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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在都市传说中,港口租界曾经有过一位传奇黑手党干部,那位强大的异能力者能够在服下致命毒药,且全身多处骨折的情况下,从鹤见川河底一跃而出,轻松完成对敌对组织的完美反杀。

由此可知,就异能力者的身体素质而言,生病本身就是极为少见的概率事件。

乙骨忧太作为顶尖的异能力者,无论怎么说病到住院这种事情都非常奇怪。

他的上司五条悟打电话给祈本里香:“因为乙骨君大半夜发热到39℃在天台长恋爱脑,所以病情加重,不得不住院观察。”

“所以,里香酱,要来照顾生病的男朋友吗?”

直接用忧太的通讯器联络里香,五条没有任何侵犯他人隐私的罪恶感。

“呐,二年级的学生们也很思念里香酱呢!”

从净世会洗礼场上暂时退下的巫女大人面带微笑地挂断通讯,疑似被威胁也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此时天色不过将明,净世会里的灯火却早已亮过一整个夜晚。新的降神仪式刚刚开始,接下来几天都需要维持完整无缺的仪式场,这其中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因此会社里的忙碌状态也将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

祈本里香作为净世会中仅次于神官大人之下的巫女,她理应全程把控仪式进程,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五条先生的电话打到了她这里,一次普通的降神仪式似乎开始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沿着木质回廊一直走到尽头的房间,推开绘有赤黑玄鸟纹的纸拉门,跪坐到身着水干,头戴高帽的俊秀神官对面,祈本里香眉头紧蹙,将五条的话一一转述,最后道:“忧太似乎被咒力侵蚀了。”

细眉长眼的神官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慢悠悠地纠正她:“不,还是染色的问题,虽然忧太已经在适应咒力化的异能,但染色速度太快,原来的礼装对他来说没有用了。”

“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漂亮的蓝宝石吊坠:“更换礼装完成染色固化状态,等到回归属于我们的世界,一切就会重回正轨。”

祈本里香接过被秘银项链穿起来的深蓝宝石,食指和中指缠绕链条,礼装宝石垂在眼前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晃:“和忧太的眼睛很像呢。”

她没骨头一样侧着脑袋枕在素净的千早白袖上,精心打理的黑色姬发像一匹光滑亮丽的绸缎被压在手臂与脸颊之间,其摆弄项链的小技巧是典型的灵摆催眠师的惯用手法。

将礼装握在手中,祈本里香直起身子,烦恼地嘟起红唇,脸颊鼓鼓的对夏油杰说:“不是很想面对五条先生呢,总感觉会很麻烦!”

夏油杰笑呵呵地安慰她:“总不会比悟更难搞了。”

“什么嘛,夏油老师也太敷衍了,这种时候不是该主动替学生走一趟吗?那可是老师您的挚友啊!”

里香不满控诉,夏油杰老神在在地揣着袖子闭目养神,他打定主意就是不接话,谁也不能强迫他去直面另一个五条。

不管怎么说,这个五条和夏油杰可是实打实的杀身仇人,这一点总是不容置疑的。

祈本里香本来也没想说动夏油杰,她哀叹一声,眼神幽怨的看向自己的监护人:“我会在忧太身边呆上一段时间,会社的事情就拜托老师啦!”

夏油杰是个惯会逃避工作的无良大人,自从里香表现出在教会方面的天赋,他就常常借培养学生之名连带把自己的工作也一并推给里香,美名其曰——

给年轻人机会。

祈本里香只是一个18岁JK,还未成年就不得不背负了不该背负的压力。

白衣绯绔的巫女告别神官,踩着木屐踢踢踏踏离开了。闭目养神的神官大人听着脚步声远了,便睁开小眼睛,从袖子里摸出一本少年Jump月刊,顺着刚才折角处继续往下翻。

啧啧,现在的热血漫怎么能这么阴间!!

他一边看一边觑着眼睛摇头,心道这异世界的文娱产业不行啊,从游戏到漫画,个个都是黑深残,生活已经这么苦了,来点不用动脑子的俗套东西不好吗?

等他看到最后一页,慢慢地又能从主角的悲惨中觉察出乐趣,于是重新把书塞进袖子里,他推开纸门,话事人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白川大人,洗礼仪式构成结束,是否进行下一步准备?”

*

乙骨忧太并没有昏迷太久。

在祈本里香赶到之前,他就已经恢复了意识。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不得不面对以病人失去意识为由强行联系其亲属的五条先生,虽然成为里香的亲属他很开心,但是——

“五条先生,你这是侵犯病人隐私权了吧!”乙骨忧太握拳,脸上晕出一抹不正常的红:“何况只是简单的发热,也没有病到需要通知……家……家属的程度。”

五条并没有因为收到当事人的谴责而产生任何罪恶感,他甚至还在吐槽乙骨忧太的审美:“乙骨君真的有女朋友吗?手机桌面竟然这么老土,一点都不DK欸!”

乙骨忧太:“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五条:“还没有求婚就自称未婚夫的男人都是混蛋哦~“

乙骨忧太:“其实小时候就约定好长大要结婚的,但里香的监护人不同意。”

五条:“正常人都不会同意吧。”

这句话从五条先生您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古怪啊!

这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是早上巡班的女护士,她将医用护理车停在门口,换走乙骨忧太见底的挂水瓶。

护理车于是咕噜噜继续往前走,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乙骨忧太突然就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年幼时曾因肺炎住院,他独自一人推着输液架在医院走廊行走时,咕噜噜的声音就像现在这样,寂寞又孤独,然后,在某一间病房,见到了温暖的阳光与和煦的春风。

“咔嚓——”

刚刚关闭的门锁再次被打开。

这一次不是护士小姐了——

秋天里清爽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拂向走廊,哗啦啦吹散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和一室沉闷的压抑氛围,乙骨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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