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的低级军官。舅父会为你找新的男人的。你会挣很多很多的钱,够你享用一生。”
多么美丽的诱惑。
又是多么恶毒。苏米在心中不住冷笑。
而她面上只能装得无比惶恐又暗含期待,眨着眼睛道:“嗯,我会给舅父答复的。”
暂时摆脱了南屿后,苏米独自走到篝火处,开始烤土豆。
有大衣从身后罩上来,苏米也不往后看,笑道:“舅母跟你说了什么?”
秦修道:“我去买了条新的毯子,你舅母非要跟着我一起选,我趁机讹了你舅母一笔钱,让她替我们买单。”
他借帮苏米披大衣的机会搂住苏米的后腰便不放手了,嘴唇贴到她后颈,说道:“米米,你这么瘦弱,我很怕你一个人会遇到危险。”
苏米没忍住笑,扑哧道:“你说得我很像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
秦修却仿佛不是开玩笑,他很认真地蹭着苏米的脖子,道:“米米,我说真的,让我教你点搏击术吧,我一周前刚在部队里学的,我觉得很好用。你要是不喜欢,你就当作我的一个陪练。不,你也不用练,你就陪着我,在旁边看着就好。”
苏米道:“好了,土豆烤好了,你先尝一个怎么样?”
秦修笑着接过穿着土豆的长签,正准备下口,却被苏米扑倒在地上,迎接了一个很浓烈的吻。苏米的舌尖撬开他的齿缝,在他的口腔内乱搅,他感到又凉又热的液体在口腔里流动,顺着滑入他喉里。
“剩下的这两串是要给舅父舅母的,你不许抢喽,虽然我知道我烤得很好吃啦。”
待到苏米送土豆回来,秦修拽着苏米的裤脚,将她扯下来跌到自己怀里。
“你的口水,我没吃够。”
将苏米吻得喘不来气之后,他用手抚摸着苏米的脖子,还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第三章车窗
深夜。
旅客们都从平原返回了列车。
整列车陷入一种近乎死寂的沉睡。
秦修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
一周前,他们行动小组截获了一封由北往南的信件。信件的收件人正是他们小组要下手的对象——南屿和南樱。他接近寄件人苏米的目的就是通过苏米接近南屿并窃取南屿手上的一份文件,那是一份重要的前线战略计划。他的脸容不得暴露,所以,在窃取文件后,他得炸毁这列火车,牺牲掉这一车的人。
这当然是一种罪孽。而他不得不承受。
这把钥匙就是跳舞时趁着南樱不注意,从她腰部窃取的。如果不尽快行动,他可能很快就要暴露。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支开南屿和南樱,潜入他们的包厢,找到文件,然后在他和组员商量好的跳车地点下车。
表上的秒针静静地挪移着。
他正走出自己的卧铺,却看见南屿和南樱弓着背匆匆走去厕所的背影。
正是机会!
他立刻奔向了南屿和南樱所在的车厢。
秦修很快找到了那份文件,将它揣进兜里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身后的开门声。
□□砸在地板上的声音被迅速掩于门后。
南樱痛苦地扒着马桶的边沿,眼睛里渐渐溢出怀疑和怨愤。
不知是否因为疼得难忍,她感觉眼前出现了道道黑影,而有道黑影非常明显,那是一双熟悉的鞋。
南屿觉得事情不对劲,便强忍不适回了房间。他久久未归,南樱早知大事不妙。
腹痛得她甚至抬不起头。
“是你们杀了我的父母。你们死有余辜。”
随即,一根针从南樱的左脸穿过,从右脸穿出。
幸好南屿因腹痛,按枪的手速慢了些,秦修才得以抢先踢开他手上的枪,再用刀片割了他的喉咙。这刀片还是苏米削完土豆后让他暂为保存的。
秦修将南屿的尸体抬到了床上,使鲜血不至于太快流到门外去。
他轻轻遁出了房门。
也许是鬼使神差。
他看了眼表,还差五分钟。
他竟走回了自己的卧铺。
而他看见了同样走过来的苏米。
二人对视了许久,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秦修叹了口气,慢慢地走近苏米。
苏米抓着衣角的手悄悄挪到背后,摸住腰后的匕首。那是她沿途顺来的一把水果刀。
秦修低头看着苏米的脸,笑道:“我可以吻你吗?”
苏米没有拒绝,仰头和他接了个吻。
秦修道:“米米,可以帮我去驾驶间找乘务长领包烟吗?”
苏米道:“烟?那你呢?”
秦修道:“我想去上个厕所。”
苏米道:“好。”
苏米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认识乘务长?”
秦修道:“他给我的车票。”
秦修转了身,步伐逐渐快了。
苏米也转过身,攥紧着拳头,克制着不回头,同时仔细地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苏米走到驾驶间的时候,高高地仰起了头,她一边敲着门,一边感到脖子有些喇疼,她下意识伸手去揉。
乘务长打开门,看了苏米一眼,问道:“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丈夫让我来拿包烟。”
乘务长低头掏着口袋:“小姐的丈夫叫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刻。
被针刺破的喉管。
躲开匕首和抡拳、紧紧贴住车厢墙上不住颤抖的女人。
真巧。这枚针是被她放在后衣领里别着的。
而这一拳,是她见过的招数。在那片星天垂眼的原野。
苏米迅速冲进了驾驶间。
她看着面前显示的高压警报,当机立断,拿起车上备着的铁锤,砸向了旁边的车窗。
第四章车尾
女人回到了北边。
她又有了新的身份。
在北边,南北列车的首发站所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