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的弄堂的确是错综复杂,走错也不足为奇。但若真有罗老师说的香味,就似乎跟这老太牵扯在一起了。”丁宁宇也说不出个因为所以来。
“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不管是她还是他,不管是来祭拜还是来找这个鞘套?都应该是和王寡妇的死有关的人。”许时年看着这鞘套,冷哼道。“我倒要看看,镶了这么多宝,不贪着来取?”
“所以要把人拉走,来个瓮中捉鳖?”丁宁宇这才回过神来,不得不佩服许时年。
“哎,想是这么想,也不知能不能成?但总要拼着试一试。” 许时年也是被逼的。
“且不说这个推断算不算捕风捉影?今晚的守株待兔说不定管用。” 丁宁宇听了,宽慰许时年。
“哎,不管这么多,先去看看衣箱里可还有些什么?”许时年拉了丁宁宇,又把衣箱搬了进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看了个仔细。
“想来这就是藏鞘套的地方?”许时年指着箱底一个有破损的凹槽,说道。
“本来倒也藏得滴水不漏。” 丁宁宇抚过这箱子的损伤,不管是藏的还是取的,一定是都是硬抠蛮拽的花了些力的。
两人又开了箱子来看,除了衣物,并不见有别的什么意外之物。
“你看这件对襟上衣,虽然颜色暗沉,花纹老气,可你要知道,这料子却是蚕宝宝吐出来的丝织的,夏天穿了,很是凉快。”丁宁宇翻起一件深色的衣物,说道。
“所以这不是普通老百姓穿得起的?”许时年伸过手来摸了摸,除了质感滑润些,也看不出别的什么名堂。
“那些个别的,都是粗布荆带的,稀松平常,就是普通老百姓常穿的。”
“所以这个向老太,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许时年越发猜不透。
“这倒让我想起,以前有钱人家的那种老资格仆妇,就比如奶妈,管家媳妇,有时主人会赏一两套贵重的行头,逢年过节充场面穿,平日里不过是和佣人一样粗衣布裤的。”丁宁宇大胆的推测。
“还是先把鞘套嵌回原位,把衣箱放到床底下再说。咱也做得滴水不漏。”许时年关了箱子,把箱子横倒在地板上。
两人小心翼翼的把鞘套重新藏好,把箱子按原来的印迹放置到床底下,这才想起,刚搬箱子时看到香碟子在外面放着,也要取来假装原封不动。
此时天光虽未暗透,却也混沌不明。这地板,总让人觉得奇怪,半新却不搭调。许时年无意的用脚跺了跺,一边是哚哚的实声,一边却有同同的空洞回声。
有暗道! 两人对看一眼,同时反应过来。可蹲下身来,却未看出任何端倪。
许时年进屋,对着尸体拜了拜,这才拿了支蜡烛出来。
丁宁宇借着光,在有空落之声的周围摸索查看,这才发现煤炉边上的地板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铁环,不由给许时年做了个手势。
许时年过来就想拉起来看个究竟,却被丁宁宇按住了手,用手指轻轻的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又指了指屋里。
许时年会意,不动声色的拿了香碟,与丁宁宇返身回屋,关上了门。
许时年颤颤巍巍的把蜡烛放下,香碟子摆正,才发现手心里竟然全是汗。
谁都想知道,暗道里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