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安沅的补课都推掉了,每天在家里和誉峰之间来回往返。
7月30日,是时荣辉的忌日,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上衣和裤子,胸口別了一朵黑玫瑰,手里抱着一束鸢尾花,去了埋葬时荣辉骨灰的公墓。
她蹲下身来收拾着那些被蚂蚁啃了半块的糕点,放上了新的糕点,也放上了那束新的鸢尾花。
四周无人,时矜轻轻摸着墓碑上的名字,喃喃自语:“我今天就要让他亲口承认他的罪行,你等着看好了。”
林祈在公墓外面的停车场等着她。
时矜祭奠完时荣辉后,快步跑回了车上。
“给我支录音笔,我现在去找他。”
林祈从包里拿出了之前买的录音笔:“给你可以,带我一起去。”
时矜刚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她在心里踌躇了一下:“好。”
他发动了车子:“走。”
此刻的时矜正站在陈之凡所在的单元楼下方,一想到马上要见到那个让她追寻了这么多年的人,想想都激动。
时矜快步走进单元楼里,乘坐着电梯到了陈之凡所在的楼层。
她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必死的决心,就算陈之凡要做出什么对时矜不利的事情,也一定要把所有证据全部交给警方。
怀着忐忑的心情,时矜摁下了门铃。
房子里的人闻声赶来,打开门后,时矜见到了那张令人恶心的脸,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笑嘻嘻地对陈之凡说:“叔叔好,我是时矜,沈然的女朋友,今天是特地来对你表示感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沈然,我给你带了一些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陈之凡看了一眼时矜手里抱着的红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快快快进来吧。”
时矜将红酒递给了陈之凡,陈之凡接过后立马放到了酒柜里。
陈之凡放好红酒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时矜看着这一间乱七八糟的房子,动作变得局促起来,也无处落脚。
陈之凡拖了个凳子给时矜:“坐下来,叔和你聊聊天。”
“好。”
“我呢也算是看着沈然长大的人了,要说他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叔也打心底里替他高兴,但是时矜,叔要问问你你和沈然他的家庭背景当真门当户对吗?”
“叔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国际医院?”
他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听过。”
他表情稍微一顿,随后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向时矜吼道:“我早就该想到你是时荣辉的女儿了。”
“没想到你还是找到这来了,你爸爸死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啊,这可是我完美的作品。”
好在时矜反应快,从凳子上立刻站了起来,眼看水果刀就要刺向时矜的脖颈,时矜伸手用手挡下了这一刀,她的手心被水果刀给刺伤了。
眼看着陈之凡还要朝时矜进攻,时矜看准了时机,一脚把他手里的刀给踢掉了。
接着,一击毙命,又是一脚,揣在了他的下巴上,失去了重心的陈之凡一屁股跌倒在地。
时矜顺势把脚压在了陈之凡的手上,疼得他直叫,但却没有办法使出力气去反抗她,她将另一只脚压在陈之凡的胸口处,使他无法喘过气来。
时矜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对着陈之凡显摆,笑得极为肆意:“你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录下来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监控,那只是我在套你的话而己。”她的笑容越来越放肆,而陈之凡被她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她的脚踩在陈之凡的五根手指上,使他根本用不上手部的力量去反击,而只能无能狂怒:“你个臭婊子。”
时矜将胸前的那朵黑玫瑰摘下来给他看了看:“这其实是一种微型摄像机,从我进门到现在的全过程我已经完整地录了下来。”她最后用力踩了一脚后,才把腿移开,“至于你女儿是怎么去意大利留学的,我会一笔一笔查清楚。”
临走前,时矜冷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