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可是皇兄,”傅谨拉住了傅谦的手,“青安,一定要找到青安,他一定不能有事。”
傅谦点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小时候一样又摸了摸他的脸,“朕知道,你好好养伤,怎么不见苏葵?”
“前些日子听说问情城来了个神医,我叫她去带回来。”
傅谦又是欣慰又是无奈地说,“做这些也都是徒劳,若苏葵在你身边,你也不会受伤。”
傅谦走后春来端着药进来,“王爷你怎么不告诉皇上那箭头上有毒?”
“不想让皇兄再劳心了,若让他知道我随身还带着解毒药,他肯定更加担心,你以后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定不饶你。”
春来点点头把药递给傅谦,“属下知错,好在苏葵提早给王爷做了准备,否则我们真是要阵脚大乱。”
“府里的人都派出去了?”
“都派出去找莫公子了。”
傅谨看着手里乌黑的汤药,口中默念,青安你可一定不能有事。
陆练今年三十二岁,剑眉星目长得很精神干练,下巴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他负手站在船头,澧水上原有的船只都被他征用,几十条船沿着澧水细细搜寻,大半日过去除去一具泡的发胀已经辨认不出容貌的男尸一无所获,莫青安是昨夜受的伤,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断不会是他,陆练松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朝堂之上敢对出阳王下手的人不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如今还连累了莫大将军的公子,不久之后也许又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想要过安稳日子真是太难了。
“陆大人再有半个时辰天就黑透了。”一个侍卫小心翼翼地说。
“打着灯笼也得继续找。”陆练冷冷回道。
“大人,咱们离京城已经很远了,澧水水流不急,莫公子大约是到不了这里的。”
陆练沉思片刻道,“去莫公子落水的地方丢个重量相仿的麻包。”
“是,不过澧水边上这么多人家,也许莫公子已经被救了。”
陆练没有说话,莫青安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有人碰到捞了起来也该送到医馆,将军府的人正在搜查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馆,但愿莫修竹那边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