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巨大恐惧。
一想到这些,我的脚步就愈来愈沉重,浑身打不起一点儿精神。
林蕊回过头来,撅着小嘴说:“哼,和我一起出来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没有,不关你的事儿,可能是因为考试的压力吧。”
“你不是说自己学习好吗?”
“学习好不一定考试就好,你看我像个好学生吗?”
“岂止不像好学生,我看你根本就不像学生。”
“给点面子好吗?你不但不安慰我一下,反而落井下石!”
“怕什么呢?告诉你吧,我表姐是这个学校教务处的,到时候你要是真的考砸了,我们过去找找她。”从她轻松的口气来看,考试只不过是一种小儿科的把戏。
“真的?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表姐?”
“你对我很了解吗?你除了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些什么呢?”林蕊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那些我们可以慢慢了解的嘛,时间还长着呢?”
“哼,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吗?我容易么?”林蕊腻腻歪歪的说。
“好了,我知错了,我有罪。咱们先谈正事吧,你表姐那能行吗?”
“她曾经告诉过我她帮过不少学生,不过可能要给任课老师送点小恩小惠什么的。”林蕊小声的对我说。
“那都是小事儿,能让我考好就行。”我心中暗喜。与此同时,考试带来的种种压力和恐惧转眼间一扫而光,我兴高采烈的和林蕊并肩前行,周围的气氛喜气洋洋的,全国形势一片大好。
我好象听见许嵩在唱“心情大好,出去走走,碧海蓝天,吹吹风...”
林蕊的心情也不错,她蹲在一个地摊前,仔细挑选着一些假西藏人卖的藏品小饰物。
偶尔她会把一些玩意儿戴在手上,上下摆弄一下,再问我怎么样。
我通常都是用点头来敷衍她,除非某些东西真是太不入眼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林蕊依然蹲在那儿,仿佛一点儿也不感觉累,而我早已经是腰酸腿痛了。看来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忍受痛苦吧。
最后,林蕊因挑不出礼物而烦躁起来。
似乎一大部分女生在男生面前都是缺乏主见的,她们非要囔囔着问你怎么样,当你肯定之后,她们又犹豫了。
林蕊此时就处于这个心态中,她问我:“你感觉哪一个东西最漂亮?”
我胡乱瞅了一眼,说:“那把藏刀不错,你拿着还可以防色狼。”
“色狼才不会盯上我呢?你都说我那么丑。”林蕊假装谦虚而冷峻的说。
“说的也是,难得你有自知之明。”我来个顺水推舟。
“哼,那你还理我干什么?”林蕊嘟哝一句,站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