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是看到了腿,强壮的大腿上千疮百孔,血淋漓的肌肉组织翻开耷拉在两侧,能清晰看到里面经脉在微微的跳动。 再是看到了裸露的胸膛,坚实的肌肉上密密麻麻的血槽,就如之前大雪坪上沟壑,纵横交错。 最后看到了脸,额头上深深陷进去一个坑,两条眉毛如剑,高挺的鼻梁如山,眉毛下双眼紧闭,鼻梁下双唇微开。双颊如刀斧修饰,给人以杀伐之感。 双年眼中满是仇恨,瞪圆的双眼充满了血丝。 他的双手缓缓的伸向他的脖子,接着,开始用力,他看见那人的脸色变得青紫,渐渐的只有了出气没有了进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你要杀死我至亲至爱的人?为什么你要让我变成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 “为什么”? 少年放开了手,瘫坐在地上,扬天长问,“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 ·········· 不管多么自信的人,总有一天,他的自信会被虐得体无完肤,会被打击得怀疑人生。而这个戳破自信的契机往往是一个令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方式登场。 比如,一场麻将。 如果说一天、两天的输赢可以用运气来解释,那么连续数天的血洗,足以生生摧毁一个人的所有不服。 一连数天数天之后,欠条已经累成了厚厚的一摞。 这个时候,田岳和吕震池才深深的理解到什么叫做碾压,才明白吴民生所言非虚。 “不打了”。田岳在写完一张欠条之后,推倒了麻将牌,有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我也不打了”。吕震池也叩倒了身前的麻将牌,一脸的沮丧。 纳兰子建含笑看了看两人,“这么快就认输了”? 田岳淡淡道“认输又怎样,不认输又怎样。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怕是你要杀我们,又如之奈何”。 纳兰子建笑了笑,“大不一样,比如,你们之前端正长辈的架子,高高在上跟我说话,而现在就要温和多了”。 吕震池淡淡的看着纳兰子建,“我承认你是个天才,在各方面都是天才,但是我们依然不接受你的侮辱”。 纳兰子建呵呵一笑,“面子这个东西,明明没什么意义,但确确实实很有意思”。 田岳眼观鼻鼻观心,神色坦然。“我们已经认输了,你也该进行下一步了吧”。 纳兰子建朝一旁的龙力招了招手,将龙力手上厚厚一叠的欠条拿了过来,一张一张的递给三人。 “你一张,你一张,你一张,你再来一张,坐排排,吃果果····”。 三人淡淡的看着纳兰子建分发欠条,没有像之前一样因为纳兰子建的无礼而怒不可遏。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发完欠条,纳兰子建呵呵一笑,“纳兰家的江山可不是打麻将赢来的,既然三位已经服输了,这些欠条也就没什么用了”。 田岳撇了一眼还回来的欠条,“你想要什么可以明说,但我事先说明,并不是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什么”。 纳兰子建笑眯眯的扫了眼三人,“你们觉得我想要什么”? 吕震池淡淡道“不管你想要什么,本质上你想要的无非就是钱与权,名与利”。 “哈哈哈哈、、”纳兰子建哈哈大笑。 “俗”。笑声嘎然而止。“俗不可耐”。“低,格局太低”。 田岳和吕震池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而后齐齐看向吴民生,但后者神色平静自然,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