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摸一下。”
这一次,我也害怕,怕说了这句话,绒绒就要跟着我一直吃苦。
待沈缘下楼的声音消失,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只觉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了,酸酸涩涩的。
在人间好像也没多久,但感觉却过了很久,我讨厌了沈缘,喜欢了小狗,现在……
还会不舍和难过了。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平躺着,望着天花,睁了一宿的眼,我脑中不停的回想这几日的时光,不停的想,不停的想,我越想……我就越生气!
生沈缘的气。
“你什么破爱神鬼月老啊!”一大早,我顶着黑眼圈寻到了送狗回来的沈缘,我开始骂他,“人跟狗,物种都不同,怎么会是真爱啊!你两天前为什么要给我出这个馊注意!”
更气的是!
我还信了!
被我堵在房间门口的沈缘眨了眨眼,他看着我,然后笑着强调:“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昨天晚上我给你提的意见。但因为时间回溯了,所以我没给你提过意见。”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绕来绕去!”我恨道,“我看你根本也没有搞懂你的工作,你都说不出真爱是什么。”
“小良果,你这话就说得有点昧良心了。我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呀。”他狡辩道,“你看,小狗是不会骗人的,绒绒是不是真的……”
“不许说那些危险的字!”我打断他。
“嗯……总之小狗是真的回应你了。你呢,也有所感悟了。这证明我的策略是没错的,狗就是比人真诚,容易动心,只是我也没想到,你这个诅咒,它不认呐。”
“我这个诅咒是你那八百个仙友下的!”
“对呀,又不是我下的。”沈缘无辜道,“是他们理解真爱的范畴太狭隘了。”
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我看你就是不靠谱。”我背过身,不搭理他,开始自己思考起解题方法来。
沈缘却又翩翩然绕到我的面前,凑近道:“其实,也不算白费两天,我现在有了个新主意……”
“打住。”我打断他,“我按你的方法试了一次了,这次你配合着我的方法来吧。”
沈缘一挑眉梢,我见他还有意见要发表,懒得与他多掰扯,我索性武断道:“让你打住就打住,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再有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抬起了我的手。
沈缘说得确实没错,过去的两天也不算白费,我跟他还缔结了这个红线契约。这个契约连在九重天他的真身上,没有跟随我们在人间的时间回溯而回溯。
我指了指我手背上的红色相思花印记,高傲道:
“你现在的灵气都是我在攒,咱们的合作是你求我,求来的。谁该占据主导地位,你拎拎清楚?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被我一番言语数落,沈缘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上的花,随即一抿唇一颌首:“嗯,行,好,你说,让我听听你的解法。”
他端正了态度,我哼了一声,从他面前走过,站在客栈的二楼,我通过楼梯向下望去。
小镇客栈,来往行人不多,我思索了片刻:“别在这客栈里挑了,走出去。拉宽视野。”我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虽然绒绒没留下,但对绒绒的感觉留下了。只要找到了让我有对绒绒一样感觉的人,应该就是了。”
沈缘不置一言,抱着手,跟在我屁股后面,随我上了街。
我顶着青黑青黑的眼,在街上左右寻找,看来看去,生怕错过了一个“有缘人”。
我瞅上了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我细细感受了一下,只觉内心毫无波动,我刚想走过,那男子忽然蹲下身子,摸了摸路边的野狗,他神态温柔,摸野狗的模样,与我摸绒绒的模样很是相似。
我心头一动,当即!我抓住着感觉!立即上前……
结局……
自是又回到了我见这男子的前一面。
这一次,我见到了男子,他在同情路边的野狗,我与他擦肩而过。
然后,我在路边又盯上了一个卖艺的男子,他正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他口中喊着:“走过的路过的瞧过来!在下自幼孤苦!于孤山学艺!千锤百炼终成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各位看官有钱的……”
自幼孤苦,孤山学艺……
这不是跟绒绒一样可怜,都是自幼被遗弃……
我怀揣怜惜,抓住感觉,再次勇敢上前。
结局……
再次重现。
这一次,我走过男子卖艺的档口,听了句他孤苦的说辞,看了眼他胸口碎大石的壮举,然后选择默默地与他擦肩而过。
接下来,我又找到了路边乞讨的断腿乞丐,还找到了河边挑水的驼背老翁,最后甚至找了一个卖花的小姑娘。
他们有的让我觉得可怜,有的让我觉得可爱,这些都是我在绒绒身上感受过的感觉。
但!
他们虽然是人,却也都不是我的真爱。
我的爱意,石沉大海。
如此反复,不停折腾,来回死亡……
我几乎问过了街上我见到的所有人,但我触目所及的所有人都不是我的真爱。
我换着花样的死,死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刻……
我很疲惫,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是灵魂中的。
镇子外的大树下,上一次沈缘带着我跟绒绒在树下玩耍,这一次我带着沈缘走到了这儿。我挂着青黑的眼,拉着抬不起来的嘴角,我转头,问沈缘:
“来,你不是爱神吗?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爱?”
身后一直默不作声跟着我的花蝴蝶,此时往树下一躺,他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望我,“来,你不是法则之神吗?你告诉我,什么是求人的态度?”
我的态度是,用疲惫的躯体,抓了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沈缘:“刚才是我的小态度,我还有更大的态度,你要试试吗?”
沈缘歪头躲过,听了我的话,又笑了起来:“真凶。”
他坐直身子:“小良果,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