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武德,山里人都是骗子”。 小妮子缓缓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咧嘴露出天使般的微笑,“我没有骗你,我只是要砍掉你的双手让你无法反抗,挑断你的脚筋让你无法逃跑,然后再严刑拷打,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直到你说出孩子的下落,但不会杀了你”。 左卫心头一阵发冷,忍着全身的剧痛,转身就跑。 这丫头,比她哥还狠啊。 、、、、、、、、、、 、、、、、、、、、、 道一左手拿着烟杆,右手端着酒杯,没有小妮子在的日子,悠哉悠哉,自由自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纳兰振海夫妇每天都会来一次,看小妮子回来没有,每一次都是期望而来,失望而归。 他意识到出了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今天,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一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这个问题不该是我问你们吗?到底怎么回事”? 朱春霞担忧的说道:“老道长,我们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不会在这里干着急了”。 道一斜着眼睛看着两人,两人焦急而担忧的表情很是真切。 “真不知道”? 纳兰振海摇了摇头,“老道长要是知道什么,还请告诉我们”。 道一仰头望着天花板,“你们带来那人呢”? 纳兰振海夫妇对视一眼,眉头紧皱,齐齐看向道一。“你是说问题出在左卫身上”? 道一吧嗒着旱烟,问道:“你自己的人,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纳兰振海眉头微皱,“他是纳兰家的人,但并不算是我的人”。 道一问道:“那他是谁的人”? 纳兰振海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他是子建的人,我们也是前不久才认识,据他所说,他之前在寻找子墨的时候与子墨发生过误会”。 纳兰振海看着道一问道:“老道长,你知道是什么误会吗”? 道一抽着旱烟,默然不语,能让小妮子不顾一切追杀的人,只能是夺走孩子的人,而这个左卫又是纳兰子建的人,那是不是意味着偷孩子的人是纳兰子建。 但是,纳兰子建不是已经死了吗,一个死人又怎么能偷孩子。 道一一边吧嗒着旱烟,一边细细的思索,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浮现,那就是纳兰子建没死。 道一深吸了一口旱烟,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如果纳兰子建没死,那他夺走孩子的动机又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妹妹当年被偷走?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当年妹妹被偷的怨恨。 道一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虽然对纳兰子建不熟悉,但从听说的种种事情可以判断,纳兰子建不应该是这种无聊的人。 而且这人虽然亦正亦邪,但他与陆山民的关系并不算完全敌对,从某种程度上说还算是朋友,如果真是他干的,那岂不是彻底断了与陆山民情义,从朋友变成夺子仇人?这种损人不利己还树敌的事情,他那么聪明的人会做吗? 如果是纳兰子建干的,那他就没死,而是隐藏起来谋划着一个天大的阴谋,如果不是纳兰子建干的,那左卫又明明是他的人。 道一揉了揉太阳穴,脑袋一团浆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左卫不会伤害小妮子,不但不会伤害,他的出现还成功将小妮子引出了这个是非圈。 他本来打算着找个机会把对纳兰子建是否活着的怀疑告诉阮玉,但再仔细一想,他一直所期望的不正是让小妮子离开这个泥潭吗,现在的局面不正是他所求的吗? 而且这只是一个怀疑而已,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而对于他来说,小妮子能够脱离这场危险的战争才是大事。 纳兰振海和朱春霞耐心的等着,没有打扰道一的思考。 道一发愣了半天,喃喃道:“这事儿我跟你们一样迷糊,但有一点是我们共同所期望的,那就是小妮子现在离开了东海,也就意味着离开了陆山民与影子的交战的战场,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所以你们也不必着急”。 纳兰振海夫妇虽然很失望,但也知道道一说的是实情,他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刘妮死也要绑在陆山民这条危险的船上,现在刘妮算是暂时下了船,确实并非是坏事。 道一淡淡道:“所以小妮子没有回来是件好事,如果她真回来了,你们也不可能带走她,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 纳兰振海眉头微皱,“你是让我们离开东海”? 朱春霞赶紧说道:“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子墨”。 道一瘪了瘪嘴,说道:“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对你们下手,左卫不在你们身边,你们就等于是两只待宰的羔羊”。 纳兰振海瞪大眼睛,“你是指陆山民的人”? 道一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你们这趟东海之行也见到了女儿,不算白跑一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因此在这里丢了性命,那以后可就真见不到你们的女儿了”。 纳兰振海看向朱春霞,后者直摇头,“振海,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子墨,我怕离开之后再也见不到她”。 道一摆了摆手,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 、、、、、、、、、、 ktv里灯光闪烁,音乐嘈杂。 男人们醉眼迷离,女孩们儿笑逐颜开。 长的旗袍,短的迷你裙,一条条大长腿在灯光下格外的晃眼。 但这一切,都没能吸引山猫的眼球。 他迷迷糊糊的走在其中,失魂落魄的样子与红男绿女们格格不入。 “帅哥”?一声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身着女仆服装的女孩儿挽住了他的胳膊,沉甸甸的凶器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胳膊上摩擦。 “帅哥,你是哪个包房的,是不是迷路了,要不点两打酒,我送你过去”。 山猫仰头看着女孩儿,女孩儿比他要高半个头,正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我很帅吗”? “当然,呵呵,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女孩儿甜甜的说道。 山猫眯着眼睛,本就狭小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缝。 “我要是告诉你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呢”? 女孩儿呵呵一笑,“帅哥,您真会开玩笑,能进深蓝的,哪个不是有钱人”。 “你看我像是有钱人吗”? 女孩儿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有一双慧眼,就您这身气质,一看就是扮猪吃虎的大老板”。 山猫将四个口袋全部翻出来,里面空无一物。 “现在还觉得我帅吗”? 女孩儿快速将手从山猫的胳膊里伸出来,满脸全是厌恶。 “你有毛病啊,故意恶心老娘吗”? 山猫笑了笑,没有理会女孩儿,继续朝前走去。 女孩儿在后面吐了口口水,骂道:“丑八怪,真他娘的晦气”。 山猫仿佛没有听到女孩儿的骂声,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看吧,山民哥,我没有骗你,这世界上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你让我多看看这个世界好的一面,要我不要恶意揣测别人,要我不要悲观,不要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你告诉我,我该怎么乐观”。 穿过嘈杂的包房,越往里走越安静,