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在家中一事。
听到这番话后,孙恒文后脊一凉。
他再心中忖度,梁晓声和萧桓是知晓此事的。
在听到孙恒文这般说后,梁晓声编道:“大人,我与肖公子不日就要回去,但大人放心,此事重大,张大人不会轻易有事。”
虽有梁晓声这般说,孙恒文心中还是不踏实,还欲再说些什么,便被仵作打断了。
“大人,天色不早了,梁太医和肖公子繁忙,不宜久留。”
这般说罢,孙恒文只好同他二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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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孙恒文告别后,梁晓声萧桓便往山脚下老奶奶的家中走去。
第一次去的时候,路上还是有许多干枯的树枝杂草,导致道路很是不好走。
但今晚的路上却没有那么多的阻碍了。
听路过的百姓说,孙恒文前几日带人专门来清理过山路。
“晓声,其实这个县尉大人并没有一开始那么怂包。”
梁晓声点点头,“看人自然不能光看表面。”
两人并排走了会便到了那个熟悉的房子。
屋子里还透着暖黄色的光,看样子屋主人还没有睡。
门前依旧是几串辣椒。
在梁晓声的敲门之前,萧桓想到了一个不能忽略掉问题:“晓声,我记得这个奶奶脑子似乎有些糊涂,我们这样冒然去问,会不会适得其反?”
寒风呼啸,梁晓声攥了攥拳头,“不是还有一个闯儿吗?而且,我们得尽快了。”
说罢,她抬手敲了敲面前这扇上了些年头的木门。
没一会,木门“嘎吱”一声开了。
在看到梁晓声的那一刻,闯儿有些恍惚,他很想开口喊“何姑娘。”
但停了好一会才明白,面前的人那日的梁太医。
闯儿的奶奶坐在铺子上,面前的火炉上还热着小米粥。
她头发花白,眼神涣散,坐在那里,嘴里还呢喃着听不清的词。
那日第一次来这里时,这个奶奶唤自己“凉儿。
何温也说过自己同母亲何凉长得很像。
想来那日老奶奶是把自己当作母亲了。
梦中的母亲和这个奶奶关系那样的密切。
而知道母亲的真名,也就意味着面前的老人是知道母亲身世的。
这么多年过去,梁晓声不知道梦中火光四起的那日,母亲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老人家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闯儿搬来两个团铺,“梁姑娘,肖公子,我家没什猛坐的,就这两只团铺,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萧桓接过,道了谢。
看着突然造访的两个人,闯儿摸不着头脑,“姑娘,公子,深夜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自己和奶奶在这里相依为命多年,除了十几年前那晚,他们一直生活的平平淡淡,与世无争。
现在这两个跟官家扯上了关系的人的到来,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虽然奶奶已经糊涂了,但是他自己心中如明镜。
那年之事,是他与奶奶一生之痛。
梁晓声看着冲自己出神的老奶奶,又对着闯儿正色道:“深夜造访确实无奈,还望见谅。”
这么多年来,闯儿和奶奶从未将自己与母亲之时说出去。
而且那日初见,他们的眼中都含着不舍。
梁晓声心中了然,然后坚定地说:“闯儿哥,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