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亮晶晶的:“什么?你也挨骂了?”
郁绮文吃瓜的表情成功刺痛了傅介,傅介毫不留情的回嘴:“你放心,我就算没考好总分也是你的四倍,哦对了,全校第一也是我。”
郁绮文:“……”
我刀呢!
“你考那么好也被骂,我考这么差也被骂,左右都是骂,你干嘛还那么拼命学习?”
这个问题郁绮文其实想了好久,她始终想不明白,傅介这么一个人,完全可以当条咸鱼瘫在学校,将来傅家也只会是他的。
何必每天拼命学习。
傅介没有马上回答,反而问郁绮文:“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学习。”
郁绮文平日里瞎话张嘴就来,这会儿难得结巴,“也,也不为了什么,郁家也不需要我加什么‘教子有方’的光环,我也不用担心郁家不管我。”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而放任自己?”
郁绮文眼神躲闪:“算,算是吧。”
头顶的灯有些刺眼,傅介不自觉的眯着眼,但视线并没有离开灯,“以前我也这么想过,我完全不用担心任何事,傅家会给我安排好一切,我走傅家安排的那条路可能连石子都不会有。”
傅介平时话不算多,也很少提及傅家。
“直到我意外碰到了一个朋友打电话,他说‘傅介是个什么东西,他要不姓傅,老子都不会看他一眼。’然后我就被刺激到了,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考了一堆用来看的证书。”
郁绮文从身上摸出来一块糖递给傅介,“巧克力的回礼,就这一块了。”
傅介伸手想拿,谁知郁绮文手又缩回去了。
傅介挑眉:“你想反悔?”
郁绮文:“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
傅介似是无奈,他往椅背上一靠,“得,郁小姐的糖就是不好拿。”
“那你说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我好好学习。”
这个问题傅介倒没思考,脱口而出:“长脸。”
郁绮文:“……你一个年级第一就不能回答的有点内涵,激发我学习的动力?”
傅介不屑一笑,“每个人看法都不一样,对于他们来说分数最大的作用就是长脸。”
“你要有动力的也不是不行。”傅介手一伸,“把糖给我。”
郁绮文翻了个白眼,把糖直接扔过去。
傅介稳稳接到,他撕开糖纸,“你可以体验一下的,看着别人想破脑子也做不出来的题被你轻松解出来的感觉,反正我感觉挺好的。”
郁绮文:“……”
我咒你半夜吃糖蛀牙。
傅介不在乎蛀牙的事,他沉思片刻:“之后你还可以考的远远的,和这些什么豪门破事划清界限,为自己活。”
郁绮文想当场下线,偏生吃了糖的傅介嘴跟机关枪一样停不下来,“对了,过几天我生日会你来,我免费给你补习,保证你能扬眉吐气,在万元班名列前茅。”
万元班,顾名思义,塞钱进来的学生待的班。
郁绮文破天荒的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傅大少爷,你是全校第一,就能让我在万元班立足,嗯?”
傅介成功被堵住了。
*
窗外的雨小了些,郁绮文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来接傅介的车飞驰而过。
她抬头看到了杞州高楼上的广告牌,广告牌上正是郁家企业做的宣传。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到了月考出分的那天上午,班主任在办公室坐了好半天后,叫她去办公事。
郁绮文无所谓的去了,班主任却一直没有说话,良久班主任平静的说:“我知道郁家在杞州的地位,但人生来就是天上云,是注定要看世界的,难道你想将来你看到的世界是郁家想让你看到的世界吗?”
“绮文,站在祖辈的肩膀上终究是受限。”
凌晨五点,傅介被郁绮文的电话吵醒,傅介要被气笑了,没等他张嘴,电话那头率先出声,声音很平静。
“傅大少爷。”
“嗯。”
“我卡被停了。”
“嗯?”
“送不了什么贵重的生日礼物,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