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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黑吃黑(2 / 3)

梓下楼后挑了个凳子坐下,单手托腮,有些出神,精致的脸上即使没有表情,也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迟央淮从外面将房间门锁死,将门外的走廊仔细做了一番清洗,确保看得见的地方都没有血迹。

即使只待片刻,他也要确保这里的环境不能碍了贺兰梓的眼。

外面的雨只下了一会儿便停,像是小姑娘的脾气,来得快也走得急。

贺兰梓起身望了一眼外面,天空一碧如洗,明朗的天气显然适合出门而不适合躲藏。她轻轻一掸身上的灰,重新戴上面纱,看到收拾好背囊的迟央淮,面上表情淡淡,“走吧。”

迟央淮微微颔首,去后厨找了些油,浇在周围。出了客栈门,他转身丢了个火折子,一把大火轰地一声烧起来,迅速瓦解掉所触碰到的一切,红烟滚滚中,隔着燃烧的火焰,只见两个晃动的身影渐行渐远。

睫毛颤动,微微睁眼,姜落再次醒来时,先瞥了一眼意料之中的那只手,随后慢慢坐正身子。

严佑没有吵到她,但她知道严佑有动作,没有很清晰,但模模糊糊能知道是什么,只是当时累极了,没有搭理。

严佑见状,迅速收回手藏在身后,一开口竟有些哑声低沉,“醒了?”

“嗯。”姜落简单嗯了一声,便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脑海里想的是刚刚严佑枕着她的那只手,似乎是想到了某点,她转过头来看向严佑,却没有看到她想看的地方。

他的两只手自然交叠,一只手的手背刚好被挡住。

她正要说些什么,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歇脚的时候。他们动身的时候走得早,就算姜落睡了半个时辰左右,现在也不过是巳时。

刚到嘴边的话被打断,姜落没有找到再开口的由头,下车后也只是默默吃着早点。

短暂歇息片刻后,还要继续赶路。车夫对着严佑低语几句,严佑跟着点点头。

大概意思是,刚刚姜落在睡觉,严佑让人把车速放慢了些,这慢下来的车程之后要加速补上,可能有些颠簸云云。

姜落向来是安静不语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很自然地放在了严佑身上,其实心里并没有思考着什么。只是注意到车夫多看了她几眼,便对着朝她走来的严佑问道:“怎么了?”

严佑给了一个安抚的笑容,语气很淡,“只是之后的车程要快些,路上颠簸,夫人且多担待。”

姜落点头应了一声,视线顺着往下,依旧是没能看到想要看到的手背。

严佑扶着她上了马车,跟着在她身旁坐下,两人在车厢内沉默片刻后,他似乎是忽然低笑了一声,“夫人刚刚想看什么?”

“你的右手……的手背。”姜落认真地补充。

严佑心中一明,温和道:“是不是刚刚吵到夫人了?”

姜落正准备点头,又摇头,“……想看看。”

严佑依言举起自己的右手递到她面前,上面的红晕已经消去了大半,留下浅淡的印记。虽说马车放缓了速度,但手一直硌在车厢上一个多时辰,难免压得酸麻,硌出红痕。

姜落自然接过他的手仔细端详,学着以前师娘姜莲的样子,慢慢揉着。揉了片刻她忽然停下,意识到这是亡羊补牢。

严佑没有反感她的主动接触,这让他自己都有些意外,更没有想到时刻防备着的她会直接握住自己的手。而对于姜落而言,顺畅做过的事可以列入她的安全范围,这只是两只手放在一起而已。

“很有效,夫人请继续吧。”感受到了停顿,严佑对她讲到。

手心上传来不一样的温度,随着轻柔的动作慢慢升温,他的指尖微不可查地轻轻一抖。

片刻后,姜落轻轻将他的手放回,目光再次移向窗外,向后离去的风景绚丽变化,一度吸引着她,她再次看得出神——书里的山川秀色不再是冰冷的文字,带上了多彩的温度,一切熠熠生辉。

光线接次变化,月亮赶走太阳,星辰拉起帷幕。

行至天色稍晚,贺兰梓和迟央淮才从这荒郊野岭赶路到了繁华地带。

迟央淮是不舍得让贺兰梓睡那种腌臜地的。

“两间偏静的客房。”迟央淮熟练地用两个假身份在客栈登记,递了银两,带着贺兰梓到了房间。

刚刚从黑店了搜刮了不少,钱不成问题。

“阿姊,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且安心沐浴。”顿了顿,迟央淮又继续说道:“我出去把那双舞鞋给小妹买下来。”

刚刚来的时候路过了一家鞋铺,贺兰梓的目光在一双舞鞋上停留了一小会儿,片刻的停留,迟央淮已心领神会。

贺兰梓对他的细致观察并不意外,只是将视线放到背囊上。

迟央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默契地补充道:“多一双鞋而已,不碍事。”

“……去吧。”

迟央淮关上房门,退了出去。等到买好鞋回来时,重新敲响房门。当听到里面应允一声时,他才推门而入,随手将房门关上。

贺兰梓已经沐浴完,半湿的头发理在一侧,发梢挂着水珠,滴答滴答的。

她的身上只裹了一件素净的白衣,双颊因沐浴而晕染上些许微红,削弱了她的冷艳感,降低了攻击性。她对着镜子卸下口脂,睫毛上的细小水珠顺着她眨眼的动作消失不见,我见犹怜,优雅清纯。

所谓美人,总是淡妆浓抹总相宜。无论什么样子,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反复惊艳。

迟央淮避开视线,同时停止自己的遐想,他娴熟地拿起沐巾在她旁边坐下,“阿姊。”他只这么喊了一声,贺兰梓便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她简单嗯了一声,侧了侧身,拿起刚刚迟央淮放在她面前的舞鞋细细端详。

乌黑秀丽的头发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似有似无,总在人要忽略它的时候强调一下自己,妩媚而调皮。

他用沐巾拢起她的秀发,轻轻擦拭着成串流下的水珠,瞥见她耳后残留的水渍聚滴而下,直直落在锁骨上。

迟央淮喉结微动,隔着沐巾,抬手轻轻擦去。水珠浸过沐巾,带来丝丝凉意,他却觉得心口发烫。

贺兰梓微微侧目看他,却同以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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