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面团男长得太漂亮。
刘小苟:“哇!”
面团男:“哇!”
刘小苟握拳支下巴,展示自己雄壮的肱二头肌。
面团男握拳支下巴,展示自己绣着精美花纹的宽大衣袖。
“你叫什么?”刘小苟用低沉的声音深情地询问面团男。
“你叫什么?”面团男用低沉的声音疑惑且深情地询问面团男。
“叫我哥。”
“哥。”面团男忽然皱眉立正,“咱俩结拜吧!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他有点跳跃,刘小苟没能明白他怎么把这个爱结拜的习惯学走了,不过还是带着微笑深情点头,“好,但我不愿意做亲兄弟。”
话音刚落,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刘小苟回头,看见薛华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分手吧,就这样,别问别回头,后会无期。”
刘小苟茫然。
面团男,“分手吧,就这样,别问别回头,后会无期。”他扭头向老板,脸上再度露出灿烂笑容,“老板!你要不要再订十箱??满一千送三百的优惠券哦~”
夏林走到默默站在角落抹眼泪的薛华旁边,拍拍他的肩,送出无言的安慰。
院内忽然轰动起来,很快将众人的目光从十台纯电动拖拉机上吸引了过去。只听三大爷焦急的声音响彻天空,“老六!你的腿还没好!你不能下炕!你——”
“我已经好了!”六大爷声如洪钟,将手里的石膏舞得虎虎生风,“哈!哈!哈!哈!我这辈子都没今天这般心胸顺畅!”
夏林看到这幅场景,第一反应是回头找岳白,怕他又因为缺氧厥过去,结果在人群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她立刻启动肾上腺发动机,飞速在人群里穿梭了一圈,终于在最左边那台拖拉机的驾驶室里发现了艰难喘着气的岳白。
岳白正在寻找能发动拖拉机的启动口,他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了,再待下去非死在这里不可——这只是一场梦,一场荒谬的梦,岳白绝望地想,等回到公司大厦,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错,一切都会——
啪啪啪。
车窗被人拍响。
岳白咔咔扭着脖子回头。
夏林将一张无辜的脸贴在车窗上,扯着嗓子问,“老板!你要去哪儿?!”
岳白无声做口型,“回公司。”
“你说什么?请大声点!小A听不见哦~”
岳白被忽然响彻驾驶室的机械声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
夏林很担忧他的精神状态,开始嗵嗵砸车窗,“老板!你开门!”
“哎呀呀呀呀!小A被打了!呜呜呜呜,痛痛!”
啪啪啪,另一头车窗也被拍响了。那个原本牵着拖拉机小A的人透过车窗对岳白露出略显诡异的笑容,“要跟小A建立起美好友情,才可以驱动小A哦~”
“嗯嗯!”小A猛点头,整个驾驶室狠狠地颠了三下,“要好好对小A,小A才会听他的话话哦~打小A的话,小A是不会乖乖听话的哟~”
夏林已经开始拆车门了。
“呜呜呜呜!”小A哭了,驾驶室里开始喷水雾,将岳白从内到外浇的湿的透透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心死了。
“小A宁可死也不愿受此大辱!小A要自爆爆了!”
岳白打开车门,夏林没能刹住,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咦,老板,你身上怎么湿了?”夏林抬头看他,疑惑。
“走吧。”岳白目光麻木,“带我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没人的地方?是哪里?”
“天涯,海角——”岳白还没说完,车顶上忽然传来歌唱:“天涯~~海角~~觅呀觅知音~”
一个脑袋从车顶吊下来,跟贞子似的垂着长头发微笑看岳白,“老板,你要去哪儿呀?”
夏林:“我不是让你跟刘小苟学做人去了吗?”
面团男:“他是恋爱脑,我是钱脑,没法学。”
“带我走。”岳白已经抱住了夏林的腰,“我不要再听见他的声音了。”
“好的。”夏林拧油门,忽然停住,问,“天涯海角是哪里?”
她话音刚落,天突然黑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四周一下安静下来,好像大家都被突然黑下来的天给吓到了,世界上似乎只剩下了从遥远的地方不断红蓝闪烁的警灯在靠近。
吱~
警车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在岳白和夏林跟前停下,从驾驶座上下来了个蓝脸的窦尔敦,从副驾驶上下来了个黄脸的典韦,两人皆用哀怨的目光望着夏林。
夏林费了一番劲才认出蓝脸的是驾驶座警察,黄脸的是胖警察。不知道他二位如何闹成了这番尊荣,站在警车旁边甚至还有些委屈。
“公安局跑了。”黄脸胖警察语出惊人。
“不仅跑了,还给我俩泼了油漆。”蓝脸驾驶座警察听上去泫然欲泣。
岳白一边加快呼吸速度,一边问,“公安局跑了?怎么跑的?为什么跑?这个跑代表着什么?”
面团男幽灵似的在岳白身旁浮起,拎起一根尽头带面罩的管子递给他,“要吸氧吗?”
岳白下意识想接过来,但一看到管子另一头连在面团男太阳穴上,又紧急刹车把手缩了回去。
“你怎么了?”胖警察疑惑地看着岳白。见岳白不答,又看向夏林,“他怎么喘的跟个破风箱似的?”
“想他太奶了。”夏林敷衍,急忙问,“跑是啥意思?怎么就跑了?它还能长脚?”
驾驶座警察抹了把脸,“你说对了,它还就是长了一双脚。”
“跑了。”胖警察补充。
“那支鱼呢?”夏林想起什么,又问。
提起这个,两名警察顿时更委屈了。胖警察看了眼驾驶座警察,吸了下鼻子,“她变成美人鱼,也跑了。”
岳白克制着想拿过面罩吸氧的冲动,问:“她变成美人鱼,就说明她的腿变成了鱼尾巴。”
“嗯。”胖警察点头。
“然后她是从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