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和胡斐围绕吃饭的问题而争执起来。
李翔建议去吃小炒,再来点儿羊肉串;
而胡斐提议去吃“甜点”,理由是那地方干净清洁,浪漫幽雅,特别是蛋挞好咬而不腻。
我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保持了中立的态度。
在这件小事情发展的初级阶段,两个人都采取了强硬的态度,当仁不让,据理力争。
不过拒我猜测,李翔注定是个可怜的失败者。这小子此时一是想省钱,二是想在我面前假装确保一下自己的大男子主导地位,并适当满足一下自己微薄的虚荣心。
其实这种小伎俩,我高中的时候就曾采用过,那时,每当我和秦爽携一众同学朋友出门的时候,我就会针对一些具体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再以种种借口驳斥了秦爽的提议。
而秦爽则表现的如小鸟依人一般服服帖帖,这让我在同学面前脸面大增,他们纷纷艳羡不已。
当然,事后秦爽会用暴力发泄她的不快,后果是,我的大腿内侧被掐的体无完肤,伤痕累累。那是爱慕虚荣带来的惩罚。
但胡斐同学却偏偏不投其所好,她甚至想在外人面前彻底征服自己的男人,以巩固其“老佛爷”的绝对权利。
正如我所料,两个人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会儿,李翔的势头就被一步步遏制下来了,最后胡斐以“告辞走人”相威胁,让李翔彻彻底底的宣布无条件投降。
一场无聊而毫无意义的口水战终于结束了,我们带着干瘪的肚皮从“甜点”的窗口鱼贯而入。
李翔去买食物,我和胡斐坐在圆凳子上聊天。
“刚才和你坐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是谁?”胡斐问。
“同学,一般关系。”我若无其事地望着墙上悬挂着的小红帽。
“我觉得她挺喜欢你的!”
“你可别胡说,传出去的话就等于无中生有了,让我不好做人啊!”我抑制住内心的兴奋说。
“你放心好啦,我也只是对你说说的!”
“对了,你是凭什么说她喜欢我的?”我表面上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很想知道的。情报一般都是在无意中挖掘出来的。
“女人的感觉,你信吗?”胡斐很神秘的说。
“是第六感吗?这么厉害,你帮我预测下这期体彩的号码,我去下注。”
“我真要真能猜中的话,我就把这小白脸给甩了!”胡斐指着远处的李翔,狡黠地一笑。
“狠呀,你这可是在‘卸磨杀驴’啊!”
“不和你开玩笑了。告诉你,这阵子追求林蕊的男生与日俱增。”胡菲用严肃的口吻对我说。
“是吗?”我努力笑了笑,不知怎的,心里却有些难过。虽然我从来没有对林蕊表白过什么,也没有承诺过什么,有时候她在我心里几乎是陌生的,但听到这后,我的心为什么还是会隐隐作痛呢?裴立后来用一句谚语错误的解释了我的内心,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不过,她一个都没有答应。蕊蕊这女孩好象真的对你有意思,我想她或许是在等待你吧,可你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好歹给个信啊!”胡斐无奈的摇摇脑袋,说,“也不知道你们男生是怎么想的,比女生还婆婆妈妈。”
“谈什么呢?你可别打胡小姐的主意,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李翔把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那咱俩去学学人家普希金吧!”我说。
“为什么?”胡斐插了一句。
“为了抢老婆而决斗啊!”李翔笑了笑。
“我可不想承担什么风险,其实刚才是在跟弟妹在谈你们之间的事儿。”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儿?”
“私生活呀!”
“你胡说什么呢?不理你了。”胡斐的小脸蛋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并焕发出幸福的红晕。随后她从包里飞快的拿出几张卫生纸,扭着小屁股钻进了厕所。
“你们俩是不是乱搞超友谊的男女关系了?”我看着胡斐的后面问。
“你别瞎放屁了,人家可是单纯的好女孩,我怎么能做那些事儿呢!”
“别装的跟纯情少年一样,恶心!”
“我说的是真的,我对这方面是有原则的。”李翔的表情严肃得象座雕像。
“有条件就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伊甸园里的那条蛇,有意图引诱亚当和夏娃就范的嫌疑。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不好,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堕落,我是个传统保守的男人!”李翔咬了一大口我不清楚的东西,说,“痛快,真他妈的爽!”
我吸了一口可乐,漫不经心地观察着进进出出的红男绿女,他们的身影在明亮的玻璃窗里折射出一幅幅班驳的画面。
我忽然想,如果将这些画面一幅一幅剪接起来,那或许就是这个城市真实生活的写照。
而胡斐和李翔的故事也就是这里面极其普通的一幅,虽然平凡,但是幸福。
当胡斐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她大叫一声:“我的奶酪呢?是谁动了我的奶酪?”
“不好意思,已经到鄙人的肚子里了,我现在就去还给你。”说罢,李翔摸摸肚子,迅速钻进了厕所。身后传来胡斐愤怒的唠叨声。
“你知道吗?我真羡慕你们两个!”我对胡斐说。
胡斐微微一笑,说:“其实你也可以,只是在你心里的羁绊太多了,那是你自己在无形中强加给自己的枷锁。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都会考虑的很复杂。你现在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缺乏信心和胆量。”
“你咋这么了解我?”
“不是我了解的,是某个关心你的人猜测并研究过出来的。”胡斐又是神秘的一笑。
“是李翔吗?”我故意问。
“笨啊!是林蕊!”
其实我早已猜测出林蕊,但是我没有直接表露出来。
我平静了一会儿,问:“那如果是其他个原因呢?
例如某个人对你来说,感觉总是忽远忽近,让你捉摸不定的,那又是为什么呢?“
胡斐抿了一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