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事是那刘青一人所为,我绝不相信,只是若是再往下查,恐怕皇上的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皇家之事,有谁说得清楚,”老王爷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粥。“此回大皇子恐怕是难逃重责了,又死伤了这么多人,皇帝盛怒之下,也是不太好转圜过去的。” “目前也只剩弃车保帅这一条路了,”邢国公抚着胡须说道。“可那是他的亲内弟,他正妃可就这么一个弟弟,多少人说他跟正妃可是,琴瑟和鸣的一段恩爱眷侣。” “难保,他不会在这里边做什么手脚?以保全他妻弟的性命。” 老王爷认真地说道,“你说他会冒着天下大不韪做那杀头之事?我看不会,如此这般,且看皇上心意了。” “就看皇上想惩戒到什么份上罢了,今日皇上一再在殿上质问了刘箐,就是想让他认下这罪名。不要再牵扯到大皇子身上,奈何刘箐胆小又怕事,一时之间乱了方寸。” “皇上,一气之下,这才交由你刑部审问。” 邢国公频频点头,“只是,若我真的审出了什么,也肯定是一五一十的回禀。” 邢国公一脸正色,不假思索地说道。 老王爷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也不用如此紧张,说不定真是那刘箐,假用大皇子的身份去做的事情。” “老王爷,你怎的如此糊涂啊?”邢国公。不由得开口说道,“若是真如此,你觉得那这上上下下的关卡,又是怎么打通的呢?” “想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六品将领,平日里连上殿面圣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能够?打通的一座环环相扣的京城。” 邢国公面色焦急,就想与他分说个明白,老王爷,安抚着说道,“你别急,别急呀,我也知道是这样子的,可说一千道一万,就得看皇上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这个大皇子与二皇子一向都是争储的强有力人选。在这个紧要关头,若是谁出了事?另一方就会得利。” “这天平若是被贸然打破,是否会与圣心背道而驰?这些都是需要考虑进去的。”老王爷语重心长地劝阻。“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刚硬,有什么便说什么。不偏颇不主动,皇上问了你再说。” 邢国公一挥衣袖,愤怒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们是朝廷命官,是这百姓的官,不是阴谋家,政治家,还有在这里平衡着天平。” “是他让众多百姓流离失所,昨日的惨境我没去,可是老王你是看在眼前的,一幕幕的都印在脑海中,若是真就草草结案,午夜梦回之时,你睡得着吗?”邢国公目似剑光,好似直直地射进了老王爷心里。 老王爷面色渐渐凝重,收起了一副玩笑,姿态说道,“睡不着又是如何?”随即长叹一声。 咱们的皇上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十几年了,他的儿子们都渐渐长大。”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他在考量,也在平衡这个天平。无论大皇子或是二皇子哪一方失利,都不是他想要见到的!” “如今之际,我们若是真想办些实事,只能顺藤摸瓜,看看这条线上还有没有其余的?” “是若是真想把他与大皇子扯到一起,那就得看看刘箐愿不愿意转做污点证人了?”若是有刘箐的状纸,想必就算是皇上有心网开一面,也没了办法。” “那好,既如此,我就回狱中,势必要撬开刘箐的嘴。”邢国公转身就走,被老王爷拦了下来。 “邢中,先不忙,我们还是再商议一下,这个刘箐与大皇子关系匪浅。若是平常的话语,自然不能够打动他。” “单从此人在殿上的所作所为,倒是能够看得出此人,胆小怕事。” “可他,若是真的碌碌无为之辈!大皇子又怎会放心将这私炮坊交给与他呢?” 老王爷继续分析,“想必这京城之中,定然也有官员与他勾结,替他庇护。只是不知道这私炮坊,存在了多长时间。” “又获利多少?如果不能查个清楚,理个明白,恐怕他们还会钻路子。” 邢国公愤恨地握起拳头,猛砸向桌子,“这群败类,拿着朝廷发的银两还不够,竟然中饱私囊,你说得对,肯定要上上下下都彻查一番。” 其实大皇子这边,听完手下人禀报,傻坐在凳子上,嘴里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我完了。” 心腹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恳求,“主子,您快拿个主意呀,不然刘箐就真的救不出来了。” 大皇子恨铁不成钢,“多少次!说了多少次让你们早早把那私炮坊关掉?为什么还开着?” “主子,不是咱们不关,是马上到年根底下了。实在是人情礼往走得太多,若是能有一间私炮坊,就会减少掉许多开支。” “刘箐,他真是好意啊,他一心为主子您办事!” “这次真是一个意外,不知道为何那私炮坊的隔壁突然换成了一间粮油店,那店里白面囤积过多,遇到明火和空气就会爆炸。” “本来咱们作坊里的火已然是控制住了的,没有酿成大事,奈何粮油店那边也起了火,就这样才有的惊天爆炸。” “浑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让我拿什么去救刘箐?”大皇子眼中闪过精光,“现如今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你派人去一中传个话,告诉他本宫最会好生对待他的姐姐和他的家人,叫他放心去吧!” “主子,不可啊,若如此。会寒了一众臣子们的心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不是告诉过他吗?做事情要小心,他都已经把私印丢到了人家邢国公的手里边,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替他翻案?” “主子,”跪在地上的人声泪俱下。“若是如此,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办法!”大皇子焦虑地重复着。 “眼下还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