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教呢,还是不让她尝。
昏黄灯光下,所有一切都镀上暖光,温馨又美好。
姜季卿吃一口就眯起眼睛,模仿美食节目里那些夸张的表演。
“呣~好好吃呀。”
张时弈浅笑不语,继续把菜夹到她的碗里。
好久没有认真品尝食物的味道,原来是这么美味可口。
姜季卿郁闷戳了戳肚子,今晚好像吃得有点多。
做饭这么好吃的厨子,不娶回家真的太亏了。
她沉默回到房间里,收拾背包。
张时弈站在客厅,扫视一轮,立马脱掉围裙丢在桌子上,皱着眉打开鞋柜。
还好没走。
她的不告而别,哪怕有一丝苗头都会令他本能心慌。
卧室里,张时弈慢慢蹲到她前面,两人正好能平视对方,“发什么呆?”
姜季卿欲言又止,心想,该不该趁现在挟恩图报呢?
张时弈抿抿唇,眼里闪烁亮光,“你还记得今天说的话吗?”
“哪句话?”她显然心思不在这里。
张时弈眼底浓郁情绪翻涌,提示道,“你说等我病好了,就告诉我那句话。”
“哦!你说这个啊。”姜季卿站起来,走向窗边抱手沉思。
该不该现在就求婚呢?
在她掠过那瞬间,张时弈周身气息瞬间阴沉下来,漆黑眼底没有一丝光亮。
她在逃避。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姜季卿浑然不觉危险已经悄悄来临。
“啊!”姜季卿突然尖叫。
随后被硬生生往后拉,直接跌坐在床上,更准确的说法是,跌坐在张时弈的腿上。
而他们都坐在床上。
她完全吓蒙,不敢往后看,不敢动,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睛偷瞄玻璃上的两个交叠的人影。
模糊的倒影慢慢俯身低头,与此同时,颈间温度越来越高,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洒在裸露的肌肤上,最后温热的触感轻柔又极具存在感。
姜季卿想要弹起来,腰间的手却捆得死死的。
“你不是说,喜欢我搂你的腰吗?”张时弈低低呢喃,声音沙哑低沉。
更要命的是,他的唇一直贴在她的脖子上,每说出一个字,似抚摸,似吮吸,似亲吻,黏黏糊糊,抵死痴缠。
她好像被张时弈传染了。她生病了,心脏砰砰乱跳,全身通红酥麻,轻轻颤抖,四肢乏力毫无戒备地依偎身后的人。
这副予给予求的模样,让作乱的人骤然加重力道,喉咙发出难耐的低吟。
他掰开那只紧握的小手,强硬插进指缝和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拖着那纤细腰肢往后靠,容不得两人之间有一丝空隙,宽厚的肩背把她整个人藏在怀里。即使如此亲密无间,他都没有逾越雷池半步,一直游离在颈间和耳朵,仔细闻嗅那股甜腻的蜜桃香味。
姜季卿脑袋空空,胡思乱想。
“好痒!”她侧身一躲,怎么还带舔耳朵的。
两人视线交接,都看出对方眼底意乱情迷。
“姜姜……”心底的欲望快要控制不住,全身紧绷,哑着嗓音低语。
修长的手指缓缓插入她的发间,托住姜季卿把她放倒在柔软的被褥上,男人沉重的身躯就这么覆盖上去。
一切都在失控的边缘。
这根理智的弦随时断裂。
“嫁给我,好不好?”他不能这么欺负她,结婚之后……至少要结婚才行。
姜季卿瞳孔收缩,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闪过震惊,惶恐和内疚,唯独没有喜悦。
“姜姜,你愿意嫁给我吗?”张时弈不死心地重复一遍,语气似乎有点低声下气的祈求。
女孩渐渐绽放笑容,眼睛熠熠有神,甜得泡在蜜罐里的糖果。
“我愿意!”
随即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环住,抱在怀里。
张时弈沉醉埋首在她的肩窝,闷闷道,“谢谢。”
姜季卿迟疑地回抱,脖子湿润的感觉让她心头一凉。
明明如愿以偿,为什么心口反而堵得慌,一点都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