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矜晚上还要打针,没时间带他们出去下馆子,况且现在穿着病号服,不太方便,所有只能去医院的食堂吃晚饭。其实市一院的食堂还是挺好吃的,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差。
时矜跟前台要了四盒饭,自己拿了一盒后,瞥眼看见今天食堂在卖炸鸡腿,只剩下两个了,时矜没管他们三个,自己先跑了,她今天一定要抢到这个鸡腿。
三个人刚端起自己的饭盒,一转身,时矜人呢?
也算是陈淮眼尖,第一个发现了时矜,急忙跑了过去:“有什么好吃的?推荐几个。”
这时时矜在等阿姨给自己夹鸡腿,没太注意陈淮,于是胡乱给他报了几个菜名,陈淮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全部结完账后,四个人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
陈淮这个话痨,刚坐下就开始说话:“矜矜,今年过年你还是不打算和阿姨一起回去过年吗?”
时矜摇了摇头:“不去。”随后,时矜慢斯条理地咬了一口炸鸡腿。
外皮酥脆的炸鸡皮在咬下去的那一瞬间,发出脆脆的咯吱声,安沅忍不住看了时矜一眼,时矜心里一紧,抬眼便和安沅的眼神对上了,时矜皱眉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安沅抬手用筷子指了指时矜碗里的鸡腿:“给我吃一口。”
时矜把饭盒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你休想。”
......
其实在医院的这几天里,时矜都觉得有些恍惚,除了在手术台上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疼痛的那两个半小时外,其余的时候总感觉有些看不真切,好像一闭眼,再一睁眼,一天就过去了。
出院这天,李清一和王珞然都来了,来帮她收拾这里的东西,安沅也同样在帮忙。
出院后还有一个星期才过年,时矜就用这一个星期的时矜去上高三的数学,过完年还有一星期开学,还能再补两个星期。再撑一年半,等到了大学,就有喘气的机会了。
正当时矜要离开病房的前一秒,寸睿进到病房里叫住时矜,交代了一些术后的注意事项,给她打印了一份饮食注意事项和术后保养耳朵的方法:“再去换药房拆完纱布再走。”
时矜一边背上包一边点头回应:“好。”
如果寸睿不提醒她的话,她估计已经忘记了头上缠有纱布的这件事了,似乎是已经习惯了纱布在她头上的感觉。纱布除去的那一刻,时矜感觉头顶的重量都减轻了不少,耳朵里的棉花也被拿走了,只是感觉耳朵里好像还有东西。
护士把纱布扔掉后,又给她的耳周消了毒:“耳道里会有些血痂,应该是做手术的时候不小心流进去的,这个以后软化了会自己掉出来的,不会影响听力,不用担心。”
可时矜还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耳朵。
走之前,护士又嘱咐了一句:“一星期后过来拆线。”
不得不说从时矜入院的那一刻,直到拿到出院单,这段时间内,时矜的心就一直没安稳过。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后,安沅立刻开始给时矜补习。
大概一天补八个小时,今天已经把高三的数学,化学各学了一章,高三的难度大,这个进度算是够快的了,如果今年没有手术的耽误,现在应该会更快。
时矜现在的重点是抓数学和化学,这两科是高考拿分的重点科目,物理和生物倒是不用太担心,毕竟她上次省统考的时候,物理和生物可是全省第一。
这样补课补了一个星期,虽然没补多少,不过大致内容差不多已经掌握了。
最后一天,时矜先去医院拆了耳朵上缝的手术线,然后再回来补课。
补完课后,安沅给她分析了一下现在的进度,反正现在的时矜也才高二下学期,在半个学期里把高三一半的内容学完是根本没问题的,再加上大学开学时间要比高中晚了将近半个月,这半个月时矜也还能继续补课。
安沅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这时候时矜还在刷高三的题目,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嗯。”
“下星期见。”安沅拎起了自己的背包,看着时矜这般拼命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新年快乐。”
时矜闻声抬头,冲她笑了笑:“新年快乐。”
莫约又过了十多分钟,她终于把这道高考压轴大题解出来了,此刻她整个人似乎都开心得快飞起来了,就在她写下最终答案时,手机不约而同地响了一声。
她抬起手机一看,是沈然。
沈然:我放假了。
时矜看到这条消息,嘴角都扬了几分,但却因为双倍的开心而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他。就在时矜按下第一个字母时,沈然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沈然:十分钟后,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时矜把刚刚打的字删掉了,换成了“好”,然后她看了看时间,十分钟,够她换套衣服了。
毕竟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式的约会,时矜难免会对穿着有些纠结,她挑了三分钟的衣服,最终她选定了一条吊带束腰长裙,配了一件浅色的针织开衫。
这条裙子能很好地突出她的腰线和颈部优美的线条。
时矜又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白色的小皮鞋,来搭配这条裙子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她站子镜子前面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搭配,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好距离沈然发消息的时候过了九分钟,时矜站在阳台上往下看了一眼,能看到沈然已经在等她了。
其实沈然从他家过来只用了五分钟,剩下那五分钟是留给她的。
时矜拿起桌子上白色的LV手提包就往楼下跑。
一出家门就能看见沈然穿着黑色的休闲卫衣背对着她靠着一辆......摩托车?
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叫了一身他的名字,沈然的耳朵听得都麻了,他转过身后,身体都愣了一瞬,只因为时矜真的太美了,导致他看得有些出神。
时矜满满走进他:“怎么,看呆了?”
她身上带有的洗衣液的香味萦绕在沈然的鼻腔里,勾得沈然心里痒痒的,但他没有回答时矜刚刚的问题,可时矜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知道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