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
在千影宝阁待了好长时间回到府内已是傍晚,阿岚一进门就去厨房给江情熬制汤药,这事一直是她亲力亲为,从未假手于他人。
江情没空去想萧寒的事,她还得处理拍回来的那人。
那可是四千两啊!不能白花。
先命人带他下去重新收拾一番,洗剪了头发,换了身干净利落衣袍的男子让江情眼前一亮。
“你叫什么?”堂下的男子摇了摇头,江情想了想又补充道:“或者说你有没有名字?”
男子微微点头。
“那我给你取个名儿。”
“嗯,容我想想……就叫阿肆吧!”江情绝对不会说这是因为买他花了她四千两才取名为肆的。
那人并未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江清,浅浅笑着以示感谢。
这人怕不是个哑巴美人!江情心里琢磨着,到也没说出口。
想着想着江情就开始细细打量阿肆,凑近全方位的观察着他。
一边看一边嘟哝:“怎么感觉还差点什么?”
抬头看见他那微卷的发丝,江情瞬间知道少了什么,拉着阿肆的衣袍便去往自己的寝居。
一直在前方带路的江情没有发现,身后的人一路上都在观察着这些个住宅院落,眼里是道不明的情绪。
进入房内,江情跟打了鸡血似的地叫阿肆去她的梳妆台那坐着,自己则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
最后江情从一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银制的男子发冠,随后不加停歇便捣鼓起阿肆的头发。
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小姑娘正满脸开心的拿着他的头发摆弄,阿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像是在做梦。
一柱香时间不到,江情将发冠给阿肆带上后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起身。
江情后退几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由于她常作男装,而阿岚又不会男子束发,每次都是江情自己梳头,所以她对男子束发颇有经验。但给自己束发时总是看不清全貌,一直想着给旁人束发试试,可阿兄她自然是不敢的,石澈又比较忙难有空闲,况且于她无闲情雅致,而今日终于给她逮到机会给旁人束发了。
至于这发冠,是她亲手做的。那本是她想要送给阿兄的生辰礼,可因为一些原因并未送出去便也就闲置一边了。
想着要让府里的人认识一下阿肆,江情带着他在府内到处转悠。
走着走着江情突然想到正事,转过头问道:“你会不会武功?”
阿肆唇齿轻启:“会一些,不过做大小姐的侍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原来不是哑巴。”江情小声自言自语着,但并未逃过阿肆的耳朵。
“小姐以为我是哑巴?”阿肆满脸笑意地问道。
“你之前一直不曾开口说话,这很容易让人误会啊!”江情内心白了他一眼,有些无语,自己不说话肯定会有人把他当哑巴啊。
“如此确实是我的问题,只不过我早年间流亡,一直都要看别人脸色过日子,这才不敢轻易答话。但今觉得小姐是个心善可亲的人,这才敢出声。”阿肆说着便垂下头,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这番话不仅表明了自己苦难的身世还顺带夸了她,江情不得不佩服。
“也是,好了不说这些。你说你会武功,我怎么看着不像呢?”江情再次打量着他那单薄的身躯,满脸的不相信。
“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将府中的侍卫叫来与我比试一番。”阿肆自信地说道。
其实阿肆说出这样的话,江情就已经信了他。但仍是进行了比试,原因不在其他,就在她想看瘦弱美男打架。
不出几个回合,阿肆就将其他人撂倒在地。
将其他人扶起后阿肆来到江情身边,那表情好似在说:看到了吧,我没骗你。
江情震惊,虽说她相信了他会武功,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想她这可是将军府,府内侍卫武功都不差的。
江情顿时觉得眼前这人深不可测,但同时有种挖到宝的感觉。
与此同时东宫内
萧寒坐在书房却无心处理公文,破天荒地叫下人拿了一面镜子来,在镜子面前端详了好半天。
“你觉得孤的容貌如何?”萧寒一本正经地问向时居,而视线也未从镜中移开。
“殿下自是玉树临风、仪表不凡,实为人中龙凤。”时居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虽然他打心里惊恐着。
“你今日也看见了那古昌混血,你说是孤好看还是他好看?”
听到这,时居自是明白萧寒为何如此反常了,继续回道:“自是殿下更胜一筹。”
萧寒恼火,命他退下。
“那为何……本太子这么一个大活人天天在你面前晃,为何不多看我一眼?!”萧寒对声说道。
将军府内,不打不相识,江情和府内众人欢迎着阿肆的到来,好吃好喝玩乐着。
而太子东宫书房里萧寒在为江情独自伤神,如若他知晓江情那般没心没肺,他定是会被气得半死。
萧寒来到院外,一边喝酒一边回忆起与江情少时的点点滴滴。
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石府
石澈被石家祖母叫去好一段时间,待到深夜,他才浑浑噩噩地离开。
他刚才从祖母口中得知江情怀孕的事震惊不已,正欣喜却又想到两人早已义绝。
他后悔了,但后悔无用。
一想到祖母强烈要求他将江情带回来他就头痛,祖母不知道江情离开的原因,也不知两人早已义绝,只以为是夫妻两闹了点矛盾。
祖母疼爱江情是府内人都知晓的……
想到这石澈竟生了一丝侥幸心理,想要利用祖母让江情心软。
心里正盘算着却被突然逼近的杀气惊得猛地一退。
虽然他反应极快,但手臂仍是被划了个大口子,当即血流不止。
看清来人面貌,石澈后背顿时凉意肆起。
只见萧寒收回佩剑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