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斑写一封信吧。”她这样向宇智波泉奈提议道。
在精准淡漠的任务进度汇报之外,她决定再追加一封满含思念的信件。
美子翻出纸与笔,笑着示意宇智波泉奈过来一同书写文字:“泉奈,你有想对哥哥说的话吗?”
“唔。”宇智波泉奈凑到一旁,思索片刻,“我想让哥哥安心……我该怎么说呢?”
“那么,就向他描绘海的模样吧?”
宇智波泉奈同意了,并且在信中表现出了他极为优秀的文笔。
试想远在另一方的火之国正值隆冬,整片大地都盈满了苍白的美丽,只剩枝桠的枫树显得皎洁又寂寞。
眼下是夜海,广阔而浪漫,波浪流转在四面八方。小蛞蝓兢兢业业地守在舱室外感知周围的一切——很安静,没有异常。
“真希望能将相片寄给他。”把信纸装入信封时,她不自觉地呢喃着。
“相片?”宇智波泉奈问。
“是啦,相片。”美子回答他,“渡边先生告诉我,最近他认识的一位学者在研究‘相机’,这是一种可以直接把景象复刻下来的仪器,相片就是它复刻后的产物……预想是这样的,据说大名也十分支持它的研发,也许再过三四年就能正式使用了吧?”
由于相机并非什么绝密武器,所以没有隐瞒它的必要。
说来这是一种十分神奇的现象。
理论上说,战国时代的人们显然遗留着太多上古时风俗习惯。有时就连忍者都要披着厚重的挂甲上战场——古代武士也是一样的穿着。
就是这么一个战火遍野民不聊生的时代,落后与先进的特点能同时存在着。
一旦有了力量,人们就会去追寻乃至掠夺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她毫不怀疑假如后来的人们如果拥有了绝对的科技力,说不定就连十尾与神树都会被拿来利用。
宇智波泉奈很快就理解到所谓相机的用处,然而这消息第一时间却提起了他的警觉。
这样的消息,居然要从他人口中得知,而不是从族中情报人员那里知情。
老实说,宇智波泉奈很清楚这种情况不能怪在那些族人的头上,他们的精力大多都用来监视敌人,反而有点忽视了周遭的变化。
将来他必然会掌管宇智波的情报与审讯,他深知情报的多少与准确时常能左右整个战局,如果不能用尽办法掌握全局,总有一天会因为一时的纰漏付出性命与尊严的代价。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姐姐。”宇智波泉奈说,“等到相机可以使用的时候、到时……我希望我可以和姐姐一起留在相片上。”
“这是当然。”美子抬手将忍鹰送走,望着它张开翅膀在月下飞翔,“我还希望它再早出现几年,这样日后我就能时常想念此刻的泉奈,毕竟记忆是会模糊的。”
宇智波泉奈看着她,心中有些不解,他认真地说:“日后我只会变得更好。”
他有这个自信。
所以何必留念?
“这与泉奈好不好没有关系,仅仅只是因为我爱着你,所以我会顾念每时每刻的你。”她俏皮地说,“不过,泉奈当然会很好。”
“再过几年,泉奈就要比我高了,就算只是冲着这点,我也想把现在记录下来。”
她说话总是这么直白、坦然,从来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不对,不是这样的。宇智波泉奈暗暗想到,在姐姐看来,表达爱并不是一件需要谨慎斟酌的事情,因为每个人都能从中汲取力量。
她难道就没有想过直面这话语的人要如何应对才不会手足无措?也许她根本不在意,她会包容一切,而对方只需要好好地去感受,宇智波斑就是最好的例子。
宇智波泉奈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式回答她。
于是他伸出手抱住她,手掌贴在她的后背,碰到几缕垂下的发丝。
他的头发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有点痒。
“泉奈?”
“拥抱也可以用来记住。”宇智波泉奈说。
“原来是这样。”美子回抱住他,“现在泉奈的下巴正好能放在我的肩膀——我可以算作你的倚靠吗?”
“姐姐,应当是你我互为依靠。”
过了一会,宇智波泉奈很有分寸地松开手,不服气地回答。
“以后也一样——”
以后……
说着,宇智波泉奈自己也愣住了:以后,我还能如同此刻随心意去拥抱姐姐吗?
……
…
那片来自蛞蝓的辽阔感知即将覆盖过来前,黑绝连忙收回了对被附身者的控制,以防自己暴露。
哪怕这并非属于仙人模式的感知。
尽管战斗力拉胯,但黑绝的伪装能力绝对算得上当世无双,就连感知型忍者都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除此之外,黑绝素来都是谨慎得不能再谨慎。
这世上除了在所有人身上流动着的查克拉,还有另一种力量叫做仙术。
蜉蝣之术能使他悄无声息地融入草木大地,高速贯通大陆的每一处角落,然而仙术力量的源泉正是这个星球的一切,使用查克拉无法感知他的痕迹,仙术却可以。
起初,他惊讶于那个宇智波美子居然能与湿骨林的蛞蝓签订契约。
如今三大仙地之名在忍界相当于传说故事,很多忍者对其真实性都抱有疑问。
而他当然知道这是真实的。
黑绝对活蝓其实并不熟悉,但他知道那个妙木山的□□。
在黑绝看来,当初大筒木辉夜被封印,背后是那位□□仙人在推波助澜,是他向那对兄弟谏言……羽衣和羽村已生叛变之心,那番谏言是将决心催生成实践。
千年的岁月已经让那位妙木山的仙人苍老得几乎睁不开眼睛,黑绝却一如当年——一样的外貌(其实无外貌可言)、一样的决心,一样的手段。
原本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复活母亲大人。为了这个目标,他算计了太多人。
他担心如果她借此修炼学成湿骨林仙术,自己日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