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璴听了,淡淡的应着,想起那时她是富家小姐,他不过是个穷书生罢了。
“她倒还记得问起你呢?” 林珑唏嘘。“早知她们都这样,那时,也不用连夜逃出来了。”
“不逃出来你打算在郁家呆一辈子?” 林璴斜眼看她, “不逃出来,你我会是怎么样,你可曾想过? ”
林珑听了知是说错话了,嘟了嘴不言语。
“若是郁家讲些情面,前两年怕是把你说给庆祥了,你需感恩带德的感激他们不把你扫地出门。摊上这么一个厉害婆婆和几个大小姐姑姐,熬到现在,怕是家里大小的事,都得你操持。若不济些,随便找户人家把你打发了,好不好全凭自个儿造化。我呢,也有可能因为你在,走不脱,顶多做个教书先生,那也已是最好的出路了。” 林璴轻哼道,事事都讲究契机,不逼一逼,也就一事无成的那样过了。
“哥哥说的极是,是我天真了。”林珑听了,不由吐了吐舌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时至今日,既然又重新认了亲,一会帮我带几盒点心去。大哥哥自然不必说,人家也是实了心的记着我们。 三姨娘那,我们也不要轻慢了。若是郑重些,一开始就该我亲自送了你去,烦劳你局里的哥哥姐姐多照顾你些,现在说起来都是空话了,也拿个点心作作心意吧。”
“哥哥想得周全。”林珑真心实意的说。
“林珑你可记着了,凡事不可骄纵狂妄,也切不可轻贱草率,不卑不亢才是为人之根本。” 林璴也不喜欢说教,可一想到刚刚林珑找钢笔的样子,不由又担忧的关照一番。
“林珑,想什么呢,许老大叫开会了!” 孙丽华拿手在林珑面前晃了晃。
几人把一早的事儿,各自说了。
“这王寡妇欲言又止的也不知道在遮掩些什么,更奇怪的是这案卷里却从头到尾没有提一句,甚至没有讲起她这个人。”丁宁宇疑惑的说。
“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个是簪子上的花首。”林珑把小锦袋里的东西倒在桌上。
“这个簪花倒是大,娶个老婆没问题。只不过这跟镯子戒指比起来,精巧不少,不象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 丁宁宇拿起金簪首,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镯子和戒指,倒是符合张小六的身份了?”许时年不解的问。
“好歹张小六的父母在世时都是赵家的老仆,吃穿用住,是不花自已的钱的。拿了工钱攒几样小首饰,并不是问题。” 丁宁宇解释道, “至于这个簪子,倒不好说,有可能是从前主人的赏赐,也可能是最近别的来路。但不容置疑的是,这一定是有些年份的老货,虽然还金亮着,却开始发红。”
“我没有找到款识。”林珑补充道。
“这些有的没的,好象跟张小六的死,都毫无关系。”钱慕白两手一摊的说了句大实话,瞬间把大家放在簪花上的热情打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