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研摊开手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实在很有趣。”
“这个实在很有趣。”
“这个实在很有趣。”
……
药研的声音接着非人上司的从苏言机里钻出来。
!!!
原来指令失真是因为我们的录音覆盖了之前的录音吗!
【4】
纵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我还是带着队伍站在日晷前。函馆的遭遇留下的阴影尚未消退,把手放在日晷上后背满是凉意。
“需要我为您拔除灾祸吗?”石切丸关切的问道。
他声音沉厚。不愧是御神刀,一句话就让我安心下来。
也是。
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我们现在是有爹的人!
我踮起脚尖拍拍石切丸的肩膀,向大家比划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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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刀匠绘马先生在锻刀房里蹲了两个半小时后把还热乎的凭依刀交到我手中。
沉甸甸的真实感。直到那时我才敢说自己稍微理解了刀匠们的心情。
凭依刃在召唤之前无铭,刀剑的制式也是混合着无数刀剑的平均体。虽然个体特征不明显,却可以通过锻造时间结合外形辨别出刀种。
这振无疑是大太刀。
“会是萤丸吗?”
脑内自行浮现出萤丸白皙的腿,我抬手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口水。
往常锻刀我都是直接使用加速符,没有注意过凭依刃的变化,这次老老实实等待了两个半小时,凭依刃拿在手里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该说些什么咒语召唤付丧神吗?
隐藏于黑暗中的钥匙?卍解?
刀匠手里捧着微微凉下来的茶水靠着墙。看透我的不知所措,绘马先生说。
“不需要什么咒语,刀剑会回应你内心的想法。之前不是跟你解释过的,锻刀只是个‘迎神’的仪式罢了。”
既然无需刻意组织语言,那我索性什么都不说,闭上眼睛脑袋放空,握住大太刀的凭依刃上举。
耳边传来风铃声。
“新的同伴….”
吉行推门进来,话卡在喉咙。
“主?”
听见自家近侍刀的声音我连忙把脸从大太刀付丧神的腿上拔下来。
激动的哭腔却压抑不住。
“新的同伴是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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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现在。
有了石切丸我心里也有了底气。且不说前期推图大太刀发挥的重要作用,就单单是过这溯洄通道,有个高的撑着也不容易被飓风吹走不是。
长谷部像感受到我的怨念,回头看我。我这几天故意躲着他,下意识移开视线。余光瞥到药研,看见他嘴角意义不明的笑意,背后的凉意更深了。
“说起来狐之助,上次在函馆....”
“是,审神者大人。”狐之助竖起耳朵听我讲话。
我本想随便找个话题打破沉默,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什么。
“没什么,出阵吧。”
依旧是彷如对面来车集体开远光灯的强光。我忍住糟糕的吐槽,带头走进通道的门。
意料外,这次通道倒是平静。我们一行人走在静谧的通道中,不像是出阵,倒像是远足。
“审神者大人?”
狐之助从石切丸手臂间跳下来,轻巧的绕过我的脚步,走在前面。
“您知道饥荒吗?”
作为一个出生在和平时代的普通人,饥荒这种字眼只在教科书中见过。老一代人口耳相传关于灾难的惨状,于我却是无法构想的场景。
“只听说过,史书上记载的饥荒事件有数个,这次出阵的发生在享保年间的是江户四□□之一。”
“是的,审神者大人。”狐之助说,“享保16年冬,天气异常导致虫害肆虐,百姓们收不到粮食,惨状几乎无法形容。”
我隐约想起教科书中的描述。
“并非只是天灾,也有人祸。”
集中栽种单一作物是因,荒年米价暴涨,上层不作为,幕藩领主与黑心商人勾结,使百姓生活艰难也是因。
诸多前因纠结终成恶果。饿殍伏地,不胜其数。
“不过一切已成事实,主,你....”
我家近侍刀估计是看我脸色不对,出声打断我思考,我拍拍脸打起精神。
“我明白。吉行,不必担心我。我是人类没错,但现在也是审神者,改变历史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我想都不敢想。”
就算是想了,我这种小人物也做不到就是了。
狐之助毛茸茸的脸上下来回弹了两下,我权当他这个动作是点头。看来刚刚狐之助的话不是偶然,怕是时之政府(或者是那位非人上司)特意安排的考核。
我松口气,弯腰捞起狐之助,通道出口就在眼前。
“准备好了吗?”
众刃回应着,随我踏入“历史”。
寒风呼啸。
与通道中的风和日丽相差甚远,四周几乎没有光。
“入夜了,百姓都不掌灯?”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次出阵时间地点是时之政府预设,左不过是饥馑最严重的几个地区。既然民不聊生,哪有余韵点灯?
“狐之助,麻烦你定位。”
“好的,审神者大人。”
狐之助的铃铛泛起微弱的蓝光,虚拟屏幕以铃铛为投射点在他面前展开。
“1731年冬,备中国。”狐之助说,“具体定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