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资金回笼问题,资金不够我们就放慢开发,要不就抵押一部分给银行,时间一长,对方的独角戏也唱不长”。 胡惟庸又说道:“我觉得不管对方出什么招,我们只一招,埋头干自己的事,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让他们唱独角戏。至于资金不足问题,山海资本拥有浩瀚集团20%的股份,我们可以卖掉其中一部分应急”。 阮玉眉头皱了一下,缓缓的摇了摇头,“浩瀚集团的股份有一部分是曾老爷子赠送给山民哥的,另一部分也涉及到山海资本其他几个股东的利益。而且我们要是卖掉浩瀚集团股份,会削弱曾家对浩瀚集团的控制,山民哥重情重义,不会同意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 林耀武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转让一部分土地或者寻求合伙伴共同开发,总之不能落入对方价格战漩涡”。 一直没说话的山猫开口说道:“山海集团能否更上一层楼,关键就在于这次百汇新区开发。我们好不容易拿下这么多好地,现在又要转让或者把利益让出一部分给别人,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 胡惟庸说道:“苟董,至少我们能活下去。打价格战,死路一条”。 山猫摇了摇头,“准确的说只是暂时活下去,我们前期投入太多了,已经深陷其中。对方又打定主意围死我们,这是一个仗着财大气粗的阳谋,不管打不打价格战都得死,只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 说着顿了顿,“与其被对方慢慢围死,还不如殊死一搏,要死也要撕下他一层皮”。 林耀武眉头紧皱,不再说话。他是后面进入山海集团,还是被陆山民胁迫进入的,董事会大部分人都是陆山民的心腹,他只是表明自己的看法,知道再多说也没什么用。 胡惟庸看了看林耀武,抬头看向阮玉,“阮董,你做决定吧”。 阮玉看向陈坤,淡淡道:“陈总,你一直没说话,你怎么看”。 陈坤皱了皱眉,他之所以一直没发言,是因为他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胡明去了江州,想必也征求了董事长的意见,我看要不等等”。 阮玉合上笔记本,“开了一天会,大家先休息半个小时”。 出了会议室,阮玉直接走进了山猫办公室,不解的问道:“海天集团的卓爷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在资金上支持我们价格战,曾家还在恢复中自顾不暇,共荣商会只是个协会组织不是一家公司,阚爷不可能拿得出钱支持我们,我们现在在财力上是孤立无援的境地。我相信这些情况你都清楚,为什么明知道是对方挖的坑还要往里面跳”。 “正因为我们在财力上孤立无援才必须打价格战”。 阮玉更加疑惑的看着山猫。“为什么”? 山猫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纳兰子缨这招堂堂正正,不管我们怎么选择都会陷入深渊,在绝对力量面前,我们都没有胜算。” 说着艰难的说道:“我们只有赌一把,纳兰子缨不是想引我们上钩吗,我们就随了他的愿”。 “拿什么赌”?阮玉眉头紧锁,她虽然一直没有表态,但心里其实更倾向于林耀武和胡惟庸的意见,哪怕山海集团这次失去发展壮大的机会,至少暂时还可以存活下去。 山猫说道:“阮董,我知道你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山海集团失去这次壮大的机会,与此同时纳兰家却是在东海站稳了脚跟,再过一两年,等纳兰家整合了东海政商两届的人脉关系,我们将失去现在唯一的主场优势,那将是一条真正的绝路”。 阮玉眉头紧锁,山猫所说的话她不是没想过,但是价格战纯粹是对方挖的一个必死陷阱。 阮玉喃喃道:“主场优势,我们现在的主场优势又有什么用呢”。 “不一定就没用”。山猫说道。 “不一定”?阮玉瞪大眼睛看着山猫。 山猫拿起手里的水杯,“就像这杯子里的水,水很廉价,但是点解成氢气和氧气就要贵得多”。 阮玉若有所思,“但电解的成本远远高于了从水中得到的氢气和氧气”。 “所以有风险,或者叫冒险”。 山猫接着说道:“董事会上的两个方案并不是非此即彼,我们可以将两个方案组合起来”。 阮玉越听越糊涂,“山猫,你还是没说明白拿什么赌”。 “人心”!山猫放下水杯重重的说道。 阮玉惊讶的张大嘴巴,“你是说东海企业界的人心”?说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山猫,“他们是商人,不是民生西路或者直港大道的江湖”。 “阮姐,我们都陷入了商业规则的误区,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本质上都是对人心的揣摩和较量”。 阮玉陷入沉思,“董事会上的人会同意吗”? 山猫坚定的说道:“只要山民哥同意就行”。 阮玉紧紧的盯着山猫,这个胆小怕事害怕担负责任的人,此刻脸上满是坚毅。 “山民哥会同意吗”? 山猫眼神更加坚定,“我相信山民哥”。 良久之后,阮玉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相信你,但你得向同事会解释清楚”。 “不,这件事的计划只能你我两个人知道”。看见阮玉疑惑的样子,山猫接着说道:“不是信不过他们。纳兰家在东海到处是眼线,这场戏得演得逼真才行,要让纳兰子缨完全相信我们上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