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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粥(2 / 3)

是来干正事的。”姚欢拍了拍手,几个护卫进马车扛了几袋米出来。

秦锦黛哭笑不得。

“你笑什么,我这不是怕耽误正事才出此下策。”姚欢又是撅嘴,她面上表情煞是丰富,将一行人逗的乐的不行。

虽然是娇矜小姐,但姚家家教向来不差,姚欢解了斗篷,开始帮忙熬粥搭棚。

日头渐上,两人的额头都溢上了一层薄薄的汗。

围着粥棚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来的均是老弱妇孺。饥荒比秦锦黛想的还要严重些。

如果朝廷再不有所动作,怕又是一场浩劫。

姚欢的小脸也皱成一团,她并不傻,她只听说旱灾严重,所以收到秦锦黛的信时才会毫不犹豫的赶来,可是现下,她从私库里支出的米已经见了底。

更让她气愤的是,民间已经这般境况,宫中过几日竟还要大张旗鼓的办宫宴,为了迎接一个西北来的劳什子世子。

姚欢正想的出神,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一勺滚烫的粥水泼在了手上,她感觉皮肤像被火燎了一样。

她呆在原地,秦锦黛也看见这一遭,立马跑过来。

好疼。

姚欢只能感觉到疼。

白嫩的手几乎冒着热气,姚欢耳畔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她扭头去看那个撞自己的小童,明明穿着旧布麻衣,怎么看上去那般不对劲。

她指着那个小童,就要冲上去,秦锦黛抱住了她,她没劲儿了,窝在秦锦黛怀里,想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听见秦锦黛喊着要找大夫。

百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纷纷不在上前,胆子小的早就抱着碗躲到了角落,这倒将那罪魁祸首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只是这小童怎生一个人,不见爹娘亲人,个头上看上去也就六七岁,若是一个人生活,按理应该很是艰苦,可是如此重的饥荒,这小童竟然还面颊红润。

角落里两个青年目睹了这戏剧的一幕,一人对身边的侍卫递了个眼神,身边侍卫便朝那小童飞去。

那小童像是没想到,本身可以全身而退的任务,现在变得棘手极了,但又不能露出破绽,他只好站在原地任由那侍卫捉去。

小童被擒住了,青年穿着玄蟒袍,冷眼对着那个正在哭闹的小童,另一位穿着银袍的青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拋向秦锦黛。

红豆将玉瓶稳稳当当的接住。

“家妹自制的药粉,我上京带了几瓶,先凑合用,元桢的人已经去找郎中了。”银袍青年说着。

秦锦黛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顾不得礼数,从红豆手中抢过药粉,开始为姚欢上药。

“四姑娘,姚姑娘,贼人已经捉住,二位莫再担忧。”玄色蟒袍的男子瞥了一眼那小孩,对秦锦黛说到。

秦锦黛勉强搀扶起姚欢,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对那青年见礼到:“七殿下万安,姚姑娘受惊,失了礼数,还请殿下不要责怪。”

又回头对身着银袍的纪泽沂道:“世子爷安。”

纪泽沂挑了挑眉,他想起自己还未向秦锦黛自报家门,这人这么快就演不下去了。

“姑娘怎知我是谁。”纪泽沂偏要发难。

姚欢受伤,秦锦黛不欲与他争辩,也懒得做面子功夫,眼也不眨地说谎“久闻世子大名。”

敷衍都懒得敷衍。

这时怀中的女孩像是如梦初醒般,姚欢听见此人是自己先前说的西北世子,心中有些赫然,但还是行了礼,“今日多谢七殿下,世子爷相救,臣女无以为报。”

说罢,深深的看了梁麟身边的小童一眼。那小童像是被这眼神吓到,往后瑟缩了一下。后面提着小童后颈的侍卫则是抓的更紧了些。

“红豆,彩雀,扶姑娘去休息,等郎中来。”秦锦黛看着梁麟没走,便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彩雀也受惊不小,她是姚欢的婢女,主子受伤,她免不了责罚,但是姚欢只是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主子遭难,反过来安慰下人,彩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纪泽沂借口去询问那个小童,也离开了。他觉得秦锦黛应该是对他心有芥蒂的,他留在那里,里外不是人,徒增尴尬。

“三殿下这是要警告我。”秦锦黛眸色暗暗的,说出来的话冷漠至极。

“筱筱,今日是姚姑娘,安知下一个是你还是世闻。”梁麟口气也很冷,他要劝秦锦黛收手,虽然他知道没什么用。

“多谢七哥告诫,日后我不会再将旁人搅进来。”秦锦黛说完这句,转身就要走。

梁麟的母妃是庆妃安氏,是太后的侄女,他和梁麟的关系,总归要比旁人近一些。

可这个表哥,每一次见面无非都是劝秦锦黛收手,不要参与,好好做一个世家小姐。秦锦黛早就听腻了。

“我送姚欢回府,粥棚的事,就交给七哥了。”秦锦黛转身又说,行完礼,便要离开。

梁麟默不作声,去寻纪泽沂了。

纪泽沂面前,一个小童的尸体横陈着。

“不是幼童,是侏儒人,死士。”纪泽沂蹲下身,掀开才刚盖在小童身上的白布,向梁麟交代情况。

驰冥上前询问尸体如何处理。

梁麟沉声道“破布裹着,扔到三皇子府后门。”

纪泽沂没吭声,本就是梁辰故意为之,梁麟此举等同于挑明了梁麟与梁辰势同水火,目前大周的状况,陛下身体尚且康健,过早地将目的暴露与人前,反而与他们不利,毕竟皇室中已经加冠的皇子不止他们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纪泽沂还是想不明白梁麟为何要出头,但梁麟是君,他是臣,他还是莫要插手。

……

郎中瞧过之后,秦锦黛便携姚欢上了马车。一路上,姚欢都有些恹恹的,秦锦黛想说几句话逗一下她,可是每当目光落到那只缠满白绫的手上时,话头又被生生咽了下去。

最后还是姚欢开了口,“筱筱,我觉得那小童不对劲,都说稚子眼眸清澈如水,可是那小童眼底分明混浊无波。”

秦锦黛当然知道,梁辰什么样的死士都养,但是她不能说与姚欢听,姚欢知道的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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