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叫出口。
“哦,赵公子觉得这盆墨菊如何?”青烟指了指一盆开的正艳的菊花。
“这不是墨菊,只是普通的菊花罢了。”赵奕辰随意瞅了一眼便撇开了头,面上兴趣乏乏。
听的这话,墨菊的主人不高兴了,这可是自己花重金买来的,自然容不得别人这般砸场子。白面男子端的一副怒意,开口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我这盆不是墨菊!”
“墨菊的茎直立,有分枝,被柔毛,盛花期为反卷型,花瓣质薄,颜色黑里透红有光泽。你这菊花的颜色虽是黑红,却没有光泽,一看就是泼了墨汁精养许久才上的色。”男子俊朗如玉的面颊上没有丝毫表情,周身泛着一丝冷意,直激的原本想张口狡辩的男子瞬间蔫了下去。
“赵公子好生厉害,我都没有看出来。”青烟一脸崇拜的望着赵奕辰,觉得他不仅生得好,对这些文人雅士的风雅之趣也能说上一二,简直是自己心中完美的夫君人选。
赵奕辰笑了笑,一脸的不置可否。
与赵奕辰这一天逛下来,青烟很是心满意足,女子胭红的小脸儿笑起来有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站在夕阳西下的黄昏里笑得一脸灿烂,好似不食人间愁滋味。
青烟站在马车前,悄悄拽了拽宽大的衣服袖口,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眸子,一脸期待的看着赵奕辰,“下次,本宫可不可以再请将军一起赏花?”
赵奕辰怔了怔,抬头看了眼女子满含期待的水眸,到口的拒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青烟见状,眼里喜色满盈,神情更是雀跃,两手背在身后,掂了掂脚尖,“那本宫下次一定准时!”
这话说完,面含喜色的掀了帘子进了马车。
赵奕辰看着徐徐走远的马车,静静地站了片刻,抬头看了眼落日的晚霞,眸子里有些情绪一闪而过。
或许该是做抉择的时候了。
这些天青烟阁一片欢声笑语,原因无他,只因长公主近日来心情甚好,领着一群宫女们在院子里扎风筝,玩蹴鞠,整天眉开眼笑的。平素最是爱去玉贵妃的寝宫里膈应人了,这些日子也不懒得搭理对方了。
长公主高兴了,随身的宫女太监们自然也乐得开怀,主子的心情可是间接决定着他们这些奴才的小命儿啊。若是长公主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皇上对长公主这般宝贝,怪罪下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青烟这些日子常常私下里约赵奕辰一块出来赏花游玩,俩人渐渐相熟了起来。相熟起来后青烟反倒脱去了平时的伪装,渐渐变成了那个偶尔使使小性子、贪玩娇蛮的小姑娘。
赵奕辰对此并没表示太大的异色,仿佛早已料到她是这般的性子。青烟见对方并无反感之意,也就不再学着京里的姑娘们装乖巧了。
要说青烟每个月只有一次出宫的机会,哪儿来那么多和赵奕辰相约出去的时间,这就得感谢小宫女悠兰了。
前面说过,悠兰经常替青烟外出办事,和守宫门的侍卫们很是相熟,带个宫女出去一起办事儿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守门的侍卫看都没看直接放了行。
今儿个青烟自宫外偷偷回来后,觉得宫内的气氛有些怪异。青烟阁的院里很是寂静,平素在院里侍弄花草、打扫院子的小宫女太监们,全都不见了人影。青烟推开正厅的大门,正觉奇怪,迎面飞来一个茶杯,“啪”的正砸在青烟的身上。
青烟被这一砸砸懵了,待回过神来很是恼火,正要使横骂人,男子富有磁性满是怒意的声音迎面向着青烟抛来,“给朕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