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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市的夏天像个蒸笼,太阳愣愣地挂在上空,只负责把热气带给他们罢了。

篮球砸在地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他的手臂自上而下地拍打着手下的篮球,眼神一瞟,球就传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上。在这不紧不慢的配合中,篮球一颗接着一颗被投进,场上的比分逐渐被拉大,每进一球,眼睛都要目不转睛地盯着计分板看好久,不觉地显出慌张的神色。

“唰”的一声,球落到了对方手里,截到这颗球后,转身便往自家的篮下跑,有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从人群中穿出来:“防住他!”

阻挡失败后,眼睁睁看着那颗球投在空中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产生了一丝不甘,站在他们身后的女生砸了砸嘴,嘴角微微一勾:“别这么着急嘛,这颗球,投不进的。”

她慢慢抬眼望着那颗篮球,太阳光线恰好打在她的侧脸上,不出所料,那颗球的确没进。

陈淮朝时矜竖了个拇指:“我时姐就是牛,说不进就不进。”

时矜笑了笑,没应他的话,走到看台旁边拿起一瓶矿泉水就往陈淮的位置丢过去,自己也柠了一瓶,瓶子刚送到口边,一个篮球就朝她手上砸了过来,把她手里的水瓶砸掉了,水还撒了她一身,她不耐烦地拍了拍还停留在她身上的水珠,然后下意识往那边瞟了一眼。

时矜冷笑了一声:“今天是我先来的。”

任决撇了撇嘴:“识趣点,让给我们。”

“凭什么?”

任决旁边的男生抛了抛自己手里的篮球,然后朝韩超的方向砸了过去,正好砸中了韩超手上还没好的伤口,时矜顿了一下,韩超的这个伤是因为她的关系才受的,她微微低了一下头,拿着自己的篮球起了身。

“行了,别动他,我们走就是了。”

时矜给陈淮和韩超使了个眼色,瞥了任决一眼,甩头跟着时矜走了。

在路过任决身边的时候,他轻声说了句:“没爹的孩子就是要比普通人听话得多啊,是吧?”

时矜神色一顿,这句话好像一把刀,直接刺进了时矜的心脏上,时矜的父亲去世的早,这给时矜带来的冲击并不小,所以她平时也很不喜欢别人在她的面前提起她父亲的这件事。

下一秒。

“时矜,你别打了!”

任决已经被时矜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身上和脸上全都是血渍,双手无力地摊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小团,但时矜丝毫要停手的意思都没有,陈淮和韩超也拉不住她。等任决真的已经爬不起来的时候,时矜才停了手。

陶沁柠赶到的时候,任决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她抬眼看了一下时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陈淮和韩超对视了一眼,又担心地看了看跟着陶沁柠身后时矜的背影,跟了上去。

陶沁柠坐在办公室桌前,看向眼前吊儿郎当的时矜,拿手指点了点桌面:“你自己看看这学期你打了多少次架了?上次就警告过你,如果再有一次就转学走人!”

时矜满不在乎地说道:“他骂我没爸爸。”

“怎么着,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反咬他一口?”

“不咬怎么知道我打不打得过它。”

陶沁柠噎了一下,随后挥了挥手:“自己去办转学手续。”

时矜“嗯”了一声:“没打算留。”

陶沁柠从来就没看起过她,甚至……用她父亲过世的事实来打压她,她只会看得起家里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就算是学习顶天好的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陶沁柠和任决他们一样恶心。

在她们的世界里,所有家里没背景的都应该去死。

只不过,时矜家里不是没背景,是太有背景了,但是她不说,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

时矜从办公室出来后陈淮和韩超就往她身边凑,你一言我一句地问:“她怎么说?”

“转学呗,还能怎么办?”

陈淮和韩超低了一下头,好像在思考着些什么,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别的地方吧?

韩超轻轻拍了拍时矜的肩膀,笑着说:“我们一起走。”

“是啊,不如一起走,反正我也受不了这所学校的规章制度了。”陈淮也笑了一下,懒洋洋的说。

韩超笑着附和道:“是啊,一起走吧。”

时矜神色微顿:“不能再跟着我任性了,你们能和我一起走。”

“你如果要走,那以后谁来护着我们?”陈淮半开玩笑地说道。

是啊,如果她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么任决他们对付这两个人,简直就像是捏死两只蚂蚁一样轻松,时矜没法放任他们不管。

深吸了口气后,时矜缓缓开口道:“十中。”

“这是最后一次。”

开学的前一天,时矜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头顶上的发丝被路灯照得泛出一丝丝微弱的白光,少女的眼睛里神射着不安的心情。

路边隐隐约约的有野花绽放时发出来的清甜味扑入她的鼻腔中,她望着墙上长出的青苔,顿了顿脚步,想想明天以转学生的身份出现在新环境的时候,自己会不会不适应。

恰好这个时候,时矜的手机响了。

她抬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提示,等它响了一阵才接起来。

“时矜,去到新学校的时候,不要再给我惹事了,你要知道现在转学也不好转,别一天天老想着打架。”在电话另一头的女人,正是时矜的妈妈,贺柔,“还有,明天早上陈淮和韩超会过来找你,到时候你们三个一起去,张叔会来接你们的。”

时矜吊儿郎当地回答着:“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等——”

她没等贺柔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她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就怀满了眼泪,她揉了揉眼睛,迈着悠悠的小碎步走到自己的床边躺下睡着了。

隔天早上,时矜朦朦胧胧地起了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七点钟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头,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飞速地穿戴好自己的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从厨房里翻出来一块全麦面包和一瓶酸奶,慌慌张张地把这些揣在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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