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纳兰子冉半眯着眼睛陷入沉思之中,“丘师兄所虑甚是,爷爷让我放他一马,这个时候对他下手确实不孝,心也难安”。 说着想了片刻,“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对家里人和那三个家族要敲打敲打”。 左丘没有在说话,他知道,这已经是纳兰子冉的底线,在阻止只会引起他的反感。 纳兰子冉信心满满,“那就这样吧,你们下去仔细思考一下细节,也是时候让子建认清现实了”。 走出纳兰子冉办公室,孙鼎跟上了左丘的脚步。 “左先生,你明知道子冉会反对,为什么还要让我说出来”。 左丘一脸茫然,“孙兄何以如此认为”? “左先生,大家都是为了子冉效力,我们应该通力合作才对”。 左丘一脸委屈道:“孙兄你误会了,刚才我本是一番好意,我见你一直没发言才想让你也说两句,哪知道子冉心气这么高,非要与纳兰子建一决高下。之后我顺着子冉的意思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孙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正色道,“其实子冉说得也没错,以前是不得不隐忍,现在也是时候彰显一下实力”。 ........ ......... 庞志远坐在别墅大厅,纳兰文若已死,纳兰子冉在哪里他就只能跟到哪里,这里的一切与纳兰老宅都不一样,那么的豪华,也是那么的陌生。 相比于几天前,庞志远显得更加苍老,庞胜义的死、纳兰文若的死让他疲惫不堪,当得到庞胜招死讯的时候,差点昏倒在地。 白发人送黑发人,接连死了两个儿子,这种痛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 庞胜德匆匆走近大厅,看见愈发憔悴的老父亲,脸色颇为担忧。 “父亲”! 庞志远点了点头,“怎么样”? 庞胜德面带悲戚,“我亲自查看了胜招的尸体,腹部和大腿各中一枪,最致命的是额头的一拳”。 “是谁”? “看伤势,至少是搬山境后期巅峰的高手”。 庞志 远微微闭上眼睛,胡须颤抖,“高昌怎么说”? “他说那晚各方势力一场大混战,胜招先是受到了陆山民埋伏下的枪手伏击,重伤之下在混战中不知是谁杀了胜招”。 “他们都没有杀纳兰家人的动机”! 庞胜德自然知道父亲所说的他们是谁,“高昌说当时他正追杀陆山民,中途遇到过一个天狼盟的杀手大战了一场,他是陆山民的人,高昌的推测是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杀手杀了胜招”。 “陆山民”!!庞志远猛然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杀意。 “他现在在哪里”! 庞胜德摇了摇头,“不知道”! “父亲,我已经派人寻找他的下落,一旦找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二弟三弟报仇”。 庞志远胸膛起伏,良久没有说话。 “先盯着,不要轻举妄动”! 庞胜德咬着牙,“父亲”! 庞志远强压着心中的悲痛和仇恨,“大局为重,现在子冉位置还不稳固,子建又蠢蠢欲动,纳兰家内忧外患不宜再出现其他风波,等我和振邦商量之后再做打算”。 ........ ........ 左丘刚一开灯,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哎哟,我的老腰哟”。 黄九斤一把提起左丘狠狠摁在沙发上,“你差点害死了山民”。 左丘看着等得犹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心脏一阵狂跳。 “黄九斤,你他娘的还讲不讲道理”。 “山民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和全世界的人都不会讲道理”。 “咳、咳、咳”!左丘一阵猛烈咳嗽,“放开我,你这头远古凶兽,我要被你掐死了”。 黄九斤一把推开左丘,双目凶狠满脸杀气。 左丘喘了两口粗气,问道:“陆山民现在怎么样”? “托你的福,还没死透”。 左丘扶着腰,疼得呲牙咧嘴,“我就知道他不会死,他的命就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黄九斤狠狠的瞪了左丘一眼,吓得左丘往旁边挪了挪。 “黄九斤,我是真的不知道薛猛还活着”。 “哼,你不是读书人吗,不是才高八斗吗,不是聪明绝顶吗,你连着都想不到,你怎么做的军师”。 左丘一脸的委屈,“你知道我一天有多忙吗,纳兰子建那头狐狸就耗死我大半脑细胞,我又不是神仙什么都能考虑周全,再说了,我一向只管大方向,细节上的东西千变万化,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远在千里之外哪能管得了那么多,更何况陆山民又不是白痴,他要是连基本的临场应变能力都没有,那赶紧能死多快有多快,别把血渐在我身上连累我”。 黄九斤一时语噎,和左丘讲道理他怎么可能讲得过。 “讲道理我讲不过你,不过我提醒你,要是山民有什么损伤,我第一个扒了你的皮,然后再杀他个血流成河”。 左丘揉搓着腰,忿忿不平,但也不敢怎么着,眼前这个大黑碳显然比陆山民更加不讲道理。 “麻烦你下手轻点,我是个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经不起你这样的怪兽折腾”。 黄九斤冷哼一声,“我已经很控制力道了,否则你早变成了一滩肉泥”。 说着渐渐收敛起怒意,“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左丘颤巍巍的点燃一根烟,“纳兰振邦还控制着纳兰家的大权,一时半会儿拿不到所有的档案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