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
西尔维娅排在孩子们中间,看向坐在餐厅中央的医生。
在早餐后,安妮夫人就忙着指挥孩子们将自己的椅子搬走,桌子则由珍妮摆放在一旁,留下唯一一张还看得过去的桌子。很快,一位有湖绿色眼眸的医生在安妮夫人陪同下坐在桌子后。
医生铺开仪器,对准名单开始念起名单。而被点到的孩子则乖乖走上前,等待医生做基本检查。
——这是志愿活动,但此次结果将会被计入档案,而参考之前,若出现异常可是要遭到调查的,虽然那不至于判.刑,但足以招致安妮夫人的厌恶:而在唯一的大家长表现出不喜之后(当然是经过纠正但纠正无效,西尔维娅保证)那个孩子将会被周围人孤立,他将品尝自己曾施与他人的痛苦,却无法获得原谅。
哈,除了极恶的恶魔,或者真心实意褪变为天使的人——后者需要经历多一倍的苦难和孤独,无人可逃脱。
排队很无聊,而后排的孩子吵吵闹闹,西尔维娅几乎排在最后,不过这次她的名字早早地被喊道。
毕竟是五年的老人。黑发女孩面无表情。
医生似乎有一瞬的茫然,但他很快记起之前的每次检查,西尔维是个好孩子。医生目光软和下来,西尔维在懂得院规后一向遵守,而且对于一些对孩子们而言有些不甚合理的规定也愿意告诉安妮夫人,也幸好是安妮夫人,后者肯为孩子们下功夫。若是换了其他人,西尔维怕不是早早地被关在小黑屋里遭受许多不必要的饥饿。
如果西尔维娅知道眼前医生的想法,她一定会嗤之以鼻。但她现在看着医生的胸牌,牢牢记住那个名字。
安东尼·阿德勒。
强壮的鹰与无价的魂灵。
算是一个好名字。检查很快结束,无非是常规几项,离开前西尔维娅瞥了眼自己的信息,满意地看到一排合格。不知道自己进入霍格沃兹之后,这些信息是否会被保留,还是会在混淆与遗忘中慢慢腐朽。
应当没有那样的规定。西尔维娅躺在床上,身旁放着五年级的课本,遗忘弱小的过去,献给力量祭品。
“闭目塞听。”
黑发女孩开始尝试能改变声音的魔咒,第一个模仿对象,安东尼。
医生的声音天然带上看惯生死的冷漠,但独属于男人的悲悯显而易见地为其增添上奇异,也许,这个角色也不错?
也许西尔维娅并未发觉,那我们便不提也罢。
不到中午整个孤儿院的孩子便已经度过一关,至于开学时的体检?
拜托,只要不被看出来不就行了。
在安妮夫人强.行邀请医生留下时,西尔维娅目不斜视地路过,她好奇安妮夫人何时才能注意到一位即将落入深渊的女孩,或者,那人一直身处无际黑暗,从未见过光明。
那晚,黑发女孩淡定地用魔咒掩盖低泣,顺带练习混淆视听以及遗忘咒。
哦,那哭声的来源并不是玛格丽特·斯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