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生怕这位“夏油杰”的仇人暴起伤人:“我并非夏油先生的朋友,也知道他在去年的平安夜发动百鬼夜行,现已伏诛。”
“但是,倘若你们确信他真的已经死去,可以让我去他的墓前祭拜吗?我个人认为,他的死亡和【穿越】有关。”
五条悟神色没有变化,也没开口,于是话题仍由“乙骨忧太”接过,他说:“你的借口太牵强了,你最终的目的只是夏油杰,对吗?”
“还有,你说的是哪个禅院?”
“十影法,能够召唤动物伙伴的海胆头,他难道不叫禅院惠!?”乙骨忧太问他,“难道你认识很多禅院?”
“没有禅院惠,我只认识伏黑惠。”
乙骨忧太的脸上出现一种空荡的茫然,好像有某种认知正在遥遥欲坠,他问道:“他的父亲不是禅院甚尔?”
这个问题“乙骨忧太”属实不清楚了,好在五条悟来了兴趣,及时解惑。
“禅院甚尔入赘给一个姓伏黑的女人,所以和儿子一起改名了。”
入赘?!伏黑?!乙骨忧太下意识反驳:“这不可能。那可是纯爱,你们在开什么玩笑。”
“禅院甚尔就算死亡,也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
跟夏油杰混在一起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相信爱与奇迹的,乙骨忧太作为夏油老师的学生,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纯爱战士。在没有任何防备下惊闻噩耗,他直接对无法接受的事实进行了否定。
五条悟拉长语调,相当欠揍:“那可是个人渣哦,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你说的是什么贞洁烈夫?”
“也许他们并不能算是同一个人。”乙骨忧太冷静下来,世界总有参差,这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继续说夏油杰的事情:“总之,请让我见夏油先生一面,无论是真人还是坟墓,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隐藏起来是为了方便,但是当事情的重要性超出界限,麻烦也是可以作为代价承担的。
“那就先在高专呆一段时间吧,如果你能通过五条老师的考验,会考虑你的请求。”五条悟重新将眼罩戴好,这么回答乙骨忧太。
“这恐怕不太合适。”乙骨忧太的伪装训练只能应付短期任务,他在异能特务科的测试中只能拿到中下的成绩,就这还是为了使他背后老师的面子不太难看。
“高专出现两个乙骨忧太,会很麻烦吧。”
五条:“忧太在国外的任务尚未结束,你可以暂时以他的身份留在高专。”
“会被发现的,五条先生。”
“不是说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乙骨君,你在心虚吗?”五条撇撇嘴,似真似假地责问他。
于是乙骨忧太沉默了,他看向穿白色制服的“乙骨忧太”。
背着剑袋端坐的阴郁少年,仿佛一棵经历绝望枯败重新生发的树,虽然已经有了崭新的彩虹一样的新生,过往发生的一切却仍化作阴霾笼罩在他的命运之上,乙骨忧太感受着他周身涌动的庞大咒力,突然有了些许明悟——
也许,这就是诅咒带给他与生俱来的命运,这种命运将他们区分为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乙骨忧太轻声说:“就让我以白川空介的身份进入高专吧,每个人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