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再次倒飞出去,落地之后退出三四步才站稳脚跟。 陆山民拔腿狂奔腾空而起,人在空中爆喝一声,拳头带着泰山压顶之势凌空打下。 “砰”!! 海东青退出去十几米,一手扶着栏杆,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陆山民缓缓松开颤抖的拳头。 “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海东青 紧紧的咬着牙关,鲜血顺着牙缝丝丝渗出。静静的看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熟悉背影,浑不自觉轻轻颤抖。 “陆山民!王八蛋”! 天启花园,胡明早已等候多时。 当看见陆山民满酒气,右臂密布细细的血珠子,吓得大吃一惊。 “山民哥,你这是怎么了”? 陆山民摆了摆手瘫坐在沙发上,上次在裕兴村和薛猛一战,除了开始一拳和最后一拳是完全叠加了内劲之外,中途的交手和逃跑都是根据体承受况适当的叠加了一部分。 今天对海东青打出的三拳,每一拳都是叠加了所有内劲,而且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打出。 虽然没受什么重伤,全已是浑乏力。 胡明有些担忧,“山民哥,要不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明天我在向你汇报工作”。 陆山民缓缓运气几个周天,淡淡道:“没事,你说吧”。 胡明没有立刻汇报,跑进卫生间打来一盘水,仔细的给陆山民洗了脸、擦干净手臂上细小的血珠。 陆山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任由胡明忙前忙后伺候。这个不喜读书,整天游手好闲斗鸡走狗的败家玩意儿,谁能想到在三年多过后竟然能如此熟练的伺候人。这些年不止他一个人在变,每一个人都在成长。 “你爸还好吧”? 胡明咧嘴笑了笑,“好,就是白头发比之前多了些”。 陆山民点了点头,脑海里想象着花白头发胡惟庸是个什么样子。 “这两年辛苦你们父子了”。 胡明放下手里的毛巾,笑道:“你知道我爸怎么说吗”? “他怎么说”? 胡明说道:“他说与这两年的经历相比,以前大半辈子都活到狗上去了。还说自从跟了你之后迎来了人生事业的第二”。 陆山民笑了笑,实在不敢想象一心只求安稳度的胡惟庸竟然也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想当初让他出面经营管理汇发建材城,那是连哄带骗外加胁迫才半推半就的妥协了。 “我记得我还在直港大道的时候他就说过想退休,现在不说了”? “还退啥休,他现在兴致正高,干劲儿一点不比年轻人差”。 陆山民呵呵笑道:“你们两父子变化都大的”。 “嘿嘿,这都是山民哥英明神武,虎躯一震,八方臣服”。 陆山民瞪了胡明一眼,“少拍马,才夸你两句就原形毕露了”。 “我这可不是拍马,山海集团在任何人都不看好的况下抗下了这场价格战,还赶跑了纳兰家为首的北方财团。山民哥你亲自坐镇江州,单枪匹马挑下了江州首富。这种丰功伟绩,试问何人能及”。 陆山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歉疚与暗淡。 胡明收起了嬉皮笑脸,问道:“山民哥,你怎么了”? “胡五,哥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