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端抵在了身旁那人的脖颈命脉处。
于是当尉凌前来传话时,他首先看见的,便是鄞王殿下被一名陌生女子挟持的场面。
尉凌何曾想到,他离开的这片刻功夫,居然会将鄞王至于险境。
一时间,他也顾不得其他,忙是快步走到廊下,对着几步之远的沈玉蓁厉声喝道:“你是何人?还不赶紧放了殿下!”
话音甫落,他便将手落在腰间佩剑上。
利剑出鞘之时,腾腾的杀意也随之显露。
这番威迫的话落进沈玉蓁的耳中,让她不禁有一瞬的错愕和失神。
一个不留意,她手上的玉簪便不慎刺伤鄞王的脖颈,划出了一条醒目的血痕。
见此,尉凌的心里不由得更加焦灼,腰间的佩剑也逐渐拔出了大半。
锋锐的剑身折出森冷寒光,映入沈玉蓁的眼里。
沈玉蓁能清晰感知到,他这是动了杀心。
她不禁将手里的发簪握得更紧,轻柔的嗓音带着几分颤,“你别过来。”
——既然她现在挟持的人是亲王,那她就更不能放手了。
落到瑞王手里是死。
戕害皇亲国戚亦是重罪。
她既已是罪孽深重,穷途末路。
还不如破釜沉舟,最后一搏。
她不肯让步。
尉凌也不可能放任她一直挟制着鄞王。
一时间,剑拔弩张。
这时,萧渡又持着一粒白子,落定在棋盘。
行若无事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人质。
他问尉凌:“不是说过,若非要事,不许擅闯吗?”
尉凌虽然担心他的安危,但还是分出心神回答道:“有逃犯闯入了慈恩寺,金吾将军奉瑞王之令,正在全力追查她的踪迹。如今他们正在院外,说要搜查殿下的这处院子。”
萧渡道:“既能惊动金吾卫,想必这逃犯的罪名不小。既如此,那便让他们进来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