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的暖玉,瞪着赵圆如杀父仇人,朝着暖玉的方向跑了过去,“姐姐,你怎么了?”
他摇着暖玉的手臂,又惊又慌,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赵圆见他着急的不行,连忙开口道:“她没事,她只是晕过去了。”
“你对我姐姐做什么了?!”男孩一听这话,瞪向她的那双眼睛像是要冒火一样,“你那只脏手碰了她?”
赵圆正要开口说她没碰暖玉,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喧哗,听着那零星碎语,应当是为了眼前的男孩擅闯雅间而来。
不过,她毕竟打晕了暖玉,不好向众人交代,而暖玉醒了,又必定会说出她是女子之身。
赵圆来不及思索,翻身从后窗跳了出去,寻了一树木阴影处藏着,仰着头看那间雅间的情况。
不一会儿,那个男孩被两名打手模样的男子押着肩膀走下来,脸上还有几处明显的瘀伤,显然是方才被人打的。
而后是昏迷过去的暖玉,被一名男子背着,最后面跟着的是阴着脸的刘妈妈。
“这对儿白眼狼,老娘养了他们好几年了,让暖玉出来接客怎么了?春风楼里哪个姑娘不是这么过来的。当年蓉娘那个小姐身子,不还是出来卖了?!白眼狼!”
刘妈妈显然是气急了,手上的帕子被泄气似的抓做一团。
“你们两个,去找找那个的客人,敢在我春风楼闹事,真当我刘妈妈是好惹的不成。”
她指了两个人去找赵圆,看着他们走了,脸色平和了不少,甩了下帕子,转身方才暖玉离开的方向走。
赵圆想着刘妈妈方才脱口而出的蓉娘二字,看着她的身影,打算跟上去。
只是她不知怎么的,眼前天旋地转,头也晕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
这是......
她想起那时从男孩手上接过的清酒和下酒菜,暗道不好。
那些东西里面下了药。
赵圆攀着身旁的树,努力地挪动脚步往别处走,万万不能在这里晕过去了。
只是那药劲儿实在厉害,她还没走两步,眼前便一阵阵发黑,只觉得眼皮重的很,她也倦得很,忍不住想坐下休息片刻。
在她禁不住那股倦意要坐下时,臂间突然多了一只手臂,紧接着有人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听着耳边的呼呼吹过的风声,她确定来人用的是轻功,而且武艺还不低。
赵圆想不到谁会来这里帮她,偏了偏头想看是谁抱着她,却被来人轻轻捂在怀里,柔软的布料蹭着她的面容,添了不少温暖之意。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是谁,却抵不过睡意,下一刻意识沉入黑暗之中。
*****
赵圆睁开眼时,第一个念头是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
只是再一瞧,就发现外头的天色已大亮,日头已经高高挂着,瞧着是辰时左右了。
由于刚醒,她的头还有些晕,光是坐起身都有些困难,忍不住在床头靠了靠。
昨夜......
她用力拍了下头,昨夜她去了春风楼,后来......
后来她不小心中了药,然后晕了,有个人带着她离开......
可是,这是哪里?
赵圆扶着床急忙起身,一不小心摔到了床下,膝盖撞在地面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脑子即刻清醒了不少。
见自己的身上的衣物都还完好,她心安了不少。
只是,赵圆在屋里环顾了一遍,发现这屋里就她一个人,那个帮她的人不见身影。
她揉了揉被磕痛的膝盖,慢慢地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打算给自己倒杯茶润润干的火燎似的嗓子,甫一抬眼,不禁怔愣。
小巧的茶杯下压着一条小小的纸条,边缘不太整齐,应当是从哪里撕下来的。
赵圆移开上头的杯子,拿起那张纸条,上面字迹优美地写着些字,大意是举手之劳,不必在意,一会儿还有早食和醒酒汤送过来,莫忘了喝。
这人......还真是个好心人啊。
放下纸条,赵圆给自己倒了杯茶,脑子里想着那个无名异士会是谁?
她想的出神,连门口的敲门声都未曾听见,还是小二推开门进来时她才回过神,
小二推门时,以为客人还在休息,想起订房的客人吩咐他必须此时把东西送过来,便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哪想到屋子里无声坐着一个大活人,被吓了一跳。
“啊——你......客人您醒了。”小二用力咽了下唾沫,端着东西快步走了进来。
“公子,这是客人为您要的早食和醒酒茶,我给您送过来了。”小二扬着笑容道,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
赵圆的目光扫过那些吃食,望向打算离开的小二,“这是哪儿?昨夜送我来这里的人是谁?”
小二停住脚步,回过身答:“公子,这儿是顺成居,送您来的是位高高瘦瘦的公子,戴着半张面具,并未说姓名。”
戴着面具?
赵圆皱了下眉,又问:“他何时离开的?”
小二不知所以的挠了挠头,“那名公子离开了么?他方才还下楼让我送吃食过来,许是有事情出去了吧。”
赵圆直觉那个人有些古怪,戴着面具,不说姓名,还躲着她。
可是为何要躲避她呢?
她像不明白,也没时间想,今日还要去春风楼一趟,
赵圆对着小二交代道:“我今日有事,不能在这里等他,他若是回来了,你便同他说,我是县衙的捕快,劳他来找我一趟,或者在这里等我,最迟酉时,我便过来。又或者你派个人来找我,我请你喝酒。”
她说着,又从自己本就瘪了不少的荷包里摸出半两银子,塞到了小二手里。
“好嘞,多谢客官。”
小二把银子塞到腰间,笑容满面地离开了。
赵圆三两口用完了早食和醒酒汤,回床边收拾东西时,见到了放在一边的笔,眸光微动。
她收拾好床,拿着笔走到了桌边,在那张纸条的背后写了一行字,依着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