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芮雪缘走远了,罗晚意还站在原地。李安安给她拖过来一把椅子,款款开口:“罗主母这是吃枪药了,专门过来找你安姐,有何贵干?”
“李安安,我告诉你,”罗晚意不坐,也不看她,“你悠着点,别带坏新人。”
“我又怎么啦?”李安安满腔都是无辜,“不就是从你们组借个妹妹来帮忙吗?这可是你们家徐来钦点给我的。”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罗晚意眼刀一扫,带着冷峻,“你借谁不行,非要借芮雪缘?平常公司都没你个人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在公司待一下午,结果就拽着她一直跟着你,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冤枉啊,天地良心!”罗晚意拖长声调,回到桌边擦桌子,“我没说非要她啊,是徐来指给我的。”
“她是徐来助理,你找徐来要人帮忙,他当然只会把她给你,难不成随便把个手下业务员派给你?你怎么不找其他总监要?”
李安安没吱声,扬了扬眉毛。
“李安安,她现在是徐来的左膀右臂,是徐来的重点培养对象,我和徐来都希望她能够有条件心无旁骛地工作,”罗晚意走近了,双手撑着桌面,“小姑娘刚出校门,心不定,本职工作以外的事情,少让她知道一点好吗?”
李安安放下擦桌的巾帕,转头看着罗晚意,看她柳眉轻拧,看她蝶眼圆睁。罗晚意不退,对峙一般,直直地盯回来。
罗晚意你是在门外偷听,还是你会读心?
罗晚意神情变幻莫测,李安安脸上无悲无喜。良久,李安安偃旗息鼓地笑了。
“晚意,你这是吃醋。”
罗晚意一个白眼翻上天,宣告破功似的挥手,回身紧走几步,踢到了地上李安安乱扔的高跟鞋,险些一个趔趄。
李安安伸手要扶,罗晚意自己站稳,直接开门而去。
外面回廊里罗晚意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远了。李安安没有开灯,坐上茶桌,荡悠双腿,隐在渐渐黯淡的天光里。她拾起茶盅,凑到鼻尖轻嗅,气味淡了,微微发苦,再看里面茶堆枯萎的样子,已经坨了。
李安安一扬手,杯中茶叶尽数落进了黑色的垃圾袋,杯底磕在桌沿,砰然一声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