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自尊的可怜想法。
“是,”润玉依旧倔强,即便是被羞辱,他还是一字一句的道:“那天我放在你枕边的布帛只是为了告诉你,不要担心这辈子嫁不了人,我会娶你,无论过去如何,我只愿与你余生共度。”
“我不需要。”她说,“我也不可怜。我的余生,我想如何过就如何过,不需要你来操这份闲心。”
他以为那时候她是没明白,后来,后来他也没什么机会把好听的情话说给她听。可今日才清楚,不管她当初明不明白,他有无解释,她都根本就不想要,不稀罕。
锦觅在润玉怔神的空隙里已从他怀里脱身了,这回说的清楚,她也坦荡了,不紧不慢的拾来衣服继续穿戴。
润玉忽然伸出手来握住她胳膊,嗓音虽轻,却带着凄然问道:“那么,你昨夜为何还要与我如此?”
锦觅心头震了震,抿唇甩了甩胳膊却没甩开,张口道:“都说是喝多了酒,酒后乱X啊,你不会酒醒了要与我算账吧?”她转了一圈手腕,想起件事情来,“这什么玩意儿?摘下来!”
她竟只是如此认为,润玉失力垂目,是那个手镯。
“我送给你的,为何要摘下?”
“你当在花楼里睡姑娘呢?睡完还付给酬劳?我们俩是你情我愿,我不需要这个!”
“你……”润玉坐起身来,瞧着眼前这狠心肠的女子,喁喁道:“这个,戴上就摘不掉了,九月初三夜因缘偶得,我本来是送给我发妻的,环她,一生一世。”
锦觅不知是不是被这低沉的氛围感染,喃喃呐呐开口:“可是为什么要一时冲动戴在我腕上。”
“我的发妻,本该……就是你啊。”
锦觅感伤的心情顿时收住,跳下床榻套上靴冷静道:“我以为大殿下这样的天潢贵胄随便睡个女人,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还有哪个会妄想着仅凭一夜露水的恩宠就从此飞上枝头?小人可万万不敢做此想法。”
润玉面部表情急劇变化,不等他呛在嗓子眼的一口气捋顺,锦觅就抬手冷面道:“不要给我搞深情那一套,三年前你就应该知道的,没用。”
润玉觉得遍体发寒,胸口的痛意明晰,似旧伤复发一般灼痛。从来都是锦觅对不起他,她欠他的,他不止一次想着如何如何讨回来,可真面对她时,他却总也狠不下心来。至今,他甚至仍企盼着她能回头,哪怕只带着因愧疚而起的补偿之心,不曾想,她对他却一直如此狠心。
三年前的夜,倏然而至眼前……
“既然如此……”润玉的声音低哑,带着狠厉,他的情,她从来都是如此,不屑一顾。
锦觅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挨到门栓,身后袭来一股风,她都不知道润玉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准狠的,她返身相击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捏紧双腕按在门上了,他用来强身健体的长拳是练到出神入化了吗!
她看到他的眼睛带着泛红的凶狠,还蒙着一层不爽的雾气,贴近她的脸一字一顿道:“睡一次也是睡,多睡几次也是睡。”
话毕便以男女体格上的绝对优势压下来啃咬她的唇线,没错,是啃咬。他失却所有温柔,吮咬的很凶,锦觅感到疼痛,口腔里布上血腥,她奋力挣扎,润玉竟然松开一只手去拽她的衣服,完全不担心给她脱开一只手的自由就有反杀的机会。
而事实上,她是获得了与他对决的机会,却很难赢个一招半式,腿被他压制,手也似乎被他带着成了他的助力,衣襟在打斗中被扯开,她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被他滑进里衣的手捏住软肋般,身体有一瞬的失力酸麻。
润玉钳制住她扛起来扔回床榻间的棉被上,锦觅在下跌的瞬间被扯走了腰带,她刚触到床榻便借力翻身回踢,这一挣力反击却使得衣服散的更松,腿也被捉住,去靴拽裤几乎是同时。
锦觅恼羞成怒,迅速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吼道:“我不愿意,你不能强逼!”
润玉将她整个人连同被子压倒,他眉眼深邃,含着浓重且凶狠的欲.色,极具侵略性,呼吸粗重道:“锦觅,你这样几次三番的嬉耍我,真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
锦觅怔住,眼前这个凶恶的样子她从未见过,她有种在劫难逃的恐惧漫上心头,润玉到底是恨她的啊,她怎么会以为他好说话呢。
男女在床榻间的对决,女人永远是输给男人的,任凭锦觅如何哭吼抵抗、威胁叫嚣就是挣脱不得,她被他以绝对的力量压制着强迫进入,她颤抖着绝望了,嘶声问他:“你是想以这种方式让我臣属于你吗?”
润玉终于停下了,冷绝的眸子锁住她,这不是他的初衷,更不是他的目的,可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总会是这样走投无路的结局。
锦觅与他对视,毫不退缩,慢慢的,她看到他眸色淡去,发白的薄唇微动,伤绝道:“为什么?旭凤到底,比我好在哪里?你眼里、心里永远只有他,即便到了如今,也毫不后悔的要默默陪在他身边?”
锦觅沉默了,其实她也想知道答案的,为何事到如今还会对旭凤怀有期待,润玉没有问过她这些话,想来一直不得机会吧。
“你也很好……”她忆起少年事,或许年少时候的喜欢与不喜欢应该是有迹可循的吧,也许那时候的润玉总是规规矩矩太过沉闷,少女张扬的肆意成长时代,总是更喜欢明媚耀眼、永远有出不尽点子绕着她玩耍的少年,永远可以不计后果的陪她上天入地的狂造,可仅仅是这样吗,她也不知道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放不下旭凤。
“这一切,不过是……我最先遇见的是他吧,我还在山野时,就得他陪伴。”
那时,她由南边来,一路向北游走,虽穷困潦倒时有,饥不果腹时也有,但偶尔干得一票,便能吃喝玩乐好久,活的很是自在,她不知道将要去的京都城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没了这份自在,又会不会让她很失望,于是一路走走停停行进很慢。
纨绔子弟她一路上也见得多了,京中纨绔想必自大无聊更甚。
可没想到某日遇到一个路见不平的,对她拔刀相助,毫不遮掩自己尊贵的身份,并未对脏兮兮的她表现出高傲自大的蔑视嫌弃,反而十分有兴致的诚恳与她讨论刚盗来的宝贝,二人志趣相投,停留在小镇胡天海地的玩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