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再次看到吴峥的时候,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爽朗的笑容,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看看”。吴峥将盒子扔给黄九斤。 黄九斤打开盒子撇了一眼,又扔回给吴峥。照理说吴峥这个罪魁或是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是他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杀人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家常便饭毫无心理压力,但也要看杀什么人。当年身为战龙成员,杀的都是危害国家利益,或者是无恶不赦的该死之人,当时杀人的时候也是带着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情和笑容。 但吴峥杀的是他家族里的兄弟,杀了之后依然风轻云淡,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站在眼前的这个大光头,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小光头了。 “你就不怕吴家人秋后算账”? “呵呵”,吴峥点燃一根烟,“队长,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必须得帮你”。 “还在忽悠我”。黄九斤笑了笑。 吴峥收起笑容,淡淡道:“吴家需要我,至少现在需要我,而我,需要的是时间”。 “你的野心不小”。 “我也姓吴,往上推几代,大家都是一个太爷爷,凭什么他们生下来就能当主子,我一生下来就是奴才”。 黄九斤没有再和他说话,转身朝山下走去。 “黄九斤”!身后传来吴峥的喊声,这一次他没有喊队长。“刚才我没用全力,下次我不会留手的”。 黄九斤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朝山下走去。 ........... ........... 养老院在一座小山上,叫犀牛山,不在天京,在河北境内。 海东青不愿讲外面的事情,他也没有强行问,老老实实的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还是那种坐在轮椅上,天天被人推出去放风的老年生活。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陆山民对海东青的印象改观了很多。 海东青笑起来挺好看,哪怕被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也挺好看。不过自从那天笑得特别多以外,这几天又习惯性的恢复了冰冷。 一向被曾雅倩和叶梓萱评价为闷声葫芦的陆山民,和海东青在一起反倒成了话唠。 大多数时候都是陆山民再说,海东青在听。偶尔说两句也是“嗯”、“啊”居多。 “有时候想想,你说得没错,我一个大男人,每次都要你们来救。其实我练功比你们都要努力,二十多年来从没有间断,小时候还挨了那么多打,还被黄爷爷用那么多药水泡过,但是始终追不上你们的步法。大黑头是天生神力,你对招数的理解无人能及,现在都开始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拳法了,小妮子吃着零食看看电视境界也能嗖嗖往上涨,这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啊”。 “没你说的那么容易,我虽然十七岁才跟着天叔练习松溪太极,但实际上我很小就开始练习内家心法,到十七岁的时候,内气已经达到易髓境中期中阶水平”。 “那也已经很厉害了,我二十岁的时候还没到你的境界”。 海东青推着陆山民缓步而行,傍晚时分,老头老太太在这条路上散步的很多,那些满头白发的老人或是搀扶而行,或是跟她一样推着轮椅上的老伴。 “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少强行把内劲叠加到肌肉爆发力上,以你现在的境界,只要逃跑,没有几个人能轻松把你留下”。 陆山民点了点头,“上次是大意了,本以为可以干掉薛猛,哪知道他的实力每天都在增长”。 两人正说着话,正对着陆山民走来的一个老太太脚下一滑,啊的叫了一声,向后倒去。 陆山民大惊,猛的从轮椅上蹦起来,敢在老太太落地之前将她抱住,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了老太太身下。 “老奶奶,您没事吧”!陆山民扶起老太太,赶紧问道。 老太太和她的老伴万分感谢,对陆山民说了无数个谢谢,特别是她的老伴,感激得都红了眼眶。 陆山民忽然感觉到一股冷意,转过头去,看见海东青微微低着头,正看着他的双腿。 陆山民低头看了看,夸张的“咦”了一声,“我能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