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梁晓声看着案台上许多的纸张,泛黄。
她看着这些字迹,在小姨那里,她也见过祖父的笔迹,确实如此。
梁晓声开口说:“老伯,您不必自责,那日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听梁晓声这般说,老伯愣了愣,:“你是如何得知事发突然?”
梁晓声做了一辑,“我替祖父,谢过您,一直护着他所留下的这份身后名。”
萧桓慢慢上前,轻轻地牵了一下梁晓声的手,安抚她。
老人听到梁晓声说的这番话后,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刹那间,他明白了为什么从他见到梁晓声的第一眼以来,就觉得这人甚是熟悉。
“你说你是,何大人的后代?”
“晚辈,正是。”
梁晓声举起双手,再次向老人家做了一辑。
“好啊,好啊,你们可是要给何大人正名的?”
“是的,但是这里太过复杂,晚辈一时无法细细说来,等到沉冤得雪那天,晚辈会携带祖父的女儿,晚辈的小姨和阿姐,一同来看先生。”
“所以还请先生,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等到我们回来那日。”
老伯听到何竹还有家属存活于世,欣喜泪目。
梁晓声停顿了一会,轻声说:“还请先生,原谅我们一开始的谎言。”
“这没什么,我都懂。”老伯将图纸叠好,包好,小心地递给梁晓声,“看来我的直觉还是跟以前一样准。”
他哽咽了一下,“这些交给你们了。”
屋外,风雪交加,老人家站在门口,看着梁晓声和萧桓逐渐隐于风雪的身影,像是两点墨藏在一大片留白里。
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二十多年的真相,他们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别处,而梁晓声和萧桓如同针和线一般,将这些一串起。
******
同何温和赵音告别之后,梁晓声和萧桓便向安平县出发,这一次和来时的心境大不相同。
虽然在清水县只有这短短的几日,但却有了一股风吹开多年弥漫的雾气一般。
只是那个人,飞鸽来信的那个人,在卷宗上留下那么浓重地一笔的人,到底是是谁,他要做什么?
年关将至,在梁晓声和萧桓出现在安平县的那一刻,就能感受到这里同来之前的不一样的氛围。
她还记得是那日安平县漫天炸开的烟花,拯救了她与萧桓。
孙恒文见到这两人出现在县衙时,连忙跑了过来。
这几日他学着李弗去打理县子,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张时臣的消息。
而现在梁晓声和萧桓的出现让他的心头安稳了不少。
安平县没有人知道梁晓声和萧桓去的清水县,至少明面上没人知道。
孙恒文也一直以为这俩人是回京都了。
虽然张时臣没来,但这俩人来了,他们和张时臣的关系那么好,说不定就是张时臣要他们来的。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张时臣也快要回来了。
但只有梁晓声和萧桓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如果那个知道他们行踪的人见到他们回来,一定会再次找机会下手。
情况并不容乐观。
孙恒文朝着二人做了个辑,梁晓声和萧桓也分别回了他一个辑。
“两位怎么回来了,是张大人派你们来的吗?”
梁晓声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什么孙恒文提到张时臣时,言语里满是期待。
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梁晓声应道:“是张大人派我们前来。”
孙恒文又问道:“那张大人何时回来?”
这下萧桓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贴在梁晓声的耳边小声说:“他不是怕张时臣怕得要死吗?”
梁晓声笑着摇摇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张大人也快了。”
孙恒点点头,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梁太医,你走后还有皇宫里的信件送来,我想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