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27日
我生来不幸,但我仍坚信世间存有美好向我一分。
可现实却向我泼来一盆又一盆冷水,心中的仅存的希冀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磋磨中消散。
原来生来不幸,如何改变也都是不幸。
从出生那一刻起,所有的结果都已成定局。
我努力改变的人生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只是在这场人生旅途中表演卖命的丑小鸭。
从始至终。
我都只是丑小鸭。
这是我为我谱写的结局。
2019年7月28日
我该死在这所房子里吗?
这样会不会给这栋楼的人造成困扰。
要不出去看看?
这么想着。
我出了门。
我去看了母亲。
在葬母亲的时候。
我买下了母亲旁边的墓地。
那是我提前为自己买下的坟冢。
“妈,”我买了她最喜欢的向日葵,放到她的墓前,“我好像要走不下去了。”
“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
我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想在这里吃了药过去陪她。
当我从包内拿出安眠药时,工作人员领着一家人来挑选墓地了。
听到他们的声音后,我立马收起了手中的药,起身,离开了墓园。
离开时,我回眸看了眼那一家人。
如果我真死在这里,大概会吓到他们吧。
我又逛了很多地方。
好像我死在哪里都会吓坏很多人。
到时候会给这一片造成很大很大的困扰。
挑了挑。
好像还是自己的家里最合适。
回到家后,我喂了笑笑。
笑笑似乎查到了我的情绪不对,一直在冲我吐舌头,一直在冲我笑,撒泼打滚……
它试图让我忙碌起来,让我不要去想那些奇怪的东西。
我揉了揉笑笑的头。
我说:“我困了,明天见笑笑。”
笑笑舔了舔我的手,然后窝到了我的床边。
我像往常一样在书桌前写日记。
我骗了笑笑。
我在笑笑晚上吃的饭里加了一点点安眠药。
它会睡的很香很香。
希望笑笑不要怪我。
其实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没告诉陈焰。
其实是我先开始喜欢陈焰的。
我早就见过他。
在大学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
…
写完日记之后,席夏将日记本收进了抽屉里。
她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的月景勾唇笑了笑,随后起身坐到了床边。
安眠药被她放在包内。
她将安眠药从包中取出,拿在手中,盯着满满一大瓶子微微蹙眉,然后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再回到房间时,窗外忽然刮起了风,未关紧的窗户吱呀吱呀的响着。
席夏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起身将吱呀作响的窗户关紧。
没一会儿天空便闪过一道闪电,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雷声,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
又下雨了。
席夏望着袭上窗户的暴雨愣了会儿神。
窗外的景色被暴雨遮当,屋内的光昏暗,她望着窗户。
玻璃上映着她的身影,屋内的玻璃上满是雾气。
模糊、迷离。
席夏盯着玻璃上的身影看了一阵儿,然后拉上了窗帘。
她返回床边,又伸手揉了揉熟睡的笑笑的头,凑近它的耳旁小声说:“笑笑,对不起。”
可惜。
笑笑听不到。
席夏拿起放在床头柜的药,一点一点的塞入口中,喝水,将其全部吞下。
她平静地平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
直至眼睛越来越疲惫,再也撑不住。
当眼前的最后一抹光亮消失时,席夏忽然松了一口气。
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
“死亡于我而言并不是折磨,而是一场梦寐以求的解脱。”
“当我真正走向它时才查觉,原来一切可以这么轻松。”
“……”
一夜寂静。
笑笑睡醒时外面的天光大亮。
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映入屋内,笑笑张大嘴打了个长长地哈欠。
明明这一夜睡得很安稳,可还是觉得很疲惫。
笑笑抬起狗爪子挠了挠头,迷茫地看了眼四周,而后将目光定格在了躺在床上地席夏身上。
动物的感官要比人类敏感许多。
它靠近席夏,轻嗅,眼底地睡意瞬间消散。
笑笑跳上床,“汪汪”地大叫出声,狗爪在她的身上晃了许久。
明明知道躺在床上的人不会再给它任何反应,但它还是做了。
笑笑叫了许久,叫累了。
它跳下床,学着以往席夏开门的模样,打开了门。
它不知道去哪儿,本能的跑到邻居家门前,对着邻居门口叫着。
邻居被他吵地烦了,拎着扫帚开了门,怒气冲冲地盯着笑笑,怒骂,“你发什么疯!”
以往温顺的狗突然对着人大叫,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这家的主人也是养狗的,他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
更何况,他也见过笑笑。
笑笑平日里是条很温顺的狗,不会乱叫。
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笑笑已经不叫了。
“怎么了?”平息下怒火后男人问它。
笑笑走上前,抬起前爪碰了碰他的裤腿,然后转身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