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趟镖押的,可真是千难万险啊。”雷大刚喝了口茶,思索了一番,将一路上的事情整理一遍,叙述给赵天豪听。
自从与赵琪瑛姐妹三人分开之后,雷大刚心中虽然惦记,却也无可奈何。
对走镖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雇主所托的镖物更加重要,唯有希望郑青山可以聪明机灵一些,保护好赵家三姐妹。
雷大刚一路都遭到了一批神秘人的围追堵截,好几次险些丧命,追随他镖师和镖头,死伤过半。
他没想到这一趟镖会如此艰难,只好乔装改扮,半路上改变了走镖的路线,想要甩掉那批神秘人。
可无论他们用什么样的办法,对付却始终都能找到他们。
更让雷大刚惊讶的是,围剿他们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各门各派的都有,有些甚至是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动的隐退高人。
就在临近郑州的时候,雷大刚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在他们的身边似乎多了一股势力,这股势力没有出现过,若有似无的跟随着他们,暗中替他们清楚障碍。
直到他们在这个地方落脚,追杀他们的神秘人都没有再出现。
“又有其他力量介入?”赵天豪有些吃惊,他下意识的捋了滤自己的胡须,陷入了沉思。
从中原镖局接下白玉观音这趟镖起,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
首先,是擎天楼主凌通天带人来中原镖局劫镖,事败之后被人屠杀了满门。
接着,雷大刚等人出发之后,中原镖局的其他镖相继被劫走。
在这些事情当中,除了白玉观音之外,已经证实其他镖物都落在了独眼魔鹰手中。
而独眼魔鹰之所以与中原镖局过不去,是因为独眼魔鹰认为赵天豪不给他面子。
这一股势力,目前杨云翼已经开始与之交涉。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剩下那批以百杀宫主为首的神秘人,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夺取白玉观音,应该与独眼魔鹰无关。
可是,暗中帮助雷大刚的又是什么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他们也想要白玉观音,就没必要协助中原镖局。
赵燕翎从百杀宫主口中得知,取镖信物在望月山庄的人手中,难道那一股势力与望月山庄有关?
赵天豪以为到了郑州之后,所有的谜团都能够解开,却没想到反而更加疑惑。
他打开盒子拿出白玉观音仔细端详,这确实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但是无论它怎么值钱,总还是有个价格,绝对不会引来那么一大批江湖人物的抢夺。
“大哥,你就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儿来。一路上我有机会就会拿出来看看,我肯定这上面什么都没有。”
雷大刚拿过盒子敲了敲,说道:“我还学云翼的样子,把盒子都拆开来看过了,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不对,肯定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了。”赵天豪将白玉观音放了回去,说道,“金飞燕说这尊白玉观音牵涉着武林的安危,必定有她的原因。”
“爹,会不会这个秘密根本不在白玉观音上面,只不过是一种信物,或者是一种象征呢?”赵琪瑛猜测道。
雷大刚想了想,说道:“琪瑛说的也有道理,云翼不在,白玉观音我看我们是研究不出来了,大哥,我们既然已经到了郑州,那是不是就去尚湖客栈找接镖的人?”
“嗯!”赵天豪点了点头,他们的目的是要把白玉观音安全送达郑州交给接镖的人,那中原镖局的责任就算完成了。
好不容易到了,当然越快把东西交出去越好。
“明天早晨我们就去尚湖客栈。”
“总镖头,狮面人一路上对我们都是穷追不舍,如今我们到了郑州,若是光明正大的在客栈中竖起镖旗,接镖的人看到我们,他们岂不是也看到了吗?到时候会不会有麻烦?”
郑青山有些担忧,那些人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怕什么,我还担心他们不来呢。”赵梦娇想起这几天东躲西藏,心里就一肚子火。
她跟随父亲押镖多年,出门在外都是威风凛凛,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梦娇,你冷静一些,还是听听爹和二叔怎么说吧。”赵琪瑛拉了拉赵梦娇的衣袖说道。
赵天豪低着头沉吟片刻,说道:“青山的顾虑虽然有道理,可我们也绝不向恶势力低头。即使我们把白玉观音顺利交到接镖的人手中,狮面人伤了我们这么多的弟兄,我们也该向他们讨个说法。”
“若是此事真的关系到武林安危,更加不能袖手旁观。明日一早,我们就高举镖旗,到客栈中静等接镖的人。”
“好,就该如此。”赵天豪的绝对很对雷大刚的脾气,为了要保住白玉观音,雷大刚小心谨慎,每一次交手都不敢恋战。
如果明天能够把白玉观音交出去,他就可以毫无顾虑的跟那些人打一场。
“大家好好休息吧,也许明天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赵天豪安排了镖师轮流巡逻休息,两队人马汇合之后,便有了充足的人手供调配,大家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第二天清晨,赵天豪和雷大刚从随行的镖头镖师中挑选出七八个精锐高手,带着三个女儿和郑青山,一起前往约定的地点交镖。
到了客栈门口,赵天豪吩咐镖师将镖旗插在房顶之上,一行人上了走进客栈,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耐心的等待着接镖人拿半枚铜钱信物来取镖。
众人大约等了一个时辰,始终没人来取镖,可却陆陆续续的有不少江湖人物走了进来,在赵天豪等人周围坐了下来。
这些人之中,有人乔装改扮,有人光明正大,时不时的打量着雷大刚身旁的盒子。
赵天豪和雷大刚相互交换了眼神,依旧气定神闲的坐着不动。
这时,从正门口又进来一个年轻男子,径自走到大厅的中央,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叫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