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冬天比较冷,比完赛后身体自然而然就热起来了,能有保暖效果,但夏季比赛简直就是热上加热,在封闭空间内会更加闷热,好在主办方还有点人性,开了空调,比外面凉快一点。
沈然将一瓶冰凉的气泡水放到她脸上,时矜身体抖了一下:“好凉。”
随后,他扣开易拉罐,递给时矜:“天气热,喝点凉的,降降温。”
时矜没和他客气,接过来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她感觉到凉凉的气泡水顺着吼咙直接到了胃部,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沈然接过她喝了一半的气泡水,放到了凳子边:“下一场到你们了,去吧,打完再喝。”
男队的成员和沈然只有一个星期的磨合,但好在老队员都熟悉沈然的打法,所以真正配合起来也不会很吃力。
女队现在的上场球员都是高二的,她们五个已经配合了大半年了,在对抗对手的时候没有任何难度。
所以,十中不出意料地赢下了这场比赛。
后来几天的比赛,男队和沈然的配合越来越好,女队也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又默契了几分。
可在十中进入省级比赛后的第一天,沈然突然发了高烧。
他一开始37.5℃,可他的体温却一直在持续上升,直到变成了39℃。
可今天偏偏还有比赛,早已经熟悉和沈然打配合的男队一时间竟也摸不着头脑没有了方向,整场比赛都在靠陈淮和韩超在拉分,可最后还是差了对方五分。
时矜只是听他们说沈然今天有事没法来,而不知道他发高烧了,他们故意不告诉她,只是怕她知道之后状态不好。
但对方的女队也不是吃素的,每个人的身高都在170以上,时矜她们受身高的压制太多行动都变得僵硬了,最后体力实在不多支撑她们完成这场比赛,最终以两分的差距输给了对方。
时矜在比赛完了之后才知道沈然发了高烧,她问韩超:“这种事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韩超有些害怕,这是他和陈淮第一次欺骗时矜:“然哥说不想让你担心,以免影响比赛时的状态。”
难道比赛还能比身体更重要?时矜被他气笑了:“那他现在在哪儿?”
“这个点应该打完针回家休息了吧。”
时矜听完后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她也没办法,因为下午还得回学校上课,临近期末考,她不敢轻易请假,而沈然那边应该有高姨在照顾他,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沈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后就高烧不断了,但他却总感觉有什么东堵在了他心口的地方,好像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时矜他们在回校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可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明明还看了天气预报,是晴,而且一整天都是晴。
晚上放学的时候,时矜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点退烧药,打算待会儿送去给沈然。
到了沈然家的时候,是高姨出来开的门。
一进门,煤球就闻着味儿跑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时矜的脚裸,时矜跟着煤球走到沈然的房间里。
沈然看到时矜来了,硬是忍着难受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药啊。“时矜晃了晃手上的药,“我小时候常发烧,每次我发烧的时候我爸爸都会给我买这个药,我觉得挺管用的,就给你买过来了。”
她拿出了其中的一盒药:“这个一天吃三次,早中晚饭后吃。”
沈然看着她紧张地告诉自己药的吃法,有点可爱:“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小心被我传染了。”
时矜还是有些担心:“那你要好好吃药,我先走了,还有,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你这样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只会让我更担心你。”
沈然点了点头,但他已经没力气说话了,身子瘫在床上,时矜替他调整好枕头的位置,然后替他关了灯,离开了他的房间。
之后的一个星期内,时矜都没有再见过沈然,大概是在家里好好养病吧。
而时矜他们篮球队也因为在省级比赛中惨败而不再参加后续比赛,时矜也不再每天下午都去练习了,因为这次比赛失败,她们就不能继继续打篮球了。
晚上下课的时候,时矜一出大门就看见沈然在马路对面抱着煤球在等她,她立马朝他跑了过去。
而时矜跑过去的第一件事不再是把煤球从沈然手里抱过来,而是伸手去摸了摸沈然的额头,确定他没再继续发烧后她才放心。
沈然笑了笑:“放心,肯定好了才来接你。”
时矜把手从他头上移开:“这不是怕你又复发吗?”
随后,时矜从沈然手里抱走了煤球,沈然和之前一样,替时矜背着书包。
走到半路的时候,沈然突然对时矜开口道:“我想去学车了。”
听见这句话,时矜眼睛都亮了:“可以啊,等你学会了,我就可以坐着你的车,和你一起去自驾游了!”
是吗?”沈然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把自己科目二的通过证明递给时矜看,“估计再要半个月,我就可以通过科目三了。”
时矜有些震惊:“我听张叔说,他当时考驾照用了三个月呢,你一个月就把科目一和科目二都考完了?!”
“这东西,还是看天赋吧。”
沈然提前和时矜说了这件事,本来是想等他拿到驾照后再告诉时矜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和时矜说了这件事。
之后,沈然每天白天去驾校学车,晚上去学校接时矜,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地过去了。
恰好,十中是公立学校,被设成了高考和中考的考点,时矜他们的假期连看连着地放,高考放完放中考,中考放完放端午......只不过,放了这么多假,终究还是要还回来的,于是十中的学生就开始不断地补课,补课,还是补课,端午过后,他们没再放过假,直到期末考的前一个星期,学校给他们放了一个周末。
放假的那天晚上,沈然像往常一样来学校门口接她了,只不过他这次没带着煤球来。
时矜问他:“煤球呢?”
“没来。”沈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