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是一种清透的蓝,微微发绿,天气好的时候像是果冻一样美丽,但天气差的时候,就会变成危机四伏的藏蓝色。
于笙把手背在身后,头上戴着一顶西部牛仔帽,她半睁着眼,瞟了瞟云川。
不愧是做游戏这种比较宅的工作,云川的肤色很白,在太阳下几乎发着透明,是不健康的苍白,于笙想,他们两个在摄像机里同框的画面,是不是把她衬得从小麦变成黑麦。
会答应云川出来走走,于笙是经过思考的,一来她想更深的了解一下这个人,二来呢,她的读心术还有还有十分钟才能再次使用,她需要拖延时间。
一会听不见云川的心声,一会又能听得见,于笙总得知道是什么原因,比如问题出在她身上,还是云川身上。
“你很喜欢海?”
云川冷不丁蹦出一句话,于笙奇怪地看他一眼。
“还好吧,为什么这么问。”
云川说:“我看你一直在看海,还以为你喜欢。”
“噗……”
于笙失笑,她用手指了一圈:“这,这,还有这,都是海,我不看海看什么,看你吗?”
云川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也可以。”
于笙哑巴了。
这人真是……
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语出惊人。
她感觉云川和其他的高岭之花不一样,他就是那种可以冷着一张脸打直球的人,表情有多平淡,说出的话就能有多直接,让人措不及防。
和这种人谈恋爱一定很诡异,一会会觉得他冷漠的遥不可及,一会又会因为他的话怦然心动。
于笙问了那个一直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想来这个节目?”
云川没什么表情:“这是恋爱综艺,不够说明目的吗。”
于笙撇嘴:“看你不像是个会谈恋爱的类型,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就是小说里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禁欲男主角,面瘫扑克脸,说话不会超过三个字。”
云川愣了下,然后眼神有些无奈,似乎没想到于笙会脑部这么多,像是编故事一样。
“说话不超过三个字那还是人吗?不笑是因为没什么好笑的,而高冷禁欲——”
云川一顿,移开视线:“我只能说,我也是个男人。”
于笙呆若木鸡,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怎么感觉车速瞬间就飙到高速公路了呢,她这该死的脑子,为什么一不留神就想入非非!
于笙努力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她慌乱的把手背在身后搓了搓,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
“来都来了,我们要不要抓点海鲜回去吃?”
云川似乎没发现这话题转的有多生硬,只是回答:“还不到退潮的时候,应该抓不到什么东西。”
于笙蹲下,在礁石中仔细观察,然后忽然搬起一块小石头,从下面拿起来了什么。
“看!小螃蟹!”
她拇指和食指中抓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去掉腿也就半截指头那么大,拼命想用钳子夹于笙,嘴巴里还吐着泡泡。
云川蹲在她身边,眼睛盯着小螃蟹看,似乎在想这么大的螃蟹,八个人吃的话要抓多少才够,于笙看出他在想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防水袋,把螃蟹扔进去。
“管他呢,能抓几只算几只,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几只大的,可能是这只小螃蟹的家长,我这就送他们全家团聚,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云川勾唇笑了,这次于笙看的清清楚楚,不是幻觉。
看到他笑的感觉,不亚于看到冒着寒气的湖面破开了冰,让本就耀眼的五官添上几分生动,俊朗到让人移不开眼。
于笙呼吸漏了一拍,她赶紧收回视线,手忙脚乱的开始搬眼前的石块,身体行动了,脑子还没跟上。
“这里有一只。”
于笙朝云川指的位置看过去,那里果然有一只同样很小的螃蟹,她看到云川伸手过去,刚想阻拦,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云川吃痛的举起手,食指上吊着一直小螃蟹,右边钳子紧紧夹着他的肉,在空中荡啊荡的,于笙没忍住,无情的哈哈大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要从螃蟹的屁股抓它!你从前面抓,不正好进入它的瞄准范围了嘛!”
云川无奈道:“现在知道了,虽然螃蟹不大,但是夹人还挺疼的。”
于笙帮他把螃蟹拔下来,扔进袋子里,调侃他:“拿出你中午杀鸡的气魄出来,小小螃蟹不在话下。”
说到杀鸡,还真提醒了于笙,她估摸着读心术差不多到了能用的时间,需要逐渐开始把话往正事上引。
于笙继续来回翻找着石块,心却不在上面了,她装作开玩笑的模样:“今天中午我一要动刀你就出来救场了,云川,你该不会在一直注意着我吧?”
说着,她似不经意地望向云川,眼中含笑,那笑意,却又不达眼底。
云川抬抬眼皮:“是。”
即使做了心里准备,于笙也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直接,剩下的话被堵了下。
她倒是想干脆问一句“为什么”,但这是个恋综,问这个问题只会像个傻子一样,别人也完全可以用“对你感兴趣”一类的借口回答。
于笙低下头,似乎是害羞了,声音模模糊糊的:“那处理鸡之前,我回到帐篷里了一会,你也看到了?”
云川承认:“看到了。”
于笙扭捏的戳戳石头:“喂,你这样都让我不好意思了啊,看起来默不作声的,没想到该做的一点没少做——”她稍作停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一拍大腿。
“对了,那会我听到帐篷外有人叫我,我以为是幻听就没回应,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那是谁啊?我回去问问那人有什么事。”
于笙略带期待地望着云川,像是真的怕别人误会一样。
云川回忆了会,摇摇头:“好像有这么个人,但我坐着视线被挡,没看清是谁。”
于笙瞬间大感失望,眼眸直接垂了下去,害羞的神色消失不见。
身旁爬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