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自当履行官职 ”,苏故负手侧立,缓缓说来。
“ 潮州地势险峻,特别是东南地段,你… ”,潇儿低落地碾压着脚尖下的泥土,一句你能否别去,如何也说不出口,嘟囔半晌后,只得细声请求:
“ 你多带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
苏故略感意外,偏过身子,只看得到垂首的她,发顶的旋儿。
“ 公主殿下,如何知晓潮州地势?”,苏故额外问了一句。
潇儿立即抬头,顿时想到那日,那人准确无误地诵读了一整页的文字,原来她竟无形中记了下来…
她轻咳一声,笑得张扬得意:“ 因为我看过描绘潮州的书啊! ”
“……”,苏故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小公主也会有自觉看书的一天。
“ 故哥哥,你可要早日回来 ”,潇儿试探性地拉着他的袖子,见他没有拒绝,便壮着胆子更近了一步。
“ 会的 ”,苏故平淡说着:“ 微臣会在婚期之前赶回来 ”
“ 故哥哥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潇儿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雀跃中,看见他微微皱眉,才冷静下来,捂唇掩笑。
一旁的桐梨赶到,带来一枚串玉的香囊。
“ 故哥哥,这是我绣的香囊,专门送你的 ”,潇儿双手捧到他的面前,歪头浅笑,迫不及待地想看他的反应。
苏故垂眸看去,那笨拙的“璧”字,针脚犹如蛇行,奇异得很,不过若是出自小公主之手,倒是格外合理…
“ 故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我独喜爱璧字么 ” ,潇儿低声诉说:
“ 父皇为我编纂封号之时,他赐我一个宸字,而我想要一个璧字,因为… ”
“ 儿时,我和皇兄在冷宫中受尽欺凌,是故哥哥用一块璧玉买通内侍,才护着我们安然一段时日…这份情义,我永远都忘不了 ”
潇儿固执地举到他的面前,心跳也随着往日回忆,逐渐加速跃动。
苏故默默听着,掀起眼帘看她羞红的脸颊,终于伸手接过了香囊,放入怀中。
“ 谢公主殿下赏赐 ”,苏故礼节周到地拱手谢恩。
见他终是接了,潇儿捂着发烫的脸,舌头似打结般督促道:
“ 故哥哥你可要时刻挂在身上啊…听说,听说潮州姑娘多美人,你在外…你…你可别忘了我 ”
“……”,苏故无语凝噎地瞥着她。
“ 公主殿下保重身子,切勿着凉 ”,苏故拱手再拜,“ 微臣仍有要事,先行告退 ”
说罢,他转身离去,竟没有听到身后吵闹着挽留的声音,本想回头看一眼,却觉并无意义,只继续走远。
潇儿焦灼眺望他远去的背影,几次再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再启唇。
怕他厌弃,怕他再心生烦恼,毕竟他曾待她和皇兄那般好,可她却…
“ 公主殿下,已经命人去拿干净衣裳了,您回马车歇着吧,当心风寒 ”,桐梨提醒着出神远望的少女。
潇儿神色恹恹地点头,走回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