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中指指尖顶住她尾骨上三指处的仙骨穴,往穴中渡送真气。此穴位于督脉之上,想必对温通经脉,增长阳经气血有益。
柳韵织感觉尾骨之上一股暖流进入,快速流淌至全身,又因为许华羡指尖的按压,不一会便感觉到一阵酥麻。
这个奇穴果真如此有效?许华羡抓起柳韵织的手摸了摸,还是冰的。
过了一会儿,许华羡收起右手,揽过柳韵织的腰躺了下来。
他左手摸到她神阙之位,食指和中指分别点住往下一寸半和三寸的气海穴和关元穴之处,聚集真气从指尖渡进她体内。而后并起两指,稍微离开她的腹部,两股淡青色的光从他指尖分离,没入两个穴位之中。
他又起身,双手抬起她小腿,抓住她脚踝上约三寸处,拇指点住三阴交往里渡气。“
许华羡道:“可还觉着舒服?还想要檀郎吗?”
“要。”柳韵织柔声道。其实她方才看不见许华羡的脸,触碰不到他的身体,便一直隐隐害怕他会突然离开自己,消失不见。
见柳韵织神情凄楚,像是下一秒就要梨花带雨,许华羡心里一颤,可不该拿此事开玩笑,不然若是她又再次心如死灰……
“这便给与你,小织织且等会儿。”许华羡安抚道。
许华羡突然担心她的腰身被瓦片膈得太久,于是抱着柳韵织一个翻身让她伏到身上。
见柳韵织的发髻被颠得蓬松散乱,许华羡便伸手摘下她的银簪插于自己头上,任由她的青丝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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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韵织瘫软在许华羡怀中,倏尔抬起头轻啄了一口他的唇。
许华羡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抚,眼中欣赏着今夜的月色。
他道:“你说,方才会不会有哪个采花贼从别的房檐上经过,瞧见你我在……”
她道:“瞧见又如何,阿羡将我遮得很好,他瞧不到的。”
是江州最高之楼的屋顶,是城内最接近月华的地方,此处,离深渊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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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屋檐上躺了许久。许华羡手撑青瓦坐起,柳韵织两手将他抱紧。
“柳韵织,回家了。”她装作没听见。
许华羡轻推开她,柳韵织顺手勾住他脖颈,一双水眸忽闪忽闪看着他。
许华羡无奈,他执意起身,脱下氅衣披在柳韵织身上,背着她飞回许府,跃墙而入,直奔她厢房。
进了房内,掩上房门,他刚把她从背上放下,柳韵织便在身后环住他的腰。她道:“阿羡,莫离开我。”
许华羡侧过头道:“我去叫人烧水。小织织要洗香香了。”
“那阿羡带我一起去。”柳韵织道。
她倒是不害臊,完全不知羞耻?这般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渍迹斑驳,就想在府里溜达了?
“不可。你在房内等我,我很快便回来。”许华羡掰下她的手,扶她在一旁坐下,转身欲走。
柳韵织扯住许华羡的衣角,可怜巴巴望着他,灵灵秋水中似有鲛珠泣出。
许华羡回过身,瞧见她的模样心里一软,他道:“一会儿便能回来,回来同你一起沐浴好不好?”
柳韵织松开了手。虽然心里还是不愿让他走,但说好的就一会儿,应该可以等到他回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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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华羡回房路上遇到了迎桃。
迎桃往他发髻上瞥了一眼,道:“哟,许小公子,这是上哪快活去了?不会又是醉人去了吧?”
许华羡一笑:“知我者莫若桃,小桃子不愧是我的心腹。对了,从此刻起,你便不必再假扮我夫人。”
“哦?”迎桃微敛杏眸,顿了顿,道:“如此甚好。答应我的事,你可莫忘了。”
“我说到做到。”许华羡正色道。
迎桃轻哼一声,从许华羡身旁走过。
许华羡走着走着,突然想起自己头上还插着柳韵织的银簪。他心下还有一丝奇怪,迎桃是从何处看出来自己去寻欢了的,莫非真是对他脸上的细微表情太过熟悉,还是说他表露得太过明显,原是如此。他将银簪摘下拿在手里边走边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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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韵织眼前空荡,只有月光浅照下的灰蒙邃黯。
方才在许华羡背上时,她也感到隐隐不安。比起在他怀里,这个姿势要疏远得多,好似他背朝自己,慢慢地,他一人便走远了。
回府一路,她心中燃烧蔓延、吞噬坚冰的火焰徐徐泯灭。
此时在房内,看不见许华羡的身影,也听不见他的声音,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她心中残留的余温也为冰寒覆掩,消失殆尽。
终于某一刻,难抑的凄楚涌上眼眸,胸口的窒息感突然变得强烈,似有一阵凛冽之风吹来,她手脚寒颤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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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华羡推开门便看到柳韵织身子侧歪正欲倒去,立即冲进去扶住了她。他将柳韵织抱在怀中坐下,唤道:“韵织,韵织!”
“阿羡,好冷,好冷……”柳韵织呼吸急促,声音微弱颤抖。
正巧,唤春瞧见柳娘子厢房门开着,便走了进来:“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唤春,快去请郎中!”许华羡道。
“是。”唤春小跑着出了房门。
方才还面色红润,手心暖热,现下竟又惨白冰冷。许华羡倍感疑惑,这女人到底是生了什么怪病?自己就离开她一会儿,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柳韵织在许华羡怀里待了会,呼吸已然稳定下来,但觉胸口发凉,快将胸腔凉透了。她指尖轻碰许华羡的胸膛,道:“阿羡,要这里。”
许华羡将她搂紧了些。
“要.......里面。”柳韵织又道。
许华羡惶恐,这便是能让她缓解的法子吗?但随即他好像又理解了,之前在屋檐上便是如此。
于是他将银簪放在桌上,动手解下他俩的衣带。柳韵织缠住他颈肩,将整个身前与他贴触。许华羡替她拉扯住氅衣,尽量将她遮裹。
过了一会儿,郎中来了。老人家也是上了岁数,瘦骨嶙峋,胡须花白,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