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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羔羊(1 / 2)

白犬此刻化为玄绫之石,与无支祁之间连着玄铁链,想要融入无支祁的精神就更容易了。

白犬掐着诀,将自己的精神融入无支祁体内,缓缓而行,细细行走于全身。整整花去了白犬一个时辰,白犬却惊讶的发现,此刻的无支祁灵介低得可怕。

现在被镇住的无支祁,灵介看似黑暗,但却十分低微。莫说是自己,只怕是鬼门关那两个镇门的神荼郁垒都能轻松的将他诛杀。

但那日,自己是真真切切的跟无支祁交过手,若是没有鬼君坐镇,自己根本无法斗败它!即使最后无支祁还是被镇压住了,但白犬清楚的感知到当时的无支祁灵介远不止于此!

到底在被镇压之后,无支祁又出了什么事?它体内的灵介犹如被抽空了一般?

被抽空了!

白犬心头一震,大感不妙。这冥界,果真残存噬灵之术!

但是细细想来,自己明明在镇压无支祁之后,就完全没有离开过黄泉渿河。周遭出现的灵介明明都是自己熟悉的灵介,并未有陌生而强大的存在呀!

不好不好不好!

要出事!

白犬意识到了此刻也许身边就存在着异族,或在明或在暗,甚至已经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洞察在目,白犬有些慌了。

但今日精神游离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白犬强压着情绪,再次细细搜寻。

依浮生所言,自己唯一一次见到无支祁,就是在经过鬼门前的三千桃林里。当时的无支祁因为被玄泽上仙所伤,在桃林大肆噬食魔族、鬼魂。就连浮生也差一点被吸噬进去,最后浮生常年傍身的袍子也被无支祁混着各路妖魔鬼怪一并吞下。

那袍子本没有什么踪迹可寻,但因为浮生的常年穿戴,这袍子在浮生强大灵介的熏陶之下,多少也会沾染到浮生的气息。只要白犬够仔细,就能从无支祁混沌的腹中找到踪迹。

但,半晌过去了。白犬的精神出窍已经达到最大的极限,依旧没有任何感知。

白犬不甘的收回灵介。从玄绫之石中剥离出来,缓缓浮出河面,再次回到岸边。

白犬打坐于渿河桥边,吐纳了良久,才顺过气来。但即使是睁开了双眼,白犬却依旧心事重重。

这次的无支祁事件,看来真真不如表面一般简单。

白犬仔细的推论着:最单纯的可能,无支祁真是凭借这何种力量强大了自身,破除了镇压,逃离冥界之后,去到轩辕丘寻仇。谁知不敌玄泽上仙,选择逃回冥界保命。但最终还是被鬼君利用白犬镇压在了渿河。如果真真如此简单,那无支祁此刻不会如此虚弱。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他利用了无支祁。他帮助无支祁逃出冥界,搅乱轩辕丘,回到冥界后大肆噬取弱小的灵介。最后无支祁被鬼君和自己镇压,甚至都有可能是他的计谋。他顺势为之,只是因为无支祁已无利用的价值。恰好鬼君的出现,让他不用自己出手,就能处理了无支祁。然后再等无支祁被镇压之后,噬取无支祁的强大灵介,其中就包括了无支祁在三千桃林里噬取的那些弱小的力量。所以此刻白犬才感知不到浮生的袍子。因为现在的无支祁完完全全已经被他掏空,简单的说,现在的无支祁就是一个空壳子。他不是罪魁祸首,却被当成了罪魁祸首镇压再此,迷惑三界。

白犬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真如他猜测,这个强大的力量利用了无支祁,目的就是搅乱三界平衡,甚至让天、魔两族的关系再次因无支祁出现裂痕。最后,他再弃无支祁于无用,将他体内所有的灵介掏空融于己身。

这……这简直一箭三雕呀!

可怕,太可怕了!

当白犬想通了一切,他生气、慌张得咬牙切齿,甚至不自主的打着寒战。

自己真的能凭借一己之力,查出这整件事的始末吗?

白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白犬紧闭双眼,回想当初。

自己当年失利于大泽,被人噬取灵介失去记忆。白犬一度认为是自己飞升失败,被天雷所劈。但在找回仙身的途中,白犬无意中遇到了狐妖青玉,发现她竟然会魔族禁术噬灵,白犬才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也许就是被噬取。在白犬飞升之后,天帝找来了巫神,依旧无法恢复白犬的记忆,白犬才最终确定了噬灵之事。白犬将自己的遭遇全盘托出,希望自己能戴罪立功。白犬向天帝进言,恳求天帝将自己贬入魔族。

在天族眼中,白犬身为真神不敌魔族,被噬取了灵介,导致自己灵介囊中所有关于天族的法术全然丢失,对天族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故而被贬入魔。

在冥界眼中,白犬全然是一副为了私恋浮生这个凡人,而犯了天规,被天族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最终除去了天族族籍的模样。

白犬在三界眼中,已是这样不堪的形容。为的,就是能留在冥界探查噬灵之术的秘密。

但白犬越是接近真相,越是感知这件事远远不如当初自己想象得那般简单。

现在也许真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禁术的事了。

这幕后黑手明明就是要搅乱三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平!

白犬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如果真如自己所推断的一样。那仅凭自己一人,真的难以推动此事了。

白犬长长的吐纳着,平复自己的思绪。

纵身再次一跃而入渿河,白犬将己身融入镇绫之石,准备魂入轩辕,找玄泽上仙求助。

当白犬再次睁开双眼,已魂处轩辕丘之中。白犬早早与玄泽上仙约定过,自己可以随时出入玄泽的书房。

而此刻,书房中却还有另一个人,正与玄泽端坐于案前,促膝长谈。

“上仙……”白犬在屏风外轻轻唤了唤,突然意识到房间内还有外人,白犬立马停住了想要上前的脚步。

“不妨事,”玄泽上仙许是在同房内的人说话。

“请进。”

待白犬迈入房内,案前之人与他皆是一愣。

“白犬!”坐于案前的唐渊抢先开了口,他立马要起身的动作却也生生的顿住了,“她……”唐渊没有继续问出口。看出白犬同自己一样,皆是魂入轩辕,唐渊明白,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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