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打坐的有容,并不知道旁边的弟子,在看到她这么快就能够静下心来打坐时,露出的惊讶表情。
打坐中的有容,这次的修炼格外顺利。无它,这里的灵气太浓郁了,尤其是木灵气。
一个周天,接着一个周天。
灵气翻涌着,围绕着她。
衣袂飘飘,无风自动。
打坐中的她,神识清明,整个人如同置身于温暖和煦的春风里。
待到月上中天,打坐的人儿才停下,紧闭的双眼睁开的一瞬间,一股木之生机,自那双眸子中闪现,来不及确定就消失了。
有容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之前消耗的灵力已经得到补充。
隔壁结界中的弟子,此时正在打坐静心。
果然,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炼也是事半功倍。
以她在乘云峰同样修炼,恢复灵力,至少需要三五天,才能完全恢复。
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
忽然,她耳朵一动,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放轻了脚步,向着声音的来源寻去。
一处埋了种子的位置,土堆在松动,有什么在下面。不一会儿,一只小兽冒出了脑袋,借着月光,有容看到那是一只小鼠,长相类似于田鼠。
它在做什么?
小鼠四下看了看,窜到地面上,嘴巴开始咀嚼什么。
想到什么,有容嘴角一抽,这鼠兽不会是在吃她今日种下的木铃花吧?
眼看那鼠吃完了嘴巴里的东西,又窜到一处,准备向下挖。
有容一个瞬身,向它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小鼠像是察觉了一样,先一步逃开,窜出结界,它塞的鼓鼓囊囊的嘴巴,扭头朝后露出一个笑容,带着挑衅,中途还停下,将它肥硕的屁股一扭,顿时一股烟气从它屁股后面喷出。
有容赶紧屏住呼吸,却还是被熏的不行。罪魁祸首拍拍屁股,叽叽几声,伸出舌头秃噜几下,停在不远处看着她。
它真是!可恶!
有容追了上去,那鼠带着她左转右转,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玩累了的鼠,冲着她扯了扯脸颊,做了个鬼脸,一瞬间逃个没影。
它在耍她!
那鼠逃了之后,周围一下子变得很是安静。有容看了看周围,这是一条四通八达的小道,几乎每一条路都在她的目光中,延伸到黑暗中。
这是哪?
她迷路了!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办?
冷静!先冷静下来!她这样告诉自己,额角的汗水湿了鬓发,风一吹,凉意从脚底升起。
不怕,不怕!
一声叹息,在背后响起。
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法挪动分毫,大脑也无法做出反应。
是什么?
恰好,乌云蔽月。
黑暗中,无数双眼睛发出幽蓝的光芒。
她两眼一番,没了意识。
次日,日光透过结界,照在脸上,有容恍惚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倒在地上睡着了。
原来是梦!
幸好,幸好!
有容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坐起身来。
目光扫过面前的药田,眼角余光中,几个小洞明晃晃的出现在地上。
有容咽了下口水,走上前去,几处小洞所在的地方,原本种下的种子,已经不翼而飞。
这一刻,她面色发白,冷汗直流,清楚听到心脏在胸腔跳动的声音。
昨晚,不是梦!
那些,是什么?
很久过去,她才找回自己的心跳声。
小心翼翼的,释放出木灵力,灵力一从指尖溢出,就化作许许多多的灵力丝,穿过田土,缠住每一颗种子。
这样,只要种子被动,她都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不管怎样,这些种子,不能再丢了。
想到这里,她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继而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坐下打坐静心,直到月明星稀。
一只肥硕的小鼠,轻轻松松穿过结界,来到药田一处,两只前爪蓄势待发,在触碰到种子之前的那一刻,它硬生生停下挖掘的动作,耸动着小鼻子嗅了嗅,绿豆大的眼睛闪过一抹人性化的疑惑,紧接着掀了一抔土,撒丫子准备逃走。
在它即将逃离结界时,一只素白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它,并在它肥硕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抓到你了!”打了一巴掌,有容很是解气。
它顿时叽叽叽地挣扎着,那只手却如同钢筋铁骨,死死禁锢了它。
怎么处理它?
似乎是预知到自己命途堪忧,小鼠一下子咬在她手上,痛的她一下子把它扔了老远。
识海中忽然出现一丝如有若无的联系,一个糯叽叽的声音传来,“主人,饶了常年吃不饱饭的小鼠吧!求求你了~”
它竟然主动认主了?它这么肥硕,居然说自己常年吃不饱饭?
意识到这一点,有容简直要风中凌乱了。
深吸了好几口气,有容才平复内心。
“谁教你随便认主的?”有容蹲下来,拎起来它的脖颈。
“没有没有,是主人天人之姿,小鼠一见倾心,二见只恨不能与主人······”
“停下!真是越说越离谱!”她的眉头紧紧皱起。
“主人的气息太好闻了!嘿嘿!”小鼠贪婪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脸陶醉。
“说!为什么吃我的种子?”
“还不是,主人种的种子,太香了嘛!”它有些尴尬搓搓爪子。
“这么贪吃!什么来历?”
“小鼠有意识起,自小生活在百炼峰,一直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它哼哧了一下鼻子,“现在,我是主人的鼠了~”,说完,它有些娇羞的扭了扭肥硕的小腰。
“流浪鼠?”
被说破身份,它有些沮丧地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