆怅地捂住了脑袋:“总不会我们还得去面见山神吧QAQ”
想想就很要命,虞白哭丧着脸,觉得自己立了个非常不好的flag,但直觉又在告诉她,这flag不倒不行。
目前来看,这整个鬼村四面环山,固若金汤,她自己是一醒来就在鬼村了,犬笙更惨,是直接在鬼城被抓来的,所以并没有所谓“回去的路”可以找。
而村中女君们无不凶猛好斗,年长一点的性情还算温和,但却更加令人琢磨不透,想到面对村长时的毛骨悚然,虞白便只好含泪将“直接去问她出路在哪”的想法给打消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孤岛困境里,虞白他们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简直堪称是地狱死局:)
“算了,山神就山神吧,说不定找到月淮师姐就有转机了,”虞白垮下肩膀,寄希望于这个月淮师姐是个超级牛逼哄哄的人物,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她困顿地又打了个哈欠,把椅子拖回桌前,胳膊脑袋往上一搭道:“我先眯一会,犬笙你记得天亮时叫我,一定要叫我,我怕那个思如会来找事,她这人绝对有什么阴招你知道吗?我好几次都不敢看她眼睛,看了我就背后发毛,所以你一定要叫我啊……”
嘟囔着,虞白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倦意,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眠。
剩犬笙在旁,那话中的温声都未说完:“姑娘,要么还是床上去睡吧……”
自然没有应答,虞白已经很快地睡熟了,她这几天都太累了,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可这么趴着睡哪里会舒服,犬笙无奈地轻叹一声,下意识伸出手去,却在碰到前,想到什么般,克制而眷念地收回了手指。
“……还是这样…白白。”
火烛温暖的光芒照耀,不大的小屋中,只留下一声细碎而模糊不清的咕哝和满室静谧里,那墙上温柔披衣的影子在摇晃。
晃啊晃,愿他的姑娘有个不被打扰的好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