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刚才离开的服务员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罐子和一个小型的电子秤。 陆山民虽然见过世面,但还是第一次见送餐还带电子秤的。 虽然好奇,但为了不出丑,他也没有开口问。 服务员将电子秤放在桌子上,当着海东青和陆山民的面称重。 “先生、小姐,刚好20盎司”。 服务员走后,陆山民回头看了一眼,再确认服务员走后才问道:“吃个鱼子还称重,我今天倒是见识了”。 说着陆山民送了一勺子鱼子入嘴,滑腻腻的,满嘴腥味,不禁有种想吐的感觉,赶紧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香槟。 “啊、、太腥了”。 海东青小勺的送入嘴里,细嚼慢咽,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香槟。 “不是所有的鱼子都叫鱼子酱,这是大白鲟鱼卵制作,主要从伊朗出口,一盒重量32盎司的Als鱼子酱要两万多美元。你刚才大口吃那一勺要4万人民币”。 “多少”?!!! 陆山民吓得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再次低头看着碟子里的鱼子酱,全身都在抖。 “还能退吗”? 海东青缓缓道:“能,但是钱不能退了”。 陆山民欲哭无泪,抬头看着海东青,“大姐,我肉疼”。 海东青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虽然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但仍能看得出她笑容的倾国倾城。这还是陆山民第一次见看见海东青这样子的笑容。 不过,美好的东西总是一闪而逝,海东青很快就收敛起了笑容,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你刚才不是说不抠门吗”? 陆山民看着碟子里的鱼子酱,他看到的不是鱼子酱,而是一叠高高耸起的人民币。 海东青淡淡道:“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当着我们的面称重了吧,快吃吧,不吃就浪费了”。 陆山民的目光转移到杯子里的酒,问道:“这酒也不便宜吧”。 海东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好菜当然要配好酒”。 陆山民没有再问酒的价钱,他担心着急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刺激。 再次送一勺鱼子酱入嘴,这一次他没有囫囵吞枣的一口吞进去,一口几万块钱,他要细细的咀嚼,尽管口感还是如之前一样滑腻腥味。 海东青淡淡道:“听说当年在东 海的时候,曾雅倩为了祛除你身上的土气,专门带你到高档餐厅见世面,我还以为你会有长进”。 陆山民叹了口气,“当年第一次见你是在灰尘漫天的工地,我还以为你与其她富家大小姐不一样”。 海东青淡淡道:“知道当初曾雅倩为什么要逼着你花钱吗”? 陆山民点了点头,“她是想把我培养成一个配得上她的人”。 海东青说道:“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是想激发你”。 海东青接着说道:“对于普通人来说,节约一点没有错,毕竟节约下来的钱确实能派上大用场。但是你我这样的人,不管你怎么节约,节约出来的那点钱都是杯水车薪”。 海东青再次吃了一勺鱼子酱,淡淡道:“周同手下上百人,还有易翔凤手下那十几个雇佣兵,另外还有不少外围的人,这些人所要花费的钱,不是你我节约几顿饭钱就能节约下来的”。 陆山民点了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节约一点总归要好一点”。 海东青微微摇了摇头,“假如我们身上还有十几万块钱,你今天会去找王元开他们要钱吗,你不会。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作为男人,你不应该想着怎么节约钱,你应该想着怎么去挣钱”。 陆山民猛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海东青,“你刚才说十二岁在这里过生日是在骗我”? 海东青没有回答,细细的品着手里的香槟。 陆山民猛的一拍脑袋,“我太单纯了”。 海东青微微笑了笑,“你不是单纯,你是太心软了。你这人聪明的时候也算是个聪明人,心一软起来,就会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陆山民苦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用这种方式来点醒我吧”。 海东青淡淡道:“你如果能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那今晚这20盎司鱼子酱的钱也算没白花”。 陆山民心里在滴血,端起碟子一股脑把鱼子酱全部倒入嘴里,然后连盘子的边缘都舔了个遍。 吃完之后,陆山民扬天长叹一声,“造孽啊”! 海东青没有理会陆山民的感慨,起身走到钢琴旁,打开盖子,坐了下去。 陆山民望着海东青,“你还会弹钢琴”。 海东青淡淡道:“三岁开始学琴,拿过少儿组全国第一、少年组全国第一,你说我会不会谈”。 陆山民倒吸一口凉气,海东青今天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了。 琴键摁下,琴声响起。 第一声平淡无奇,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第二个琴键按下,乐声渐起、、 紧接着,海东青修长的十指开始在琴键上跳动,黑白的琴键忽上忽下,一个个音符随之在空气中飘荡跳跃。 灵动、飘逸,陆山民从震惊开始渐入佳境,渐渐的沉侵入琴声之中,连肉痛的感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山民没有专业的学习过音乐鉴赏,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听懂琴声中的意境,实际上欣赏音乐并不是那一小撮专业人士的专利,每一个人都懂音乐,人类对音乐的喜爱早已刻入基因里面。 琴声中的孤独、悲怆、壮怀激烈,温柔、愤怒、星辰大海、涓涓细流,陆山民没有听过这首曲子,但听得如痴如醉。 陆山民怔怔的看着海东青,恍惚间,他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一曲弹完,陆山民依然怔怔没有醒过来。 海东青起身合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