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觉得这样不妥。”
“不如微臣将手中之事处理完后再去陪公主可好?”
长公主叹了口气,她知道梁晓声的心性,于是从腰上拿下一块玉牌扔给梁晓声,“这个你拿着,有了这个公里没人敢拦你了,等你事情忙完了直接过来就好。”
梁晓声看着手中的玉牌,“公主,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长公主伸了个懒腰,“留着吧,放我这也没用,你出入自由些本宫也省事。”
说罢她便往床铺走去,“你先去忙吧,我累了。”
梁晓声收好玉牌,同长公主告退后离开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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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在看到梁晓来了之后,笑得嘴巴都要咧天上去了。
第一次见到梁晓声时,他并不认为一个女子能做出什么成绩。
是梁晓声一次次地打破他的偏见,告诉他女子也可以将事情做得很好,女子的本事不比男子差。
而且,梁晓声比起院里的其他人更加细腻,很多不起眼但是关键的症状都是她找出来的。
她一直都在用行动告诉这些人,女子也可以有一番天地。
梁晓声走得这些天,院里的工作量多了不少,而且许多娘娘们被梁晓声看习惯了之后根本不满意其他人。
李牧这几天被骂了好多次,可算是等到这尊活佛的到来。
“梁太医,你可算是回来了。”
李牧终于松了口气。
梁晓声向李牧做完一辑后便开始处理手下的事。
看着她如同往常那般认认真真地做事李牧满脸欣慰。
约摸着一刻钟过去,外头传来了一阵声音,竟是太子叶明焅亲自来了太医院。
众人匆忙出门跪地迎接,梁晓声在看到叶明焅的那一瞬间先是一愣,很明显的是叶明焅也有些意外梁晓声这么快就到太医院了。
但两人很快都回过了神,各自进入角色。
“母后今日总是失眠,久治不见效果,本宫心里着急便亲自来询问。”
叶明焅的话说完之后,李牧松了口气,原以为太子亲自造访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竟是为了这种小事前来。
于是他带着太子进去,边讲解皇后的失眠之症,边在心里感叹太子的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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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允王府上,叶明炽看着缺子报上来的消息,嘴角似有似无地笑了笑,今日跪在他面前的身影再次浮现。
“你是说梁晓声她和太子关系不一般?”
缺子道:“小的也只是猜测,今日他们二人虽刻意保持距离,但我见他们的眼神之间并不生疏。”
缺子犹犹豫豫地补充道:“也许是小的猜测错了。”
允王将手中的玉牌把.玩了几下,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本王得动一动这个女太医了。”
缺子不明白,“可是殿下,现在一切都在按照我们所计划的那般走着,这梁晓声又如何碍到事了?”
允王声音低沉,“叶明焅本王动不了,梁晓声我还动不得吗?”
宫殿里无数的点燃的蜡烛交相辉映,将原本就富丽堂皇的宫殿照得通红。
允王脸色阴沉下来,他想到了今日在长公主殿前,姑姑对梁晓声亲切的样子。
思绪到了这里,他抬起手摸了摸脸上那早已消下去的巴掌印。
今日他不过是在姑姑面前说了句没大没小的话,就被这样打了一巴掌。
从小到大,不管自己多努力,父皇都只看得到叶明焅那个废物,母妃只想将自己训练成能与太子抗争的棋子,以保全她的荣华富贵。
却从未想过,他那时只是一个孩童也需要母亲的关爱。
是长公主,只有长公主,在自己幼年时给过自己关爱。
但是没有多久,姑姑便被送去和亲了。
允王两眼通红地捏着手中的玉佩,想要将这块玉捏碎但却又不舍得多用几分的力量。
那年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任性,他想留住姑姑,留住他在这个宫里唯一的温暖。
却被父皇罚跪在雪夜里整整一晚上。
那天夜里,长安街灯火通明,百姓围在路两侧。
大雪纷飞下,长公主和亲的队伍在道路的中间穿行。
喜较往北方去,风却把雪往南方吹。
叶明炽跪在雪地里,即使痛彻心扉也无法再去见姑姑一面,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