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旁边,这里有备下的水可以沐浴。
他自顾自地开始解起外衣来,不过这衣裳也不知道怎么穿的,里里外外套了好几层,解了半天才解开。
木榆看着光裸着上半身的禤绛,像看一个普通物件一般,毫无波澜,禤绛也当木榆不存在,做着自己的事。
木榆扫视了一圈房间,发现就这么一个水桶可以沐浴,那个浴桶很大,木榆想,若是里面的人是席凉月,她早就进去一起泡了。
木榆起身取了个熏香点上,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晚上睡觉前,会点个安神的熏香。
金色香炉里冒出缕缕轻飘飘的白色烟雾,木榆用手拂了拂,闻了闻这香,觉得这味道有些奇怪,这才发觉这香有个很长的名字叫:秋水裳裳凉蝶魄,沧溟芳草思红豆。
狗屁不通的词堆在一起。
此时木榆抬头,正好看见禤绛进到浴桶里,身材匀称,白皙的皮肤仿若白玉一般,如墨的头发披在背后。
木榆给禤绛换衣服时没少看,眼下觉得也没什么。
皮肉而已。
那熏香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没多久就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渐渐蔓延到整间屋子,浴桶的水烫,禤绛的皮肤红了一个度。
木榆的脸也红的发烫,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觉得有些口渴。
良久,禤绛已经泡完,起身出来。
他身上就穿了个亵裤,此时湿哒哒地贴在身体上,勾勒出原本的身体轮廓。
木榆坐在小板凳上一动不动,看着看着,禤绛忽然朝她走了过来,木榆顿时紧张起来:“你干什么?”
禤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眼愈发诱惑,水珠不断顺着脖颈,前胸,小腹滑落,隐没。
他伸出手,约过木榆:“换洗的衣服在你那边。”
“哦……我给你拿。”
木榆站起来,绕过身后的床,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找了一条汗巾和新衣服,转身扔给禤绛。
禤绛拿着汗巾擦了擦身上,木榆看着他,他也看向木榆,眼神冒出点点星火,一点一点系着腰带。
熏香味道浓郁扑鼻,呛的木榆有些难受。
禤绛缓缓开口,声音轻挑慵懒:“师姐。”
“……啊?在喊我吗?”
木榆微微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禤绛一丝不苟地换好了衣裳,慢慢走到木榆跟前:“师姐,有没人说过你很漂亮。”
“什么?”木榆愣住。
禤绛眼神蒙上一层黑气,神情暗淡。
忽然,他打横抱起木榆,把她扔在床上,双手按住她的手腕搁在头顶,两腿跪在中间,这些动作几乎是一口气做完的,木榆都没来得及反应。
但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僵持了很久。
木榆死死瞪着他,终于开口:“放开我。”
“不放能如何。”
“……”木榆挣扎了两下:“你要干什么。”
“……”
外面扒门的几个乐女兴奋起来,开始交谈。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木小姐这么漂亮,禤公子也一表人才,真是很相配啊……”
“你说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看禤公子对木小姐言听计从的,他会不会是小姐养的男宠啊……”
“我不觉得,我看木小姐是很照顾禤公子的,她们一定是相敬如宾的那种爱情……”
“……”
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的木榆:“……”
禤绛轻声笑了下:“师姐,外面有人在听墙角,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们点反馈。”
“你给我滚出去!”木榆抬腿踹过去,却踹了个空,木榆觉得禤绛今天很不对劲,她往四周观察了一下,看到了桌上的那个熏香,便猜测一定是熏香的问题。
木榆想了想,决定先稳住禤绛:“你……那香熏得我头疼,你先去把它扔了,好不好?”
禤绛松开手,真的去把香炉扔了,扔在了浴桶里,这下半点香味都不可能有了。
木榆正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牢牢地粘在床上。
又被下了定身咒。
此咒若非有强大的意志力,否则不可能解开。但偏偏木榆没有。
禤绛站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拂过木榆的脸,柔声道:“那个熏香里好像掺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禤绛注视着木榆,从床边默默退下,单膝跪在地上,眼底情绪翻滚,喉头滚动,声音有些哑,他轻声说着什么,但木榆没听清。
定身咒解开了。
木榆躺在床上,没什么动作,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现。
还没等怎么样,禤绛已经神情迷离,没多久就一头栽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木榆看了她两眼,拉过旁边的被子搭在他身上,自己则去了旁边的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