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随后选了一条与她相反的方向走了!
天气逐渐变凉,时矜貌似已经融入进了附中的学习环境中,附中高三的内容已经上完一半了,速度很快,但教学任务却没有很繁重,大多数都是一点就通,不需要深挖。
眼看看窗外的繁枝茂叶逐渐变黄而枯萎落下,时矜意识到,现在已经开学两个月了,十一月份已经到来了,秋天正以另一种方式向她靠近,她的夏天也早就结束了。
这段时间里,时矜和一班的人都相处得不错,关系并没有刚转来时那么僵了,她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留着一道疤痕在肚子上。
这天,时矜正在做题,周闻舟忍而间一屁股生在了时矜的桌子上。
说来也奇怪,自从开学考结束后的那天晚上后,周闻舟像只幽灵一样地缠着时矜,无论时在干什么,他都要来掺一脚,本来一开始,时矜还受不了地骂了他几句,但奈何他脸皮太厚,久而久之,时矜也被他磨得没了耐心,逐渐和他成了好朋友。
周闻舟拿起了时矜桌子上的练习册,只是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答案:“这种题还要看这么半天?”
时矜抬了抬眼皮:“我只是在尝试写出第二种解法。”
周闻舟:“什么方法,也讲给我听听呗。”
时矜:“说了你也听不懂。”他当然听不懂,因为这是之前沈然教给她的奥数竞赛里常用的方法,除非平时了解过竞赛,不然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倒不是说时矜还在怀念过去,而是沈然教的方法确实好用。
周闻舟给了她一个白眼,随后换了个话题:“这次运动会你打算报什么项目?”
时矜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吃惊:“都高三了,还能参加运动会?”
“难道你们W市的高三没有?”
高三,住往都已经被默认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在十中,高三的学生会停止一切学校举办的各种活动,只能每天泡在卷子和考试中度过这一年。
时矜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我就不报了。”
上课铃响了,这节是班会课,徐牧拿着运动会的报名表走了进来。
徐牧笑呵呵地说:“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下个周的周一和周二是我们学校第十三届运动会,比赛项目和去年一样,每个人最多两个项目,现在我们每个项目来选一下参赛的人。”
等所有项目都有了合适的人选后,徐牧问:“今年还有谁没有项目?”
教室里稀稀拉拉地举起了击,其中就包括时矜。
徐牧又间:“你们几个当中选一男一女来抬旗,除了拍旗的,其他人都要参加入场舞的排练。”
时松本来是不想参与这档事的,但听徐牧这么说,时矜豪不犹豫地举起了手,而另一个男生时矜认识,但却叫不出名字。
再经过班内的一致的商讨,他们决定跳BlackPink的《Forever young》,他们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排练,晚自习抽出一小时排练,周六周天来学校再练两个小时,时间应该是充足的。
徐牧下课后把两个旗手叫了过去。
他首先问了时矜:“你有校裙吗?”
时矜摇了摇头:“没有,当时学校寄给我的只有两套上衣下裤,没有裙子。”
“男生只要求穿校裤这到是好办,但学校要求女生都穿校裙。”徐牧揉了揉额头,“我看你和方星如差不多高,你去问问她有没有多的,我记得她中途又订过一次校服。”
“好。”
徐牧从办公室的角落里拿了两支旗:“一支是全校统一的班旗,上面印有班级口号,另一支是各班自己定的班旗,你俩一人一支,至于怎么分配看你俩自己。”
男生绅士地推了下眼镜,对时矜说:“你先选吧。”
时矜没和他客气,选了自制的白色旗帜,上面还印着“Class One”:“我抬这个吧。”
分完旗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了班。
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时矜因为被徐牧叫走了所以没有跟上吃饭的大部队,如果现在再去食堂,估计早就没饭了。
时矜兴致缺缺地回到座位上刷题,刚写了第一个字的时候,方星如的声音就出现在了教室里:“时矜,我给你打了饭!”
时矜原本阴云密布的心情现在瞬间就放晴了:“谢谢!”
“没事,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去吃饭,就给你买了。”
这两个人自从上次在校门口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们的关系正在发生着激妙的变化。
其实时矜一开始确实认为方星如在某些地方很像高穗,但慢慢地她也想明白了,不该用自己和高穗的友谊去束缚新的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不需要靠其他人去证明自己的意义。
时矜吃到一半,突然开口说:“你有多余的校裙吗?”
“有的!”方星如扶额想了想,“不过那是我高一和大家一起订的,但去年吃得太多了,那条裙子穿不下了,又重新订了一条。”
时矜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明天能带给我试试吗?徐牧说到时候女生都要穿校裙,可是我没有。”
“好,当然可以。”
她该为自己庆幸有这样的好朋友。
在她来到附中之前,她根本不打算社交,她就想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个高三不再去掺和乱七八槽的事情,可她又错了,社交并不完全是不好的事。
这时,方星如将她其中一只蓝牙耳机塞到她的耳朵里,现在她在放《落空》,恰好在副歌部分。
“有一个只想拥抱着你的我,一瞬间落空,最后一刻其实我还没走,看你背影越来越远了,再美的流星终究会坠落,期待过闪烁过,遗憾过的我终于懂它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